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什么都不晓得。公公的嘴很严实,凤九歌也不能生撬。
渐渐的,开始像坐牢了。
这日傍晚,凤九歌一个人走出房间,到叶辰殿中的翠竹里漫无目的地穿梭,她思考着如何控制千面心经的力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开阔处。
前面种着几棵开花的树,不知名的花朵大而繁盛,叫人看痴了。
那树下站个人,月白衣衫,繁花里那人的身影极像长孙无忧。
心骤然被压制住,胸腔里有钝钝的痛感。凤九歌脸上的神色没变,暗暗的转身要走。
对方的悠扬的声音却传到耳边:“兄台深夜到此,偶遇在下,为何不聊两句就走?”
那声音不是长孙无忧的,他也不会说出这样有礼有节的话来。
凤九歌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转过头去,见那人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正从繁花深处走来。
刚才的花影阻挡了视线,那人乍一看身影却是略像长孙无忧,可整个人散发的气质更像顾少宗。儒雅风、流。
凤九歌戒备的眼神引起了来人的注意,月白衣衫的公子微微笑道:“兄台,此处已不是叶辰殿范围。你的神色好像我闯入了你家庭院。”
他竟然还知道她住在叶辰殿!
深夜在皇宫中行走自如就已经很可疑。何况还知道她的来历。
她凤九歌不会笨到把疑惑挂在脸上,轻轻松松地回答他:“这位公子深夜在繁花中出现,我还以为是什么妖精鬼怪,奇珍异兽。”
凤九歌一句话便将他比作畜生。
月白衣衫的公子浑不在意,反而问她:“那么兄台一个大男人,见我便走,想必是害怕这些妖精鬼怪,奇珍异兽了?”
笑话!她凤九歌怕过谁!她淡淡一笑,有力地反击回去:“遇到畜生总会绕远的,我生性有洁癖,不喜欢脏东西。”
月白衣衫的公子闻言大笑起来,接连感叹:“有趣,有趣。”
凤九歌也跟着笑起来,狂傲的笑容美得摄人心魂。
“你也到这儿了?”
身后又走过来一个人,这次是货真价实的顾少宗,只不过他的话不是对凤九歌说的,而是对月白衣衫的公子。
月白衣衫的公子见到他止住大笑,一双深沉的眸子里含着复杂的感情:“嗯,来了。我们好久不见。”
顾少宗点点头,露出招牌笑容来:“你总是很忙,我倒是闲来无事。太白书院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这位是凤兄,你也见过了。”
月白衣衫的公子对凤九歌恢复了正经神色,点了点头:“凤兄,久仰久仰。”
顾少宗又为凤九歌介绍月白衣衫的公子:“凤兄……这位是……”
“哎,”月白衣衫的公子打断了他的话:“先给我留点神秘感,他早晚会知道我是谁的。我们先单独走走,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月下的两人一瞬间神色都有些复杂,凤九歌将这一瞬很好的把握住了。她体内流转的千面心经不停地在探测那个月白衣衫的公子的力量。
结果是忽大忽小。
皇宫里的诡异事情还真不少。凤九歌在心里冷笑着,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这些谜底都解开。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就在凤九歌以为他们相爱了的时候,顾少宗点了头:“好。我们往那边去吧,不要打扰了凤兄赏竹赏花的雅兴。”
月白衣衫的公子临走给了凤九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凤兄,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深夜在外,小心奇珍异兽。”
凤九歌勾了勾唇,极薄的唇上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二人:“二位去忙吧,我这边小小事情,就不劳公子操心了。”
两人被凤九歌的目光打量得发毛,同时尴尬地笑了几声,才挥别凤九歌。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树繁花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银色的面具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出无比邪魅的光芒。
凤九歌再睁眼仔细看去,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梦游,过去了变了无痕迹。顾少宗还和往日一样跟大家相处。
百无聊赖的七天过去后,他们终于看见了一位穿红色锦袍的公公来宣读皇上的旨意。召他们进殿!
顾少宗按照规矩,往这位姓梁的公公手里放了一锭金子。
梁公公掂掂重量,眉开眼笑地看着三人:“哟!顾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折煞奴才了。”
嘴里自称着奴才,可是趾高气扬没半点奴才的架势。开开心心地把那锭金子揣进怀里:“几位公子,跟着奴才走吧。”
三人穿过后花园的九曲小路,前面道路逐渐开阔,他们被送到了朝廷的大殿外。梁公公兰花指志向那栋巍峨雄伟的建筑:“喏,就是这儿了。奴才就不送各位公子了,各位公子请吧。”
三人整整衣衫,以凤九歌为首走进了大殿。
汉白玉的台阶踩在脚下,凤九歌走得那么顺理成章,顺理成章到好像整个天下都应该是她的。
大殿上已经上朝,他们走到门外有人进去通传。不一会儿皇上便宣三人进殿。
三人走进殿内,远远地便看见皇上身边站了一个人。纯白无暇的衣衫,墨色的长发无声地飞舞,面上带着银色的诡异面具。仅仅是不露面的一个身形,便让人感觉到那必定是个不沾染凡尘气息的人,是一个让人永远无法错眼的存在。
凤九歌认出那个银色面具,即使没有看过的面具,这个身形她也不会忘记,可她脚下没停,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