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大概是这个原因,但陈少军听他说出来还是感觉挺好的。
不过该教育的还得教育,陈少军板着脸严厉讲:“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也可以叫人帮你开门,咂窗户搞破坏只有不听话的小孩才会做,陈暖,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事吗?”
陈暖被他说得缩了缩脖子。“记……记得,听你话。”
“以后听不听话?”
“听。”
被他的乖巧和真挚清澈的眼睛看着,陈少军刚才那点不快一下散了。“现在给我上床睡觉,以后每到这个点就要上床,记住了没有?”
陈暖重重点头。“记住了。”然后见他往外走立即问:“你要去哪里?”
“给你收拾残局。”
陈少军把玻璃扫干净,洗了澡刚躺下,里边的小孩就缠上来。
陈暖体温偏低,在这大热天里被他抱着的陈少军倒也不反感,用毛巾擦干头发便准备睡觉。
今天他们适应的差不多了,明天气温还会高,干脆让他们出出汗汗。陈少军在想明天的训练内容,身边的陈暖像虫子一样乱动,便拍了下他的脑袋。“老实睡觉,别扭来扭去。”
陈暖可怜兮兮的讲:“我想……去厕所。”
“去。”
“你不会走吧?”刚才她就是去下浴室,他就不见了。
陈少军望着床顶不看他。“你要是尿在床上,明天自己洗被子。”
陈暖纠结的看他,最后还是迅速蹭下床,跑进浴室,匆匆解决完生理需求又跑出去,看到床上的男人还维持刚才的姿势才松口气。
蹬掉鞋的陈暖手脚并用爬上床,从陈少军身上跨过去时因为有急切,小脚丫被薄被拌住往前栽了些,一个稍有些重量的东西便滑出衣领,在陈少军眼前晃。
被晃动的东西拉回神的陈少军,一把握住吊坠。
项链被他扯着,动不了的陈暖干脆坐他肚子上。
陈暖不重,陈少军倒没在意,打量手心的吊坠问:“这是你的?”
吊坠是块蓝色的水晶石,看质地应该是古地球—南极那一带的,样子很普通,上面有许多划痕,不是带的太久就是打磨的技术不熟练,而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吊坠里面有液体,晃动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陈暖看他手里的吊坠,想了许久后摇头。“我不记得了。”“不过我很喜欢它。”
“行了,滚过去睡觉。”陈少军拍了下小孩的屁股,把他从肚子上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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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陈暖除了去浴室不跟着陈少军外,其它时间几乎只要看到血色的陈少校教官,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因此在训练场上,那些被折磨得半生不死的新兵,看到对待陈暖的教官,又看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教官,顿时觉得自己在教官眼里恐怕连人都不是。
陈少军则在带陈暖观礼过两次训练后,没了顾及。不用担心他会做恶梦,最重要是带个小孩子在身边,实实在在的告诉这些大兵,自己还是有人性的,所以更有理由把他们的嚣张狠狠掐死在摇篮里。
而陈暖在陈少军的这段时间照顾下,长了不少肉,比以前漂亮水灵多了,并且这里的环境也没任何不适,只是脸上的黑色胎记也变得愈发黑亮,晚上还是会不经意吓到一些大兵。
陈少军虽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弟弟是个丑八怪,不过能治还是把它治好,别以后讨不着媳妇。
这天陈少军在结束最后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后,把事情交给总教官,特意请假带陈暖去医院,打算给他整整。
陈暖自来到这里从没外出,现在要出去也很兴奋,精力充沛的有些迫不及待。
“长官,终于要出去遛儿子了啊。”池域在操场上晒太阳,看到一高一矮、一帅一丑的两人组合出来,欠抽的调侃。“要哥给你准备面具不?免得这小怪兽吓到路人。”
陈暖一听到他说小怪兽就戒备的瞪他,像是要伺机攻击他。
池域被他盯得灿笑,没再说话。他虽然不怕,不过被这小孩缠上也不得了。
要说陈暖还真挺神奇的,在血色特种部队这么段时间,除了陈少军外没交到一个朋友,开始教官们和荆思鸿以为是大兵的原因,认为他们以貌取人,但在他们适着接触过后全改变最初的想法。这就是头小野兽,怎么哄都没用,渐渐也把他当成陈少军的儿子了,谁叫陈暖只听他的话呢。
陈少军听到池域的话没生气,刚毅下颌抬了抬,眼神带着丝嘲讽。“蚂蚁都比你们胆大。陈暖,走了。”
听到陈少军的叫声,陈暖冲池域警告的咆哮了声,就立即跟上去,钻进陈少军打开门的悬浮军车里。
这次外出陈少军没带司机,他把目的地设置好就开启自动驾驭模式,然后在光脑里找希望城最好的整容医院。
陈暖坐在副坐,像来的时候那样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水晶般的眼珠被一闪而过光怪陆离的景色给映得流光溢彩,小嘴时不时惊呼,好奇的问那些是东西是什么。
陈少军确定好医院,直接拿到挂号后,就给他……解释?这是不可能的!
“不明白的记着,以后去学校问老师。”小孩的户口办下来了,一些手续折腾的挺久的,然后是入学问题,陈少军突然感叹父亲养他这么大也不容易。
学校?老师?陈暖没明白,反头看到驾驶位上闭目养神的陈少军,没了声。
这个男人似乎不太爱说话。
她如果问多了他一定会烦。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