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双眉稍淡,不过双目尤为喜人,水汪汪会说话一样,并且目光中极尽挑逗之意。其余的,倒是并无过于出彩之处。所以她或许算不得极品的美女,但是她善用自己的媚态引人爱怜,更让人忍不住想去对她恣意放肆。
其实说白了,青楼女子大多如此,若是不能以一切条件吸引人,那她就悲哀地离下岗从良不远了。
既然杏儿不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而慕容飞还指名道姓要求杏儿过去作陪,如果张残和完颜伤还不能嗅到慕容飞的挑衅,那两人也离蠢死不远了。
所以张残问道:“完颜兄,咱们是按照惯例,先互相嘲讽一番后动手为好,还是直接开整为好?”
完颜伤为难地道:“唇枪舌剑我不擅长。”
张残一副你太走运的样子说道:“哈!所以说完颜兄简直是三生有幸,因为你面前正安然坐着一位深精此道宗师级别的高人,张某。”
完颜伤先是朝着张残拱了拱手,一副拜见大师的虔诚模样:“高人你好!”然后又朝着慕容飞道:“慕容兄要是吵架的话,可以找张兄。如若打架的话,容杏儿嘴对嘴为我喂酒之后,再来不迟。”
慕容飞哈哈一笑,说道:“完颜兄莫要逞英雄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若能接我三剑,我慕容飞跟你姓!”
张残心中一紧,察觉出了慕容飞口中强大的自信心。他本身应该极为强横,现在又如此口出狂言将完颜伤往死里逼,怕是真的断定重伤在身的完颜伤,绝不可能接的了他三剑。
而完颜伤霍然而起,淡淡地道:“既然慕容兄想改姓完颜,少不得要劳烦令堂大人帮忙了。”
慕容飞根本不动气,反而看了张残一眼,微笑道:“张兄何不再饮三杯,做好下场的准备。当然,也可以并肩而上,好让在下一箭双雕。”
张残还未答话,一把极为低沉悦耳的声音洒然道:“刚才有人在和张兄说话吗?”
张残惊喜交加,转头望向楼上倚杆而立的传天。
其余人等也是如此顺着声音看去,而待诸人一见传天,不分男女,皆是惊异了一声,显然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气度潇洒卓绝之人。
下一刻,没有人看清楚传天是怎样凭空出现在张残身边,只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传天,以他一贯的洒然冲着张残道:“张兄还未答我。”
张残安全感十足,顺着传天的语气,朝慕容飞努了努嘴道:“就是那个,那个喜欢的人永远都只爱着完颜兄的人。”
慕容飞喜欢索琳,而索琳却对完颜伤情有独钟。刚才指名道姓要杏儿作陪,而杏儿此刻却依偎在完颜伤怀中。所以张残并未完全是在阴损慕容飞,只是道出事实罢了。
然而事实却是,慕容飞的脸都黑了。
不过他看着传天略带紫芒的双目,意外地没有加以反击。
传天这才正视了慕容飞一眼,而后便在张残旁边坐下,洒然笑道:“传某真不喜欢这人的声音。”
张残哦了一声,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慕容飞:“慕容兄可否再发声讲一句话?随意一句话就行!哪怕一个字也可以的。”
慕容飞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冷冷地道:“那又……”
“嗖”地一声,一只酒杯直直朝慕容飞面门飞去。
慕容飞早有防备,仓啷长剑出鞘,剑身如蛇蜿蜒曲折,最后绷直。剑身挺直之时,恰好剑尖点在酒杯之上,将酒杯刺了个通透。
张残倒是没想到慕容飞用的却是一把软剑。
众人见慕容飞这一剑时机火候掌握得如此之妙,一个个竞相喝彩。甚至有几人吆喝:“慕容公子不愧为天下第一软剑!”
传天闻言,倒是忍不住看着慕容飞重复道:“天下第一软剑?”
慕容飞一剑得势,又复如初气焰,点头道:“尊驾有意见?”
传天哈哈一笑,未见传天的腿部有任何发力迹象,却整个身体匪夷所思般平移,以肩头撞向慕容飞。
慕容飞提神戒备,软剑轻灵闪动,剑尖更是嗡鸣大作,蜻蜓点水般抖出一个品字形剑花。
饶是张残与慕容飞对立,也不禁为他这一手暗喝一声彩。他在眨眼间便以剑势封堵住了传天上中下三路,守的严密让人无处下手。并且软剑可长可短,是以防守之余更隐含出剑之势,可谓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攻守兼备,滴水不露。
面对此情形,传天依然一如直往,口中轻念了一声:“咄!”
只见慕容飞左右桌子上的杯盏碟筷,随着传天的低喝,同时被震得为之一颤。霎时间叮叮当当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而这只是余力的波及。
首当其冲的慕容飞忽然之间仿似听到平地炸雷般,身子竟然为之打了一个趔趄,一身真气徒然间被这音波震得荡然无存。
心惊肉跳魂飞魄散之余,自知性命不保,但还是下意识地右手疾射,希望以软剑来阻碍传天前行的步伐。
对于持刃的武者来说,手中之兵可以说得上是自己的第二条性命。更多的就是兵在人在,兵无人亡。有点廉耻的,被人夺去兵刃之后,那就可以自绝了。
传天洒然间接住了疾飞而来的软剑,稳稳拿在手中,并未再探囊取物般取走慕容飞的性命。只是看着惊魂未定的慕容飞,以自己的食指轻弹了软剑一下:“天下第一软剑?”
端视着慕容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传天继而洒然笑道:“所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万幸得遇慕容兄,不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