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原也不理会这些,有些事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解释都是多余的。
而最重要的是,虽然推迟了一个小时,欢迎美国总统的盛大仪式总算能顺利进行。
苏原也算是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公安部的王首长亲自接见了他,六组组长叶明也在一旁陪着。
王首长面目和善,平易近人,完全没有领导的架子:“苏原同志,这次我们的工作有失误!多亏你及时出现,挽回了不利的局面。组织经研究决定:授予你公安卫士称号,并记一等功!”
苏原说:“这并非是我个人的功劳,这应该是我们整个六组的荣誉!如果都给我一个人,我不能接受!”
“苏原,你就别谦虚了,这是你应得的……”叶明连忙说。
“保护外宾的任务,是我们六组的集体行动啊,后面只是因为国宾馆出入不方便,我才单独行动,这可是组长你安排的!”苏原向叶明使了个眼色说。
叶明这才不说话了,王首长说:“既然是这个情况,我们再研究一下,应该授于六组集体的荣誉!”
苏原这样做,是为了提高六组的地位,为下一步去日本打下基础。
苏原又说:“这次的事情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说明有人在利用高级别的阴魂之类的东西钻了我们的空子,光靠机器人并不是百分之百可靠……”
叶明说:“我们组的黄永全本是阴差,这次任务我们离总统车队太远,所以才……”
王首长无奈地说:“美国人不信这些,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现在我们双方都在调整安防措施……你们六组今晚要守在七楼,四个人可以轮流值班。”
朴素老实,沉默寡言的黄永全竟然是阴差?苏原大为惊讶。晚上他特意和黄永全在一个班,打算向他问点有关阴间的情况。谁知黄永全口风特紧,问不出什么东西。
苏原换了个问法:“阴间的大小官差据说数也数不清,为什么还会到阳间找人帮忙?这不合理啊,或者是你比阴间的官差还要历害?”
黄永全这才解释说:“我并无所长,就是老实、可靠,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呢,我对父母有孝心,这也是很长时间以后才慢慢知道的。”
“就只是这些?”苏原寻思一会,又问:“你德行超过一般人?所以阴差也是有德者居之?”
黄永金只是傻笑,却不说话。
苏原又问:“那应该现在让你担任阳间的职务,等你去世后才好去阴间当差啊?为什么弄得阴阳交错这么复杂?”
“刚开始我也一直搞不明白,有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黄永全干笑两声,“后来干过几趟活才懂了一点点……某些大恶人家里有神护着,或者因为念佛念经,阴官怕那纯阳之光,所以无法靠近。就只得让我出手……”
苏原愰然大悟:“对了,这样阴阳配合,真是天网恢恢啊!这法子是谁发明的,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于大恶之人来说,你们这种阳间的阴差才是最可怕的恶人……”
苏原还想问点什么,丽丝走过来说:“总统请你去喝咖啡!”
“喝咖啡?……好吧。”苏原心里想:“咖啡喝不惯,还是喝茶好!”
苏原来到八楼的总统套房,在一个窗台向南的客厅里坐下,丽丝端上两杯茶然后退到外间,却没看到总统。
苏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很香,却不知道是什么茶。他正在纳闷,李丹维手拿一本《李义山诗集》从阳台缓缓走进来,她轻声低吟:“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隐的诗,正是苏原最喜爱的,他不禁也念了两句:“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
李丹维坐下来,放开手中的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世人都说李商隐的诗晦涩深沉,偏于消极,你怎么看?”
“我认为那是一种纯真而梦幻般的人生感悟,”苏原说,“诗人在爱情、仕途都不得意,而最难以释怀的是在学道方面难有成就。故有缠绵隐晦,朦胧深邃而略显神秘的意境,他的诗工整而又流畅,严谨而又华丽,把曲折绵密的情怀抒发得淋漓尽致,其中许多都是千古绝唱。”
“那么你呢……你已经是仙人?”
“我曾经是……现在不是。”
“哦?!……那你能确定,神鬼真的存在?”
苏原一笑:“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李丹维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好奇而已,都说眼见为实,你怎么让我相信呢?”
苏原想了想说:“我有一百种方法使你相信;而你却有一千种借口说服自己那都不是真的;或者你相信了,别人还有一万种理由来否定你。”
“那你就说说,你为什么会相信!”
“因为我相信‘心’的力量,相信思想意识的能量是无穷无尽的……我相信,只要能想到的事物实际上都已经成为了现实,而作为人只能感知其中一小部分。”
“你是说:万事皆有可能!只是我们自身的感知范围有限。”
“这个世界及至整个宇宙,都是能量场。我们感受到的一切归根到底只是自己身体里的细胞所传输的“信号”,然后在大脑中形成各种所谓的“真实”。当你站在宇宙之外往回看,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一场幻像;而当你身处其中时,一切都是真的,哪怕是一个最细微的念头,都是实实在在的物质。”
“难怪宗教都认为,不光是行动,思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