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吓得腿脚筛糠,只得乖乖的听命。高秀娟闪身进了大殿,低声命道:“把门插上!”
老和尚拉上门闩,在高秀娟的威逼下,来到北面的一个小屋里。高秀娟睁目仔细打量,这才发现,这间小屋矮小坚固,窗洞甚小,纵然拦以铁条,房中的陈设粗糙简陋,乃是关押囚犯所用的场所。
她见这老和尚不像大恶之人,便摘下蒙脸丝巾,对他说道:“你把蜡烛放下,我有话问你。如果你如实回答,我饶你不死!如果你胆敢耍半点花样,我就一刀一刀地割了你!”
“阿弥陀佛!女侠士,贫僧并非作恶之人,只是年岁已高,又无栖身之地,身在佛门净地,却与邪恶为伍,实乃无奈之举。侠女你有什么话就问吧!若是贫僧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高秀娟拉过一把椅子,用手指了指,示意要他坐下。
老和尚欠身坐了下来,道:“侠女,有话你就快点问吧!身在虎穴,夜长梦多,如果被他们发现,你的一生就得毁了!”
高秀娟并无敌意,又很真诚,便把手中的首插在腰间,顺手拽过一把椅子,与他相对而坐。
平和地问道:“半个多月之前,寺里来了一个降香求药的老太太,为了求得仙药,竟然把自家的房产抵押给白马寺,此人你还有印象吗?”
老和尚把头摇了摇,道:“每逢初一、十五,降香求药的人不下上千,贫僧如何记得?况且这仙丹之事,寺里的主持是不让我这纯和尚参与的,没印象,没印象。”
高秀娟一笑道:“怎么,你们白马寺还有真和尚假和尚之分吗?”
老和尚道:“当然了!现在寺里共有五十二个僧人,二十三个和尚,二十九个尼姑,除了贫僧之外都是以后招来的。
前任慧明长老圆寂后,现在的悟慧、悟净做了白马寺的主持,由于观点不同,原来寺里的僧人都投往他寺。
我年岁已高,也无大用,又舍不得寺里的一草一木,就留了下来。唉!活一天算一天,哪里还想普度众生,只能苟活图存了!”
说到此处,他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里的泪水,看了一眼高秀娟,问道:“这位侠女,你方才提到的那个老太太是你什么人啊?”
高秀娟道:“不瞒长老,那位香客是小女的母亲,今晨寺里十多个僧人到我府催促搬家,她老人家一气之下,绝气身亡。可我家里的房契、地契等物都落在他们的手中,故此前来打探一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些恶人打着治病救人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所为的仙丹就是一种毒药,服用后使人上瘾。先是无偿发放,一旦染上毒瘾,再以供佛为由收敛钱财。受害者不是你一家,有许多信男信女为了求得仙丹,房地,儿女,作孽啊!作孽啊!”
高秀娟问道:“他们如此胡作非为,骗去信徒的钱财,难道就没有人去报官吗?”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贫僧说句不该说的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狼狈为奸,相互勾结,这年头使了银子,哪里还有公道可言?”
高秀娟听了怒火上窜,一股身站了起来,问道:“难道世间没有天理不成!那群恶僧都住在哪里?我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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