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的‘坚壁清野’、‘囤货居奇’和‘无遮大会’三条妙计施行以来,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在第三天、第七天的时候,南宫宙收货分别停了半天,引起了两次不大不小的恐慌。
第十天的时候,城主府找龙七哭穷,被他臭骂了一顿。不过,第十二天,南宫宙就高调宣布:“南宫世家向饱受倭寇之苦的曲水城捐款黄金、白银各一亿两。”
为此,龙七还专门找南宫宙,表示这点钱曲水城应当拿的出来,再说还有朝廷作后盾呢。
南宫宙嘿嘿笑着,露出了狰狞面目,坦白地道:“此事和朝廷无关。南海这么大的市场不能都让曲水亭分堂占了,他们不作为,就别怪南宫世家不客气。”
东方宇、神昆和龙七都惊讶地看着他,仿佛今天才认识他一般。商人就是商人,利字为先。
神昆瞪着大眼问:“你小子不会哪天一算计,把我们三个也卖了吧?”
“你这是污辱我的智商,”南宫宙拂袖道:“你们仨,我就是再算,也不能卖。老祖说了,你们仨是我们南宫世家迄今为止,仅次于他老人家的保值商品。”
龙七一缩脖子,道:“我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说了半天还是商品啊?”
小鸭“嘎嘎”地笑了起来。
虫唱儿逗他道:“小鸭,你犼哥和辟邪兄弟整天去做义工,就你天天喝酒,啥也不干?”
小鸭一愣,道:“嫂子,咱是战斗人员,那些婆婆妈妈的事干不来。再说,我端着酒怎么好意思去施粥棚。”
哈哈哈,这货就没考虑过把酒放下。
兄弟们正在穷开心,忽然有两个衣着光鲜的干练男子求见。
东方宇站起,挥退了引路的仆从,问道:“两位是?”
其中一人道:“我们是念府的,我是总管念保,奉家主命,求见东方大人。”
东方宇转头看了一眼虫唱儿,道:“请坐,我就是东方宇。”
两人连忙再次施礼,念保恭恭敬敬地捧了一个折子,道:“不敢,东方大人,这是家主的请柬。”
东方宇打开扫了一眼,递给神昆,道:“两位辛苦,请转告念大人,东方宇定按时到访。”
念保二人脸现喜意,双双行礼退出。
请柬在几人手中转了一圈,神昆道:“这老家伙倒是沉的住气,咱来了都快二十天了,他这才请。”
龙七却道:“能请就好,毕竟这是我祖母家,按说我是该先去认亲戚的。”
东方宇撇了他一眼,道:“如此,今晚就我们俩,不,我们仨,带着虫唱儿一起去好了。”
虫唱儿面色绯红,暗暗瞪向东方宇。
她的神情自然没逃过神昆和南宫宙的眼睛,都是恨天下不乱的主儿,神昆立刻转着虬龙棒慨叹:“这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是回了趟家,就从夫人变成了小妾,这真是人同命不同,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南宫宙则显得真诚多了,发自肺腑地劝道:“大哥,老婆多了真得很麻烦,千万不能超过五个。你看我六个老婆,经常记错了孩子是哪位夫人的,被老婆骂了好多次了。”
“嘎嘎嘎!”小鸭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翅膀一抖,酒撒了一地。
眼看虫唱儿恼羞成怒,就要发彪,东方宇板着脸道:“先公后私,今晚我们去时,正事没办完,先不提师父的事。”
见东方宇装的和没事人一样,虫唱儿反而发作不起来了,坐在那胸膛起伏不定。
当天傍晚,东方宇、虫唱儿和龙七,分别准备了两样礼物,前往位于城内东侧的念府。
高大的念府门前,红灯高照,一个与东方宇相仿佛的二十多岁青年身穿着麻布长衫,别有一番倜傥的气度。
见东方宇三人前来,这青年紧迎几步,拱手道:“在下念文墨,是东方堂主吧?这两位是?”
东方宇道:“这是兽神大人真传弟子龙七,这是我夫人虫唱儿。”
念文墨满含深意地看了龙七一眼,道:“家主准备了薄酒一杯,请三位到俗梦阁一叙。”
东方宇喃喃地道:“俗梦阁?”
念文墨笑道:“家主自命为大俗人一个,常常自嘲连做梦都是俗梦,此阁由此得名。”
三人不禁莞尔,想必家主也是一个趣人,东方宇看了龙七一眼,随意问道:“家主不会亲自见我们吧?”
念文墨一边引路一边道:“家主心念抗倭英雄,确是要亲自相见。”
东方宇微微一惊,暗暗猜测将遇到一位至尊魂念师,还是准至尊,忙道:“家主太客气了。”
湖畔小山,山顶有阁,干净的一张石桌,四五样灵果,白色的玉杯,竟然只有一位老者在此相侯。
不管是不是因为龙七的缘故,这接待规格都有些高了,东方宇三人忙执弟子礼,向老人恭谨行礼。
老人仔细看着三人,捻须微笑道:“不须客气,你们也没必要客气,你们仅仅二十人,就做到了自认强大的念家都没有做到的事,所以当得由我念苍生亲自接待。”
短短数言,让人倍感亲切,一下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三人遵命坐下,首先便呈上礼单,举杯敬酒。
念文墨代家主接过礼物,五人共饮了第一杯。
老人放下酒杯,伸筷子夹了颗灵果丢入口中,直到嚼成了果糜,才又啜了口酒慢慢咽下,道:“你们一定奇怪,为什么念家身为南海地主之一,却在抵抗倭寇中无所作为吧?”
东方宇道:“不敢,想必大人自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