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蓝想着自己在夏景曜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最了解夏景曜的那个人了。她时常也会为了他掏心费力,暗许真心,奈何夏景曜一直不为所动。宋诗蓝只当他是不够有观察力,对感情不敏感,毕竟他从小都是一副冷峻孤傲的姿态,或许自己应当付出更多才能引起夏景曜的注意。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想自己只是离开英国没多久,竟被一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抢先一步,实在是心有不甘。宋诗蓝觉得总要想些办法,让这个张檬知难而退。
张檬挂了电话,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一片空洞。
为什么?他不是答应了自己的协议吗?这些天以来,每次与夏景曜约会,张檬都尽力表现自己最好的姿态。
她在夏景曜偶尔的笑容里看到两人的未来,畅想着有一天他完全了解自己,爱上自己。却没想到夏景曜依旧是放荡不羁的,那个接电话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张檬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傻,拜伦说:“为爱而爱,是神;为被爱而爱,是人。”她一直对这句话怀着质疑的态度,世界上怎么会有为爱而爱的人呢?她觉得好笑,然而当他遇见了夏景曜,才觉得世界上真的有为爱而爱的人吧!
譬如,拿自己来说,张檬不敢说自己有修炼成神的天赋,但她觉得为了夏景曜,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也是心甘情愿。
张檬转身缩向墙角,觉得自己现在真疲倦啊!或许长久的耐心就要与自己不告而别了吧!原来真心到头来换来的只是欺骗和背叛,她想着,不争气地落下几滴泪来。不过即使是被夏景曜背叛,也一定要去找他要个说法。这晚,张檬睡得很不安稳。
当第二天一早张檬突然出现在办公室,夏景曜以为她又在玩起“惊喜”的桥段,无奈的笑才浮现到一半,便被张檬的质问推挤回去。
“那个女人是谁?”张檬问。
夏景曜看着她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愕然:“什么女人?”
“我倒要问你是什么女人呢?”张檬气愤不平,眼里有微微水光闪耀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景曜皱起眉头。
张檬看着他,仿佛要用愤怒的利剑刺穿面前这个男人:“你不知道吗?你自己的电话你不知道吗?是你不想接我电话,故意让那个女人接电话的吗?”
夏景曜被张檬莫名其妙的话刺激地头昏脑涨,一大清早,真搞不懂她哪里来的气。
电话?女人?看着对面的张檬正泫然欲泣,一脸委屈的样子,夏景曜恍然:“不要多想,大概是我的秘书帮忙接的。”他说着,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拭去张檬脸上的泪。
张檬兀自抽泣着,整个身体微微颤抖。装可怜确不是她的专长,但这次真的触到自己的底线了。她可以忍受夏景曜不接受自己的真心,但绝不能容忍他既已经让自己作她的女伴还去朝三暮四沾花惹草。
轻轻揽过张檬的肩,她便整个倒在夏景曜的怀里。
“抱歉,是我的疏忽,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夏景曜的声音低缓而深沉,张檬感觉到他的胸膛随之微微起伏。看样子,夏景曜并不像在说假话。
夏景曜从没见过张檬这个样子,耐着性子安慰了好久,轻轻放开她,将宋诗蓝叫了进来。
“夏先生。”她优雅而淡定。张檬在这三个字里受了冲击,看着这个着装优雅,仪态大方的女人,分明就是昨天接电话的女人没错!
“昨天这位张小姐给我打电话,你有接到吗?”夏景曜问,眼神投向张檬。
宋诗蓝看了一眼张檬,礼貌地对她微笑:“您好,张小姐。”她仿佛陷入回想,几秒后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张檬:“请问是昨天下午吗?啊!真抱歉,大概昨天太忙了,而且我下午接过许多电话,实在想不起来。如果我漏接了或是不小心冲撞了你,请不要见怪。”说完,宋诗蓝躬身轻轻地鞠了一躬。
张檬打量着宋诗蓝,总觉得她有些奇怪。然而此刻她这温柔恭敬的态度,让张檬没办法继续追究。况且自己分明是因为吃醋才来找夏景曜质问,现在总不能让夏景曜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吧!
“没有的事,你言重了。”张檬回道,言辞温和而善意。
看样子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张檬给他打电话,但他走开了,没有接到,而宋诗蓝帮他接了,于是张檬听见是宋诗蓝的声音便心生疑虑,一时气愤地挂掉,然后胡思乱想了。夏景曜看着张檬此刻故作满脸温柔的样子,心内不禁暗笑,这真是乌龙啊!
此事就此罢休了吧,但这只限于夏景曜的思想。张檬却不这样以为,宋诗蓝那满脸笑意、温和有礼的样子在她看来实在有点不舒服。想起那天她在电话里的口吻,还有她看夏景曜的眼神,张檬总觉得她对夏景曜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
不论如何,张檬觉得还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比较好,这个女人必须防备。因此,第一步,便是说服夏景曜以后宴会都要带上自己。
时值五月,夏景曜刚刚忙完一个项目,耐不过张檬的疯狂邀约。夏景曜只好陪她去参加斯佩塞德威士忌节,顺便也自我放松一下。
两人在此期间尽情享受威士忌和美食,白天参加户外活动,晚上在房间热情缠绵,过得好不快活。
张檬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没有旁人的打扰,只有两人的甜蜜。
最近宋诗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