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张残才有闲暇去观察这个牢狱。
由此也可以知道,刚才那一瞬,可谓电光火石,千钧一,使得张残不得不集中起所有的注意力,连一点神也不敢分。
昏暗的火把下,一间间粗若儿臂的铁栅栏后,是一张张身着白族服饰的苍老的脸。
这些老人家虽然形色有些憔悴,但并不显得如何的凄惨。见到张残和他莫这两个救兵占据了上风,也没有出任何声响,只是老目中的喜色,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好吧,如果他们这时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张残绝对相信,他们所有人还没有走出山洞,一把把苗刀,就会整齐划一的在他们的头顶上等待着了。
四个苗人中,他莫以逸待劳之下,重伤其中之一,那么剩下的三个苗人,张残虽不敢说稳操胜券,但是牵制住他们,倒并非难事。
“他兄负责救人,小弟负责牵制,如何?”张残长剑斜指地下,却把剑气将这三个苗人牢牢锁定。
这三个苗人可谓是张残一人所败,因此他们自然对张残的武功心有余悸。再者他们的阵势还未平稳,未能形成同心协力,因此一时之间,单个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因为那样一来,会触张残的气机,惹来张残雷霆般的一击。
他莫神采飞扬,显得心情大好:“有劳张兄了!”
“咯吱”
一声制耳的石壁摩擦声,此时忽然在张残的左后方响起。
张残骇然之下,身上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转而侧过身子,也看到了一扇暗门开启,走出一老翁一少女两人。
这边张残气势顿消,此消彼长之下,三名苗人齐齐大喝一声。那如雷一般的厉喝,更是让张残全身一需,耳鼓都嗡嗡作响。
还没等张残看清那老翁和少女是何面目,三把苗刀连成一线,宛如一把级长的长枪一样,其爆点,全都指向张残的咽喉。
张残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大吼一声,以此暴喝,来驱散心头的不安。
“叮”地一声,张残长剑将第一把苗刀斩向左边,后退半步,并借着苗刀的冲击力,做了一个回旋转身的动作。而后又借着腰腹的扭转之力,顺势斩出第二剑。
又是“叮”的一声,张残将第二把苗刀刚刚格开,却已经觉得手臂酸麻,一时之间别说挡住这第三刀了,他现在就是提一下手臂,都觉得重若干钧,难以为继。
张残闷哼了一声,险之又险差之毫厘的将头转过一边,至少没有让苗刀刺破自己的唯咙,但是却已经避不开苗刀刺向自己的左肩了。
或许有的人会说,左肩并非死穴,被捅了一个窟窿,无关紧要,充其量就是流点血。十七世纪的欧洲女性,不是还靠着放血来促进新陈代谢,以达到美容养颜的效果嘛。
然而杀人,如果只能靠伤口或者是流血来达到目的,那么所谓的高手,又和靠刀砍人的莽夫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