窗外的雷声渐渐地小下去,唯有雨声滴滴嗒嗒地响着。
颜暖往外面看了眼,天已经灰蒙蒙地亮起,“已经不打雷了。”
“嗯。”陆靖骁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颜暖听着他的心跳,又开口:“如果被伯父伯母看到不太好。”
陆靖骁的手撩起她鬓边一缕头发拨到耳根后,“以后迟早是要看到的,就当是打预防针。”
他沉稳的声音让颜暖莫名地觉得舒服,身心都觉得舒服。
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小幅度地换了个姿势,“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他拉起她搁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很大,掌心暖暖的。
颜暖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撑着床面抬头看他:“伯母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陆靖骁笑,又把她拉回去,让她的头贴着他的心口,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如果她说起,你可以告诉她,她儿子才是那个随便的男人。”
颜暖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半晌,她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碰她?”
问出口后,颜暖的脸颊有些微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陆靖骁摸着她的长发:“一开始没往那处想,后来没时间想,结婚后不想了。”
他说话的语调平淡,好似在跟她讨论外面的雨怎么下个不停一般。
颜暖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美国,唐雨桐也在美国很多年,想来他们在婚前就认识了,都说男人三十如狼,凭他的性格脾气,如果没碰唐雨桐,那么应该也有固定的炮友吧?
“美国那么开放,你应该很受欢迎吧?”颜暖故作玩笑地说:“有没有女的约你出去?”
“很多时候都会遇到这种情况。”陆靖骁坦诚地回答。
颜暖盯着他针织衫的领口,有些别扭地继续问:“是吗?那你答应她们了吗?”
“刚到美国那会儿很忙,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让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来工作了,又觉得身边的女人太过算计,再后来认识你之后,那方面突然又有些想了……”
他还没说完,她已经斜倾着身,一只小手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
陆靖骁望着她红彤彤的脸,尤其是看到她眼睛瞪着自己,黑亮的眸子噙起笑意。
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地回答问题……
颜暖咬了咬唇,被调、戏后的困窘让她收了手后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我先回去了。”
陆靖骁却从身后抱住她。他稍低头,含住了她……。
颜暖一个激灵,脸颊更红,想要转身推开他。
陆靖骁的手却已经顺着她的睡衣下摆……
“别这样……”颜暖偏头,呼吸略显不稳地想要阻止他。
想到隔壁房间还睡着人,颜暖一颗心都吊起来,她按住在她胸前乱来的手,“旁边有人。”
陆靖骁却低笑了声,笑得那双黑眸半眯着,眸中的颜色却越深,他单手扳过她的下巴,亲了上去:“他们都睡觉了。”
颜暖被他撩拨得厉害,手指捏紧身下的床单,“还是不要了……被听到不好。”
或许连颜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床事方面态度的转变,从以前的抗拒变成了半推半就。
“没事的,房间的隔音效果应该蛮不错的。”陆靖骁连哄带骗地说。
颜暖发现陆靖骁显得有些狼狈,他的呼吸急喘,额际青筋绷现,她忽然就想起来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男人在早晨的时候性谷欠最为强烈。
她瞟了眼纱帘后的落地窗,天已经微微亮,确实可以算是早上了。
可是一想到旁边有人,颜暖就有些紧张,她红着脸:“会被听到……”
“听不到的。”陆靖骁搂着她倒在床上,亲了亲她的发烫的脸:“是你的心理作用。”
颜暖有些晕乎乎地,等她回过神来,陆靖骁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这样的亲昵让她整个人都酥麻了。
“陆靖骁……”
陆靖骁的声音性、感到不行:“叫四哥。”
颜暖面若桃花,任由他伸手拨了她身上的衣服,当发现自己只剩下一条底、裤,她下意识地用双手圈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抬头,看到陆靖骁正在褪去他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
虽然没有看过其他男性果体,无从做对比,但颜暖相信,陆靖骁的身材应该算极品一列,身躯颀长却不单薄,肌肉匀称却不显得臃肿。
这样的男人没有去当模特,一定是模特行业的损失。
她正失神着,突然身上又是一沉,陆靖骁已经覆身上来,他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遮掩了床上的旖旎春、色,而她唯一的遮羞布也被他在被窝里三两下地脱去。
卧室里,只有落地窗边的台灯亮着光,安静得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不同于男人,总是因爱而性,跟不爱的男人做,对很多女人而言,无异于吞下一盘的苍蝇,作呕却不能不忍着,但如果对象是自己心仪的男人,结果就截然不同。
很快,两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本旖旎的氛围也在不雅的“嘎吱嘎吱”声里烟消云散,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的尴尬。
颜暖推了他一把:“你快下去。”
陆靖骁却不肯,没有男人会在这个时候抽身而退。
突然,隔壁的房门被打开,拖鞋走动的声音在凌晨的廊间格外刺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