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残本来想像得多好啊!
自己脾气这么爆,如果自己的妻子不懂武学且弱不禁风,那万一自己哪天闲得无聊拿她来练拳玩,这三拳两脚给打死了,岂不让自己不尽兴。
而朴宝英就不同了。
大家都同是习武之人,本身就有相同的志趣和爱好,一起结伴走下去,再发展成一对羡煞旁人的武林情侣,这是多么和谐而又美好的一副画面。
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打不过她,恐怕会被她拿来练拳玩。
不过想多了也是白搭,因为张残的热情已经被这一盆冷水给浇灭了个干净,顺带着还来气:自己难得温柔,怎么在你这眼里就变成了哭丧!
朴宝英诧异地问:“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张残悻悻地说:“如你所说,想起我那死去的老爹了。”
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朴宝英没再多说,自行又去拍拍这里,摸摸那里,看样子是在找寻这间暗室里的机关。
机关学张残从未接触过,所以他连样子都懒得装,反倒是将地上的金币不住往口袋里塞。
朴宝英听见动静,瞥了一眼后,忍不住摇头说道:“你知道么?这间密室里藏着琉璃宝典!”
张残懒洋洋地说:“不用你提醒!只是张某知道,琉璃宝典并不适合男性修炼,张某拿在手里,也只能吹着胡子干瞪眼。”
“谁告诉你的?”
张残险些将赵擎云三个字脱口而出,骨碌碌转了一下眼睛,便笑着说:“曲忘曲盟主告诉我的。”
朴宝英何等眼光,自然看得出张残在撒谎,不过张残却先一步转移了话题:“话说,你为何会去帮助那个班鹿?”
朴宝英转过头,又去找寻机关,不过倒也没有让张残吃闭门羹:“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所以便帮助一下。”
张残想了想,问道:“班鹿对大宋有意见?”
张残已经知道朴宝英对中原有野心,除非班鹿也是如此,不然的话,张残并不认为朴宝英会耗费力气,去为班鹿争得好处。
朴宝英轻笑了一声:“你觉得班鹿可恨,是因为他和你有仇。可是宝英对他却满是同情!千百年来,起魂派一直潜伏在暗地里,连阳光都不敢见,唯恐惹得中原武林的仇杀。这么久以来,与起魂派一直相伴的,只有那一具具冰冷的行尸。”
张残听到了“一具具”这三个字,心中不由为之一凛。自己可是亲身见识过那行尸的威力,只是其中一具,便打得自己和完颜伤毫无招架之力。若是“一具具”的话,自己怕是早就去向阎王老爷报道了。
“宝英觉得可以控制得了班鹿吗?”张残也忍不住提醒。
朴宝英淡淡地说:“无所谓了,他能助力我完成心愿,便任他自行行事又何妨。”
张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班鹿已经得到九阴之体,若真的让他再得到真龙之血和自己的厚背刀,普天之下,除非千百年前那个前辈死而复生,不然,谁也不能抵挡班鹿的报复。
为什么说报复?
多简单,朴宝英刚刚都说了,起魂派一直受中原武林的镇杀,班鹿翻身之后大肆杀戮,是再不过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咚”地一声闷响,朴宝英停了下来。
这异样的响声还未彻底消失,宫照玉倏忽间便冒了出来,喜滋滋地说:“还是宝英被幸运眷顾哩!”
朴宝英提起了功力,以防止宫照玉偷袭,嘴上却淡淡地说:“若是所谓的幸运成就了宝英的今天,我宁可被它抛弃。”
张残搓了搓手,然后提起厚背刀,他虽然已经对琉璃宝典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但是好奇之心倒是没有减去多少。
“看张某的!这种黑石虽坚硬无比,好在张某的宝刀更胜一筹,看我劈开这堵墙壁!”
“你到底伤到肋骨了还是伤到脑子了?”朴宝英眨巴着眼睛。
张残挠了挠头:“张某再一次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张兄只是没有常识罢了!琉璃宝典既然被大费周章藏得这么深,岂会容人以暴力所得?张兄一刀下去试试,包保会触动里面的自毁机关,使琉璃宝典永不能现身人间。”
张残打了个哈哈:“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罢了!哈哈哈哈。”
朴宝英皱了皱眉,轻声道:“我们要快,这座黑山应该不可能一直这么现身,或许时间一到,它就会再一次消失在这个世界,遁逃到某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而我们也会随着它一同绝迹人间。”
张残深以为然,便劝道:“巨大的危机下,才会伴随着巨大的财富,你们继续坚持。张某已经得了不少金子,此行不虚。所以,要不我去山下等你们?”
两人同时瞅了张残一眼,宫照玉更是喜滋滋地说:“张兄再说一句风凉话,休怪照玉连宝英妹妹的面子也不给!”
朴宝英当下又转过头,轻轻敲打着石壁:“姐姐随意,宝英什么都看不见。”
这就是捆绑式的威胁了,张残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用来表示自己绝佳的态度。该怂的时候,张残从来不硬撑,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种黑石质地见所未见,不但冰冷坚硬,还隔绝人的感官。是以根本不能透过它的表象,去窥探其内里的分毫。
像普通的石壁,一掌拍上去,通过掌力的蔓延,便能大致感觉石壁之后究竟是怎样的一片天地。
可是这黑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