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又遍体鳞伤的身体,终于回到了完颜伤的家里。
一夜的奔波战斗,张残真的觉得自己都快要彻底累垮了,踏进院子里之后,正要惯性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忽然之间想了起来,自己现在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媳妇儿。
该是怎样的感情,才会让张残根本想不到有这么一个角色的存在。然而偏偏这个角色的地位,在常人眼里又是那么的重中之重。
房门是紧闭着的,小慧在关上门的时候,张残已经读到了她眼里对自己的厌恶。所以张残并不准备去敲门,甚至来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那扇门里。
要拧就拧到底,看看这辈子谁先跟谁说话!反正两人之间本来就谁也看不惯谁,天下间名存实亡的夫妻屡见不鲜,多自己这么一对算得了什么。
要知道,张残确实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心眼小得可怜,也尤其爱和人死磕。
不过斟酌了一番,叹了一口气后,张残还是推门而入。入眼处,满堂生辉,宫照玉那白嫩得几乎隐隐泛着光芒的肌肤,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熠熠夺目。
小慧在她身边坐着,宫照玉瞅了瞅张残衣衫破烂、满身的伤痕,喜滋滋地问:“张兄从何处而来?”
张残淡淡地说:“去往西天取经。何处而来,再明显不过。”
所谓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诚心来说,本来小慧的姿色还算秀丽,颇有小家碧玉的温婉。然而和倾国倾城的宫照玉坐在一起,登时便成了渣。
没等宫照玉开口,张残便讶然问道:“宫姑娘既然不来杀我,看样子,似乎又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张某了,对吗?”
见宫照玉喜滋滋的模样却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张残哑然失笑道:“那张某倒是意外了!姑娘干嘛不拿雨儿来威胁张某,反倒拿小慧来挟持?”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听张兄所言,是肯定不会管小慧妹妹的生死喽!”
张残顺势扯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往那儿一坐:“好赖她是张某的内人,张某自然不能不管,但是用她来胁迫张某,但凡超过五两白银价值的交易——免谈。好了,宫姑娘可以开始尝试说服张某了。不过,只有三句话的机会。”
宫照玉摸了摸小慧的秀发,深表同情地说:“嫁错男人真的是生不如死呢。”
小慧的哑穴应该被点上,所以她没有说话,张残只是淡淡地说:“还有两句。”
宫照玉喜滋滋地看着张残,又瞟了一眼窗外:“太阳快出来了。”
她又风轻云淡地浪费了一句话,显然她有绝对的把握让张残会被她的第三句话所“打动”。
张残忍不住诧异地问:“宫姑娘当真是吃定我了?”
宫照玉咯咯笑道:“最后一句,只求张兄立马滚蛋,别再照玉面前多有一刻停留。”
估计这是宫照玉以退为进的打算,张残哪会吃这一套,便笑着冲小慧说道:“张某已经仁至义尽,做好了相公的本分,是生是死,看你造化了。”
说完之后,张残起身而出。
就听宫照玉似乎在抚摸着小慧的秀发,轻声叹道:“你们母子俩就这么被抛弃了呢。”
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意思?”张残忍不住回头。
宫照玉指了指门外,喜滋滋地说:“请张兄立马滚蛋。”
张残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来:“滚过了,又滚回来了。”
宫照玉咯咯娇笑,喜滋滋地说:“恭喜张兄要成为父亲了。”
张残一愣,忍不住瞟了瞟小慧的小腹,诧异地说:“我们好像只有过一次啊!”
宫照玉一脸钦佩地说:“张兄精准得可怕,正中靶心。”
小慧此时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宫照玉,无奈她哑穴被点,脉门又被宫照玉紧扣,全身上下动弹不得。但是双眸中的神色,也满是诧异和不信。
张残有些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失神了好久,才摇了摇头,说道:“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宫姑娘会不会看走了眼?”
宫照玉挑了一下眉毛,若无其事地说:“照玉是在骗张兄的,求你了,立马滚蛋,不要再照玉面前多有一刻停留好吗?”
张残又愣了好久,心中却慢慢选择相信,心头无尽的狂喜之余,下意识地问向小慧:“是我的吗?”
登时小慧怒而转头,喷火的双目怒瞪着张残。张残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赶忙双手连摆:“抱歉抱歉抱歉!我童言无忌我口不择言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宫照玉抿嘴浅笑,随后又道:“照玉的医术远超张兄的想象,不然的话,凭什么能够将一个个臭男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却又偏偏令他们求死不能?”
张残古怪地说:“宫姑娘学医的初衷倒是古怪,原来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更大限度的让人承受痛苦。”
宫照玉避而不答,反问道:“这个威胁超过五两白银了没?”
张残心头的狂喜随着这一句,又消散到了九霄云外,苦笑了一声后:“请宫姑娘吩咐。”
“琉璃宝典的口诀,乖乖念给照玉听吧!”
张残嘿了一声,说道:“何不凭着观心术,直接把口诀从张残的思维中强行夺出呢?”
宫照玉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张残:“照玉又不是传天!充其量照玉只是大致能将人的心里所想推演出来,做不到连复杂的心法口诀,都能一字不落的看个通透。”
张残想都不想,将口诀口若悬河的道出。
完了之后,张残又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