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皇帝对慕容毅的封赏来看,他是不喜欢这个皇子的,但是哪怕是这样,大家都知道这场夺嫡战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慕容毅。
慕容毅在接到圣旨之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哪怕蒙古王嘲笑他不受宠爱,他也只是报以微笑。
“受不受宠爱不重要,谁能笑到最后才重要。”慕容毅指了指巴邑的方向,“那边,不时就会有百姓慰问。在京城我的呼声也是最高的。”
蒙古王笑着摇头道:“真不懂你们中原人,在我们蒙古,如果有人这么受族人拥戴,那么他一定会是下一任的族长。”
慕容毅笑着摇了摇头,心说也是族长而已,在王位面前谁会那么容易退让。
既然老皇帝要证据,慕容毅自然会双手奉上。蒙古王那边有不少书信往来,当然这个还不足以服众,慕容勇定然会一口咬定这是伪造的,想要最直接关键的证据,自然是人证。
人证嘛,刚好有一个。
郑秋实一直被关在一个营帐里,平时除了送饭也没人会去看他。现在想起来,慕容毅便带人过去看看。
本来还想着要怎么才能从对方的口中撬出点自己有用的信息,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回京作证。
像他这样的人都非常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保住自己的主子,还有一线生机的可能,但是若是主子也倒了,就真的没人能够救自己了。
所以想要从这种人嘴里撬出东西根本不太可能。慕容毅在心中不断的打着腹稿,不少手段都想了出来。可是进入营帐之后的场景吓了他们一跳。
郑秋实整个人都萎靡在角落里,帮着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断了,头发散乱,衣服也是凌乱的,口中不知道说着什么,整个人状态癫狂,见到慕容毅就冲了过来。
千绝眼疾手快的一脚把人踢倒,自从千流来了,保护慕容毅的工作又重新由他接手,千流负责保护两个孩子和苏梨落。
“他这是怎么了?”慕容毅问一旁看守的人,这状态明显不对劲儿。
看守的士兵也是一愣,他也没对这人怎么样啊,他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每天只负责在门外看守,他倒是总语无伦次的喊叫,可是每天阿娞瓦姐姐来送饭都说没事啊。”
慕容毅皱眉弯腰去查看郑秋实的情况,谁知郑秋实突然就爬了起来,抱着慕容毅的大腿喊道:“求求你把药给我,我愿意什么都说,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指认太子也没问题,你把药给我吧,求求你了。”
千绝把郑秋实从慕容毅的腿上分开,重新用绳子把人捆上。郑秋实还在不停的喊道:“求求你了,我什么都说,药,给我药啊……”
“他要什么药?”慕容毅抬头去看千绝。
千绝摇了摇头道:“没有外伤,只有几处抓痕,看样子也是他自己抓的。”
慕容毅沉吟半晌道,“让阿娞瓦过来。”
赛高等人一直没走,主要是蒙古的问题不解决,他们也不敢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再被抓,再者说这在兵营里他们乐得自在。这还要说慕容毅带兵有方,让人感觉不到压迫,自觉的拿起刀枪剑戟加入战斗。
阿娞瓦一直负责大家的伙食,她手艺好,人长得也漂亮,有不少小战士对她暗送秋波。可惜人太泼辣了,跟男人摔跤都是常胜将军,让人望而却步。
被慕容毅叫到营帐的时候她还一头雾水,此时见到郑秋实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然后就大叫:“痛快,让你做卖国贼。”
慕容毅没对她的行为多做批评,只是问道:“你给他下什么药了?”
“药?”阿娞瓦皱眉道:“我不知道啊。”
慕容毅皱眉,如果在饭里面没有下药的话,那么还能在哪里动什么手脚呢?如果是慕容勇下的药,郑秋实更不敢多说什么,而是要找慕容勇才对,但是他已经跟慕容勇断绝来往有一段时间了,这么长时间才发挥的毒药,能是什么?
“啊!”阿娞瓦突然一拍脑袋道:“阿梨也总来帮忙,我看她往他的饭里放过白色的粉末。”
“阿梨?”慕容毅眉头锁的更紧了。
苏梨落正和千流坐在一处山石上看两个孩子堆沙子。这还是千流带着一队人马特意搬来的沙土,专门搭建出来的地方,给阿瑾和阿瑜玩。
两个小孩子玩的累了就直接躺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沙子。苏梨落忍不住说道:“又弄一身,小心不给你们洗澡哦!”
阿瑾和阿瑜办了个鬼脸,自己却笑得打滚。
慕容毅带人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还没等走上前就被两个小泥人给抱住了大腿。
“爹爹,爹爹。”
听着两个孩子叠声的呼喊,他心里一片柔软,将两人抱起来,走到苏梨落身边坐下问道:“你每天给郑秋实下的什么药?”
这话不说才好,一说苏梨落就蹦起来了,大呼糟糕:“呀,我忘记了。”
慕容毅见她要去下毒,无奈拉住她的手问道,“你还没说你下的什么药呢?”
“额,我也不知道,耶律漓清走的时候说是送我个礼物,然后就拿出了这么一个东西。”说着苏梨落从怀里拿出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瓷瓶,“他说让我每天给郑秋实的饭里放点这个,将来我们说什么他都会听。”
慕容毅拿过瓷瓶让跟来的何森检查,然后拉着苏梨落问道:“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苏梨落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道:“他每次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