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雪和杜鹃出了后厨,已经又少了许多留下来的心思,语调低沉地,就问杜鹃:“平常,这里会有多少的客人呢?”
杜鹃寻思着说:“周末的时候嘛,好像会多一些,平时,就说不准了。?少的时候又会怎么样?”黎小雪接着问。
杜鹃歪了一下头,瞅着黎小雪说:“多的时候,倒也不曾爆满,少的时候,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喽。”
黎小雪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又问:“店里可有什么特色吗?”
杜鹃想了想,说:“很多客人倒都喜欢这里的鱼。”
“鱼?怎么做的?”黎小雪又有些急不可待地问。
杜鹃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黎小雪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往空空的收银台看了一眼,问杜鹃:“你说的收银员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杜鹃撇了撇嘴,说:“这个,俺可就不知道了。她昨天就没有来上班了。”
黎小雪听了,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又问:“店里面一直也都只有这几个人吗?”
杜鹃随意地往两旁看了看,无所谓地说:“反正,俺到了这儿之后,就是这样的。俺倒是觉得,这几个人倒也不少了,老板却不干,一定要再找两个来。”
黎小雪也跟着杜鹃看了看,奇怪地,自言自语说:“这店面也不算小了,怎么,就做到了这样的程度?”
“俺倒是觉得,已经很好的了。”杜鹃不以为然地说。
“钱老板以前是做什么的呢?”黎小雪又问杜鹃。
杜鹃却是一笑,说:“俺又怎么会知道?”
“钱老板家里都有一些……”黎小雪还要问钱老板家里的情况,酒店的门却叫人推了开。随之,一个衣着华丽的四十上下岁数的妇人,板着稍显肥胖的面孔,就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黎小雪只一看这妇人,心底里就觉得是钱老板的夫人。
杜鹃的一声“老板娘”,证实了黎小雪觉得的没有错。
已经走到了跟前的钱夫人,看也没看杜鹃一下,一双眼睛,只略带敌意地,盯着黎小雪的脸。
黎小雪也只好向钱夫人微微地行了一个礼,说了一声:“您好。”
钱夫人并没有答言,缓步地,又绕着黎小雪看了一圈儿,倒问杜鹃:“她是什么人?”
杜鹃毕恭毕敬地回答:“老板娘,她是来咱们这儿应聘的。”
“应聘的?”钱夫人又反问了一声之后,视线再度落在了黎小雪精致的脸上,“服务员吗?”
杜鹃就有些胆怯起来:“本来是的,可是……”
钱夫人不高兴地打断了杜鹃的话:“我是叫她来回答的!她难道除了打声招呼,就什么也不会了吗?”
杜鹃又有些卑微地低下了头,往后退了几步。
钱夫人仍旧狠狠地瞪了退去的杜鹃一眼,之后,又冲着黎小雪,有些盛气凌人地说:“你过来应聘服务员吗?”
黎小雪虽然对这里没什么意向了,面对钱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是把胸脯往起拔了拔,平淡地说:“钱老板的意思,想让我做他的助理。”
“助理?”钱夫人好像对这两个字有什么过敏的反应一样,惊声地叫着,脸就胀红起来。
“是的,助理。”黎小雪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疯了,简直就是疯了!”钱夫人咬着牙说着,就转过身,一面朝黎小雪先进去的屋子走了过去,一面扯着嗓子喊,“老钱!你给我滚出来!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睛里了!我只问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黎小雪不料事情会这样,就要上前解释什么,钱夫人已经在钱老板的屋门用力地敲了起来。
钱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任由钱夫人把门敲得山响,门里面也没有丁点儿的动静。
钱夫人直好像敲疼了自己的手,才从腰间解下了一串儿钥匙,两只手哆哆嗦嗦地,把屋门打开了。
钱夫人把屋里看了几个遍,似乎才完全地判定钱老板不在。
“又死哪儿去了?”钱夫人叨咕着,又回过了身,来到黎小雪的跟前,往外就推了起来,“走!走走!我们这里不需要什么助理?”
黎小雪才有些明白了这家酒店为什么会如此,不好和钱夫人发生肢体上的冲突,一面给推得不停地往后退着身,一面还据理力争地说:“我也并没有做什么助理的意思。”
“没有这意思?”钱夫人却更显得激动起来,“你不想做助理,还想着做什么?我打眼儿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儿的玩意儿!赶紧,你给我走!远远地走!再不要让我看见你,也别再到我们这里来!不管你抱着怎样的目的到这里来,我们不欢迎你!”
黎小雪不知道钱夫人怎么会这样暴跳如雷。想到自己本来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也就不十分地介意,在钱夫人左推右搡当中,出了酒店的门。
“走!走走!”钱夫人把黎小雪推了出去之后,又满是厌恶地挥了挥手,轰着一个要饭的一般。
黎小雪对此就有些忍受不住了,和钱夫人到底争辩起来:“我也只是来找一份工作而已,成与不成的,又何必如此?”
“没功夫和你在这里嚼舌头!你愿意找什么工作,到别的地方找去吧!小小的年纪,就只知道靠着一张脸来吃饭!”钱夫人把这话扔给了黎小雪之后,“咣当”地一声,把门就重重地关上了。
特别是钱夫人最后的一句,简直就让黎小雪徒然背上了什么罪过一样,心下不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