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顿了顿,但他还是趁着这个机会猛地把元午掀到了一边。

“我想干什么?”他猛地翻身起来,用右膝盖压到了元午肚子上,按住了他的手,“你问我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你该吃药了。”元午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林城步盯着他,“元申吗?你叫元申吗?你写你是刑天吗?”

林城步拼命压住了自己想要说出元午两个字的冲动。

元午有一瞬间的安静,静得像四周淡淡裹上来的黄昏,接着就狠狠地弓起腿用膝盖往上顶了一下。

林城步没有骑到他身上,半跪半蹲地撅着,这个不怎么漂亮的姿势给元午留了空门,一膝盖上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要是再撅得起来点儿,能直接砸他蛋上。

“操|你大爷啊!”林城步揪着元午的衣服把他拎起来往船板上摔了一下,“你还有没有点儿轻重了!”

元午没出声,眼睛瞪着他,大概是觉得这样的进攻没有作用,于是偏过头往林城步手腕上一口咬了下去。

林城步的怒火是跟着疼痛一块儿涌上来的,这一口咬得他连喊都没能喊出声来。

操操操操操操!

脑子里这个字排成了方阵踢着正步唰唰地走过。

“我告诉你我要干什么!”林城步压着嗓子,瞪着元午,“今天要不是大头在,我现在就把你给上了!”

元午沉默了两秒钟,突然挑起嘴角笑了笑:“吓死我了。”

元午笑起来很好看,林城步很喜欢看他笑,但元午很少笑,在他的印象里,元午的样子永远都是淡漠的,偶尔会不耐烦地突然发火。

他盯着元午的嘴角,只盯了很短的一瞬间,也许都没有一秒钟。

就低头吻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元午的唇,带着淡淡烟味,并不算太完美,谈不上温润,略微有些发干……

但他却一头扎了进去,沉进了长久以来的渴望里。

元午并没有挣扎,他的舌尖几乎没有阻碍地进入,越过唇,越过齿间,探进了让他迷醉的温度里。

轻触,试探……都没有。

对元午的渴望让他早已经在心里把所有前奏和布局都去掉了。

不需要,不想要,这些*的步骤早就被他在脑海里扔掉了一千遍。

他要的是疯狂,狂风暴雨。

直奔主题。

翻搅和纠缠,吸吮和侵占。

太阳真的是落了山的,林城步很确定。

但他闭上眼睛时,身边是一片暖光。

呼吸有些不畅。

也许是因为心跳太快,也许是根本忘了去呼吸。

林城步终于因为喘不过气来松开了元午。

胳膊撑在元午头边,盯着他。

呼吸有些粗重,元午前额的头发跟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元午没有说话,没跟他似地一直喘,也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继续揍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了一句:“你硬了。”

“……哦,”林城步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是。”

“起开。”元午说。

林城步沉默地起身,走到了一边,脸冲外靠到了船沿上。

“做饭吧,”元午说,“大头还在长身体,饿着了该不长个儿了。”

“好,”林城步应了一声,“等一会儿,等我……软了的。”

元午顿了顿,推开门进了船舱。

大头正满头大汗地坐在船板上,把两个量杯来回抛起来,再掉下去,元午坐到旁边看了五分钟,他硬是一次也没接着过。

“放弃吧,”元午说,“放过它们。”

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元午跟他对盯了快一分钟才想起来那五块钱的事儿:“行吧你继续。”

大头继续扔着量杯。

船尾传来了洗锅倒水的声音,林城步开始做饭了。

元午靠在垫子上,偏过头看着外面。

男朋友?

元午对之前的事根本无法思考,甚至有些无法判断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事又意味着什么。

只觉得乱。

非常乱。

有些想法非常接近,几乎是抬手一撕就能清晰起来,但却始终那么若即若离。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了,烦闷和迷茫里不断地侵扰着他的那些模糊的想法,但每次都让觉得恐惧和不安。

想要接近,却又无论如何不想迈出那一步。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到底认不认识林城步,他不能确定,但林城步说的那些话,那些让他在惊慌之中突然暴怒的话……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害怕那些话,不想听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害怕?

在怕什么?躲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再想下去?

为什么会一碰就跑开?

已经多久了?就这样不断地回避所有的疑问?

元午不知道自己五分钟之后是否还会为现在的这些问号费神,他已经无数次用封闭地方式来安慰自己。

有效吗?

在林城步出现之前是有效的。

那现在呢……

元午从小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打开喝了一口,目光落到了林城步身上。

林城步正拿了一小块肉切丝,速度很快,姿势挺漂亮,元午第一次觉得看人切肉是一种享受。

林城步到底是谁?

一个精神病人。

一个选了大冒险的精神病人。

一个选了大冒险又说自己从来不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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