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看看一向要强的黎母的笑话的曹母，做梦也没有料到，自己反倒碰了一鼻子的灰。
又陪着笑和黎母说了一会儿的话，曹母就借口韩奶奶那边还有活儿等着她，就出了黎母的病房。
走出黎母病房没多远，越想越觉得窝火的曹母，就给曹莹莹打起电话来。
“妈，什么事儿呀？”曹莹莹接了曹母的电话，像往常一样的问着。
“什么事儿？大事儿！”曹母生气地说。
曹莹莹有些紧张起来：“妈，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曹母不屑地说：“家里的事儿，我什么时候找过你？”
“那，”曹莹莹放下了心来，“是怎么了？”
曹母重重地从鼻孔里出了出气，问曹莹莹：“你说，你都在小雪她妈面前说了什么？”
曹莹莹的声音就明显地有些发虚了：“妈，您指的是……”
曹母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欲擒故纵？我说莹莹，你个傻孩子，擒不擒，纵不纵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吃饱了撑的，胡乱地给人出这样的主意干什么？你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妈，到底是怎么了？”曹莹莹的心都有些发虚了。
“怎么了？”曹母自己的手指没有曹莹莹的脑门儿可以戳，“差点儿，就出了人命了！”
曹莹莹着急起来：“妈！您好好说，究竟是怎么了？”
曹母叹息了一声，才讲述起来：“小雪她妈这时候倒来了实惠劲儿，真就照你说的做了。结果是，偷鸡不成，反失了一把米，小雪和人家名正言顺地，处起对象来了。处也就罢了，不成想，两个人正要出去逛时，正碰上了老韩家这小子，两个男人相见，还不和仇人一样？于是，就打在一块堆儿了！”
“然后呢？妈，怎么样？”曹莹莹催促地问。
“小雪现在的这个，叫老韩家那小子打得够呛，不是一大帮人拦着，几乎真就要出了人命了！莹莹啊，你也不是一个没有算计的人，怎么就能给小雪她妈出这样的点子呢？真出了什么事儿，不说你有没有责任要负，你的心，可过得去吗？”
曹莹莹听曹母说完，倒有些不服气起来：“我也是一片好心，谁想会闹成这样呢？”
曹母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说你不是好心，但，好心就办得了好事吗？现在，小雪她妈一口一个要你把事情给扳回来，你想想，这可怎么办？”
“这可真是拉不出屎来怨毛楼了。”曹莹莹又是委屈，又是义愤地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还想怎么办？她怎么就不想想，大家都把话说尽了，小雪可听一句吗？小雪是什么样的脾气，她不知道？她想让小雪和韩海涛好，小雪就能和韩海涛好了？她不许小雪和那人来往，小雪就不和那人来往了？她管不了自己的女儿，这个时候，倒把一切的不是都派到我的头上了。我不管！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了！”
“你说得轻巧！”曹母冷冷地说。
曹莹莹还嘴硬着：“能怎么着？大不了，让小雪她妈来找我！您怕她，我可不怕！我有话对付她！”
曹母恨到：“什么叫怕？谁又怕谁来着？你这孩子，又在这块儿和我来什么劲儿？”
曹莹莹只是说：“妈，不是我说您。您也真是的，真没有事儿干的话，您就躺哪儿歇一会儿，养养自己的精神，巴巴的，又去趟她们这浑水干什么？佳佳现在都不管她们的事儿了。她们是好是歹，有福自己享，有难自己当，都随她们去吧。从今往后，她们娘俩的事儿，我一概也不参与了！”
曹母听曹莹莹这样说，也点了点头：“这样，就最好了。她们家自己的事儿，干什么又求这个，又找那个的。求这个找那个也罢了，不说咱们一句好也罢了，自己家的事儿，自己整不明白，反而又把责任都推在别人的身上！要我说，她家小雪有今天，也是活该。谁让她总拿着自己的闺女当个宝儿似的！不就长得漂亮点儿吗？潘金莲漂亮，正好嫁了个武大郎！她家小雪不找个孬的，老天也是太不公平，太偏向她们了！莹莹，咱也别老是一副菩萨的心肠。你一点儿也没有错！你已经尽了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她家小雪落个什么下场，全凭造化了！”
曹莹莹见曹母又和自己置身同一的阵线，语气才缓和了一些：“行了，妈，您还是赶紧干您的活儿去吧。咱们知道她们是怎么样儿的人，就好了。”
曹母“嗯”了一声：“你说得对。我先前还真想着在中间给使使劲儿呢。现在看看，好人真是做不得了。”
曹莹莹似乎是笑了一声：“我早和您说别掺乎进来！好了，快忙您的去吧。”
“唉，唉唉，你也忙吧。”曹母自觉和曹莹莹的想法再一次达到了高度的一致之后，撂下电话，就回韩奶奶那边了。
……
黎小雪买了冰糖并一些其它的小食品再回来后，只见黎母一个人在病房里，随便地，就问了一声：“妈，曹伯母什么时候走的？”
黎母并没有回答黎小雪的话，而是，又把身子往里面一扭，只留给了黎小雪一个后脑勺儿。
黎小雪又闹个没趣儿，就从购物袋里捡了两块儿冰糖，也没再吱声，伸着手，递到了黎母的面前。
黎母抓过黎小雪递过来的冰糖，也只看了一眼，顺手就扔到了跟前的窗台上。
黎小雪顿时就一阵地委屈，脱口而出：“妈！您这是……”
“怎么又买这小块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