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家道:“这事就不劳小姐费心啦,慕公子早就差人给老孟送信去了,要他自己划船过去。我们这艘船不能在岛上停留多久,你们回来时,正好坐他的船回来。”
襄君和李月霞听了句句在理,也不细想,在两个船家的搀扶下登上了海船。两个船家立刻扬帆起航,翻船箭一般向东方驶去。
襄君拉着李月霞走进了船篷,见船篷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个鱼篓和一张板铺之外什么也没有。襄君心里纳闷:小圣方才还在船头上站着,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呢?
李月霞道:“今天有人重礼相送,可能是慕公子心里一时高兴,故意和你躲起了猫猫,让你也高兴高兴。”
襄君寻思了一下道:“不可能,我了解慕太平的为人,他不会收受别人的礼物的,我问问船家,太平究竟去了哪里。”
两个人来到船艄,襄君问道:“船家,慕公子方才还在,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他究竟去了哪里?”
船家道:“我们也不清楚,可能是藏起来了吧,你们到处找找看。”
襄君道:“船就这么大,他能藏到哪儿?”
船家道:“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这样吧,你喊他几声,说不定从什么地方就蹦出来了。”
襄君掐腰而立,眉目生嗔,大声喊道:“慕太平,你在哪儿啊!赶快给我出来!”连喊了四五声,也不见小圣的踪影。
她索性坐到船舷上,厥起了嘴巴,把手中的贝壳一个一个地摔在船板上,嘴里骂道:“死太平,死太平,我叫你不出来!我叫你不出来!”
帆船乘风破浪,距离海岸越来越远。海面上晨雾散去,海上劲风逐渐加强,那船家回头向海岸上看了一眼,又冲着襄君诡秘的一笑,然后说道:“姑娘,找不到了吧?”
说话间他用手向南面的船帮下指了指。襄君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站起身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来到船帮前,探头向下一看,果然有一个白衣人,手里握着一根绳子,悬挂在船帮下。
李月霞刚想说话,襄君嘘了一声,做出一个禁口的动作,然后用尽气力,“哈”的大喝一声。
白衣人突遭喊喝,身子猛然一颤,随即冲天而起,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轻飘飘地落在船板上。
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襄君,缓缓地说道:“你看看我是谁?”
“啊!”两个女人登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这白衣人哪是太平小圣,却是兔精子!
襄君怒道:“兔精子,你装神弄鬼的,把我们骗到船上,你想干什么?小圣哥在哪里?”
兔精子微微一笑道:“你那小圣哥估计现在已经见到阎王了,我骗你上船,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他歪歪着头,两眼放出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襄君的脸,像一只丑恶的癞皮狗,在襄君的身上舔来舔去,令人感到恶心。
襄君冷哼了一声,反问道:“你想怎么样?”
兔精子道:“你要顺从我,欢天喜地。胆敢反抗,先奸后杀!”
“你……”襄君指着兔精子想要说什么,愤怒之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月霞吓得手脚筛糠,结结巴巴地劝道:“襄土兄弟,你可不……不能这样啊,嫂子可……可没……没有慢待过你呀。”
兔精子道:“嫂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肯听我的,什么事也没有,况且这事要没有孟大柱帮忙,我还不能这么轻易得手,今天我就是要玩死这个狐狸精!”
襄君气得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小圣哥一直把你当成兄弟对待,给你天赐宝物,授你功法,你却恩将仇报,暗中勾结妖人,来加害于他,你的良心难道真的被狗给吃了吗?”
兔精子道:“我不管他以前对我什么样,我只记得他睡了我喜欢的女人,这就不行!我要报复他!还要得到你!”
襄君忿忿地骂道:“死兔子,你撒泡尿照照你这个德行,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比癞蛤蟆还恶心的王八蛋!”
兔精子不怒反笑,拍手说道:“骂得好,骂得好啊!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我愿意听,我愿意听。”
顿了顿,他苦着一副脸道:“襄君妹子,你说我哪里不好?对你百依百顺,言听是从,叫我摘星星,我不敢摘月亮。就这样对你,你怎么还不知足啊?如今小圣已死,我在西境山也混到一个不小的官职。这次还能在西海湾拿到一大笔钱财,我保证你吃不尽花不完,穿金戴银,珠宝满身。襄君妹子,你就和我一起去西境山吧。”
“够啦!”
襄君银牙紧咬,指着兔精子怒叱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放着人不做,却愿意充当人家的一条狗吗?我告诉你,你的灵魂已经变得污浊不堪,你的心是黑的,你走路的姿态已经像狗一样,只是双手没有沾到地上而已!”
兔精子有些不耐烦了,脸色突然变黄,往那一站,如同一棵枯树一般,阴森森地说道:“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兔精子可不是吃素的!”
帆船疾行,距离海岸原来越远,如果此时跳海,不打死也得被淹死。襄君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月霞,见她还很镇定,便低声对她说道:
“霞姐,你假意劝劝兔精子,我借机制服船家,让海船改变方向,一旦见到岛屿或礁石,我们就跳海逃生。”
李月霞点了点头,迈步来带兔精子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