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因着有了苏梨落差来的人打招呼,苏小柔这里自是会好过一些暂且不提。而另一边,县老爷派出去通知太守府的人也到了,当下把整个事情一说,太守大人张全怒不可歇,一直等到逆子张伦在外面花天酒地一番回来之后,才厉喝一声,“逆子!跪下!”张伦因着喝了点儿酒,才又和那怡红院的招牌姑娘云芝翻云覆雨了一番,这时还有些晕乎乎的。乍一回来,竟被这个向来疼爱自个儿的爹一顿喝骂,有些摸不着头脑,以至于微微半张着嘴矗立在庭院之中。见得他这副模样,张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了一顿牛鞭便上前一顿好打,打的张伦抱头鼠窜的哎呦叫娘。正逢张夫人串门儿回了府中,见得此情此景,吓得一跳,忙上前拦住张全,道,“老爷有话就好好说,怎的还这般动起了手来!”说着回头一看张伦被打的痕迹斑驳的,心疼的一张脸都变了颜色,“瞧你爹这下手狠的,疼吗伦儿。”张伦这时被一通打已经清明的多了,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爹是为何突然的大发雷霆,可想也不想就知道应当是自己在外闯的祸让他又知晓了,于是脑子里一面想一面回答老娘,“疼……”自是又惹的张夫人一阵心疼。“你还有脸说疼!”张全一听,立时就黑着脸指着张伦一顿臭骂,“你在外面怎么惹祸,只要不出大乱子,我都随着你,可你这次,你怎么就惹上了明王府的那帮人!你说说你自己做的好事!快说!你是做了什么事情,和他们杠上了!”明王府?张伦一听,不由的一呆,随即苦着脸喊,“爹!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儿子可从来没有和明王府的人有过什么牵扯啊!”脑子里蓦地想到什么,忙又道,“我想起来了,昨日花灯节,我们去百味楼吃酒的时候,遇上了刚刚从里面儿出来的明王慕容毅和他的王妃,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啊!”张全一听,也不由的沉默了起来,张夫人在一旁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抿抿唇,想说什么,终是闭了嘴。这时张全也想过来,随即沉着脸道,“那衙门的小丫头,百味楼卖艺的祖孙俩,可是你弄进去的?”说起这个,张伦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却忙道,“那祖孙俩,杀了我一个仆人,我就……”“还在说谎!”张全一听就知道是谎话,立即喝道,“在你爹面前,不说真话,到时候那边追究起来,可就真的只有把你交出去了!”说着又道,“你可知道,衙门那边放过话来,那卖艺的小丫头,乃是明王妃苏梨落的结拜姐妹,曾救过明王妃一命,有极大的交情!”一听这个,张伦脸色一变,随即一双眼眸中闪烁起狠戾光芒,慢慢的又沉浸下去,他只得小声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随即又不岔道,“爹!那明王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王爷,这才被打发到这江南来,手中一没有实权,您何须怕他?”“鼠目寸光!”张全一听,不由的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你道是他不受宠,那你可知,江南乃是大梁最为富庶之地,皇帝却偏偏把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王爷安排到此处来,你倒是是好还是坏?”张伦和张夫人一听,不由的目瞪口呆,却闻张全又是一声冷哼,道,“就算不提明王本人,便是一个苏梨落,你当时好惹的?苏梨落的父亲,乃是大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苏侯爷之女,苏侯爷权势滔天,苏梨落是他最为宠爱的嫡长女,惹了苏梨落,便是相当于得罪了苏侯爷,凭你老爹我在此处江南甚有几分本事,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了他!”“那怎么办?”张夫人一听,立时脸色就变得惨白一片,“老爷,那总不能,让伦儿就这样被那明王妃给……”话还没说完,就伤心的哭了起来。他们夫妻二人子嗣缘薄,就张伦这么一个儿子,因此对其千般宠爱,万般疼惜,所以才造就了张伦如今这般一个纨绔性子。“哭什么哭!”张全瞪了张夫人一眼,随即喝道,“都给我退下去!容我好生想想。”随即又喝向张伦,“这几天你就老子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哪里也不准去,免得别人找你马脚!”张伦此时已被吓得肝胆俱颤,哪里敢违抗,是以闻言,立即应是,和张夫人两个都退了下去。而张全则是沉着一张脸,背着手往里走去。虽然苏梨落和慕容毅让他有所顾忌,可也正如张伦所说,就算两人本事再大,如今在这江南郡都,也不过是他张全的天下,如果两人硬要和他对抗,他不介意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再说他是太子一派,对于慕容毅,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而如今,更是有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在里面牵扯。大不了,此次就行一招险棋,对付了慕容毅,既能保证自己儿子的性命,还能向太子表面忠心。这可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想到做到,他即刻便行往书房,立即修书一封,派了信鸽传送至京都。不日后,太子收到此封书信,细读一番,眼眸中精光连连。逐便启程向往东宫而去,对皇后说了这件事情。皇后闻言,也是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唇角绽开细密的笑意,眼眸却是无尽的冷冽“此计倒是好,若是行的好,到时候让那张全上书一封,参他一本,那他慕容毅……”呵呵一声冷笑,意思不言而喻。“那若是不成呢母后?”太子则是顾虑着另一重,皇后闻言,微微一顿,随即道,“若是不成,对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就该越发提放此子了,到时候,则要加劲全力将此子伏诛!不然,将来必成大患!”太子也正有此意,闻言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