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满室的寂静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
廉老爷子气愤地用力拍了桌子,说:“荒唐!太荒唐了!这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他在英国伦敦。”廉正励回答。
“为什么不带他回来?我们廉家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廉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廉正励目光微黯,说:“景曜他……哦,他跟他母亲的姓,叫夏景曜。他暂时不会过来,他要留在那边处理一些事情……他要还了这一份养育之情……”他将曹天游的事情解释给老爷子听。
“哎……”廉老爷子想骂又骂不出,独自生着闷气。那个孩子的做法他不能说他错了,如此看来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毕竟不会感恩的人是很可怕的,但是一想到自家孙子要照顾那个坏事做尽的男人,他心里就不乐意了,不舒服了。
“爷爷,突然要他接受我们并不容易,我们要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廉辛然开解廉老爷子。
廉老爷子长长地叹息,说:“无论如何,以后都要将那个孩子接回来,认祖归宗。这些年他受委屈了,都是我们做长辈的错,记得要好好补偿他。”
“爸,我知道的。”廉正励说。
宋雯蕾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面无表情,仿佛是一个局外人,冷静地看着他们或笑或怒,没人注意到她垂在两侧的手握成拳头了。
他们要接那个孩子回来就接吧,反正她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廉辛然。至于那个孩子,他只是廉老爷子的孙子、廉正励的儿子,与她无关。
她是一个人,有爱也有憎、还会“自私自利”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来接纳包容一切。
“我有点累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上去休息了。”宋雯蕾突然说道。
“小蕾……”廉正励侧头看她。
宋雯蕾没有理会廉正励,站起来,对大家点点头,然后上楼了。
廉正励伸手向拉她,但被她侧身躲开了,他无力地垂下手臂,心里酸酸涩涩。
他是一个罪人,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儿子。
廉老爷子蹙眉,拍拍廉正励的肩膀,说:“你好好和雯蕾谈谈,夫妻间不能有隔阂。”
“我知道了,是我对不起她……”廉正励满心愧疚。
他想起儿子和儿媳还在,有点尴尬,咳了咳,说:“时间不早了,辛然你带你媳妇上去休息吧,孕妇不要熬夜。”
沈微悄悄地看了看墙上的闹钟,此时是晚上九点半,还早着呢。
廉辛然点点头,扶着沈微起来,小夫妻回房了。
沐浴完后,沈微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玩手机聊微信。
凌宛芝:亲爱哒,好久没见你了,没人陪我,我好孤独好寂寞啊!
沈微看到凌宛芝给她发消息,点开一看,噗呲一声,笑了。
沈微:寂寞空虚冷啊,找你家欧奕阳啊,男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当然是陪吃陪玩陪睡啊,不要钱的那种。
凌宛芝:结婚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什么话都随口就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曾经纯洁无暇的小微微去哪里了?
沈微呸了一声,飞快地打字:呵呵,我是被你污染的!大学那会儿到底是谁躲在被窝里看小、黄、文!
凌宛芝回了一个羞涩的表情过来。
沈微则回了一个挖鼻孔的表情过去。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沈微:你和你家那位怎么样啊,情人节快到了,有没有什么安排?
凌宛芝:别提他!
沈微:吵架了?
凌宛芝:哼哼。
沈微:床头打架床尾和呗。
凌宛芝:我们不是夫妻!
沈微:早晚的事情啦。
凌宛芝:谁稀罕他!好啦,别再说他了,我要冷落他一阵子!是姐妹的,就出来陪我玩,我好久没有见过我的干儿子啦。
沈微摸了摸小腹,脸上是幸福满足的笑意。
凌宛芝:前几天他们说去度假村玩几天,叫上大伙们一起,你也一起去呗。整天闷在家里不太好,要适当出来走动走动。趁着你月份不大,正好啦。
沈微:什么时候?
凌宛芝:我去问问他们,到时候告诉你。
沈微:好。
廉辛然从浴室出来,用大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爬上来,蹭了过来。
沈微推了推廉辛然毛茸茸的脑袋,说:“你起来,头发还有点湿,快去擦干,不然会感冒!”
廉辛然懒懒地地说道:“不想动,一会儿就会干了。”
沈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廉辛然的额头,说:“大懒虫!如果被公司的员工看见他们的总裁这个懒洋洋的样子,会不会担心工作饭碗不保!”
廉辛然说:“现在我在家,不在公司,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不是高高在上的老板。放心,即使公司倒了,我也养得起你和孩子。”
沈微白了廉辛然一眼,说:“收起不吉利的话,让爷爷他们听到你会弄垮公司,抽死你。”她认命地爬起来,来了吹风机过来,替他吹头发。
廉辛然闭上眼睛,享受着妻子的贴心。
“老婆……”吹完头发后,廉辛然抱住沈微,将头埋在她的胸口上,吸了一口气,“真香。”
沈微老脸一红。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还有,她干嘛脸红?!
沈微推了推廉辛然,推不动。
“老婆,我想……”
“什么?”
“想要你……”
“……”
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