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少!你不在学校里泡妞,跑到盘云山的酒店里来干嘛?跟山上的尼姑约炮吗?”韩阅冷着脸,斜睨着眼前人模人样的张少柏,语带讥讽的说道。
旁边的李耀一听这话,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张少柏如今虽然才读大二,但是好色的脾性别人不知道,作为云海酒店夜班值班经理的李耀可心知肚明,因为这小子每次来酒店开房,带的都是不同的女人!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揭这位副省长公子的短!
不仅是揭短,而且还是拿他的短处编冷笑话!
盘云山景区里有尼姑庵不假,但是那里的尼姑基本都是嬷嬷奶奶级别的存在,要跟她们约,那得多重的口味才吃得消?
和李耀想象的一样,韩阅的冷笑话一出口,张少柏那张略显阴柔的脸就变成了铁青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盯着韩阅问道。
此时此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眼前这个的年轻人,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但不领情,而且还直接对他口出讥讽。
对方似乎早就认识他,而且还知道他主动接近,是为了眼前这名堪称绝色的小女生!
可是张少柏却完全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年轻人,也想不起在诺州市有哪个可以跟他平起平坐、或者比他更加强势的衙内。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一下张少,不要一不小心成了在白宫挨打的那位!噢,龙宫也一样!”韩阅冷冷一笑,盯着他回答道。
张少柏一时之间摸不清韩阅的底细,不敢贸然发难,只好强忍怒火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了一眼抓着韩阅手臂的董舒倩,笑着说道:“哈哈,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兄弟你怕我抢了你的红颜知己啊!兄弟你放心,我张少柏可不是刚才姓何那种人,我只是钦佩你的身手和说的话,想跟你结交做个朋友而已。”
他一番话说完,心想本少话说到这份上,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该懂得什么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了吧!
可是让张少柏恨得牙痒痒的是,韩阅不仅没给他台阶下,反而变本加厉的冷笑道:“张少这种朋友我可不敢高攀!你站得那么高,万一跌下来,砸到花花草草没什么,砸到我这种没啥靠山的,可就不那么好玩了!所以你还是找那些不怕死女朋友又多的人交朋友吧,他们经得起你折腾。”
韩阅说的这番话,其实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在他的前世记忆里,张少柏在毕业后确实又风光了几年,但最后还是由于他那位当副省长父亲东窗事发,也跟着身陷囹圄。
不过此刻他把这段本该发生在数年后的事,提前隐晦的说了出来,还真把张少柏给镇住了。
张少柏这位fēng_liú成性的衙内别的不知道,但对自家老爹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却心知肚明,此刻一听韩阅似有所指的冷嘲热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想道:“莫非此人是京城哪家的世家子弟,知道有关自己父亲的什么内幕消息?”
一念至此,张少柏背上顿时沁出一片冷汗。
他看向韩阅的眼神立刻就多了几分忌惮,同时对董舒倩的贪慕之心也凉了九成九,心道自己今天真有可能走了眼。
像眼前这种拥有绝色小女友而且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岂会是那种毫无背景之人!
想起韩阅之前凌厉狠辣的出手,他突然又联想到,此人莫非是那些军方大佬的世家子弟,所以才显得如此低调和眼生。
“原来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失敬失敬!”张少柏心里有鬼,底气不由得又弱了几分,干脆放低姿态想来个委曲求全先探探对方的底。
但是没想到韩阅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张少没事就请便吧,我跟我朋友还有话要说。”韩阅看到张少柏异常举止,暗道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多了,当即选择了下逐客令,免得对方意识到什么,从而影响了将来国家的反腐进程。
不过他的冷淡反而更加激起了张少柏的忧虑。
在张少柏看来,眼前这名似乎大有来头的年轻人,对他的示好不仅没有领情,反而一直拒人千里,肯定不是因为跟自己有什么过节,而是在避讳什么东西!
这种衙内之间的避讳,对他来说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避讳的原因很多,但是从某种角度来分析,也可能预示着是他们的靠山出了问题。
“既然兄弟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张少柏越想越心惊,可是却又找不到机会让对方接纳自己,只好采取以退为进的对策,讪笑道:“还未请教兄弟和这位美女的尊姓大名,不知……”
“说了别叫我兄弟!我对你没兴趣,你也别对我有什么想法!咱俩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越远越好!”韩阅不耐烦的打断他,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张少柏神情一僵,刚刚强自按捺下去的怒气忍不住又升腾起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咬牙切齿的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想点别的手段,先把这个嚣张到无边的年轻人的底细查出来,突然耳畔传来一阵喧闹。
张少柏转头一看,只见一大群全副武装的警察突然涌进云海酒店的大堂,然后又看到几名身穿制服的高级警官簇拥着一位略为眼熟的中年人,直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刚刚被韩阅几句话说得心里忐忑不安的张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