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视着她,太震动了!
在她说完这一篇话之后,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紫叶是那么伟大、是那么无私、是那样的细心、是那么的完美无缺……。
他在她的面前,仿佛自己是在宇宙中飞翔,顿觉宇宙浩瀚,吾身渺小!然而在自身渺小的感觉中,还混合着最最强烈、最最痛楚、最最伟大、最最心酸的爱。这种爱,是他一生中不曾经历,不曾发生过的。
他凝视着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无法说话,无法思想,完全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最大震撼里。
过了好一阵子,突然他心间一阵激动,伸手将她纤细的腰身抱在怀里。
梁紫叶“嘤”了一声,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快速地合拢在一起,朱唇启动,发出羸弱的声音,好像要说什么,小圣不等她开口,便把炽烈的嘴唇压在她嘴唇上。
这一吻,完全发自他心灵的深处,与泪齐下,一经汇合,狂烈而鸷猛的辗转着,相呼相应,仿佛他们的心在链接、在倾诉、在交流,瞬息之间永远在不分离!
目下全府上下,以及村子里的乡亲们,都忙着修筑院墙,以防山贼来偷袭村庄,由于忙碌,自然没有闲情来提起这件事情。
次日一早,小圣和梁紫叶洗漱完毕,便朝客厅这边走来。远远就瞧见客厅前人头耸动,站着黑压压的人群。
刘财见这对侠侣正朝这边走来,便急匆匆地迎了过去,不等刘财开口说话,梁紫叶便问道:“怎么啦?院子里来了这些人?”
刘财道:“都是庄里的相亲,他们听说土匪要来抢亲,个个义愤填膺,一大早都聚集到这里,要想和土匪拼命。你们俩还是请回客房等一会儿吧,人多嘴杂。林子大什么鸟都有,万一泄露风不好。”
二人一想也是,点了点头,小圣道:“我们在房中等你。”
工夫不大,只见刘安良和刘财走了进来,见面后相互问安,然后坐了下来。
刘安良十分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啦,今早来了不少的乡亲,都是好意而来,又不好拒绝,故此怠慢了二位侠侣,还望见谅!”
梁紫叶道:“伯父不必见外,我们既然想帮你,就不差礼节,还是谈正事吧。”
刘财接过话来:“昨天让我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要我们去做的,敬请吩咐,兄弟、妹子呀,我们刘家命悬一线,就全靠你们啦。”
梁紫叶呵呵笑道:“哪有那么严重?”
说话间扭头去问小圣:“太平,你有什么指示没有?”
小圣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俗话说:夜长梦多。人多嘴杂。万一走漏了消息,山上的土匪有所察觉的话,可就麻烦了。我不怕他们有所准备,就怕隐遁蛰伏,等风声一过,他们伺机报复怎么办?”
刘安良问道:“那以慕公子之见呢?”
小圣道:“我们不如尽快行事。刘大哥,你马上就去找李顺,就说刘家完全同意这门亲事,并看好了日子,三天后,就是一个大吉的日子,决定把婚礼提前几天,山下等着他们赶紧回话。如果同意,明天就把姑娘送上山去。”
刘财道:“好,我这就去办!”说完起身向外就走。
梁紫叶叫道:“刘大哥,等等,我们也闲着没事,和你一起去吧?”
刘安良道:“这样好吗?李三那犊子也很精明,万一被他识破了可咋办?”
梁紫叶笑道:“没事、没事,我们就说是来随礼的远方亲戚,这样会让他更加相信几分。”
刘安良点头道:“去吧,你们随便,反正老夫也了解你们本事,总之,不把这件事给伯父平息了,我就不让你们俩走!”
梁紫叶哈哈笑道:“我伯父真好!我们俩就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待上一辈子啦!”
她的话既幽默又让人放心,刘安良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心里极为赞赏。赞赏的同时,也不免有些不安,暗忖道:“这丫头如此精明,将来我家方卉能到得人家身前吗?”
三个人走出大门,一路漫步西行。
李顺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但他不是住在刘家庄,而是住在村西头的一个山坳里,距离村子还半里多路。
七年前,李顺就没有了父母,由于他游手好闲,懒惰成性,几个月便花光了父母留下的所有积蓄,没有钱对李顺来说,简直就像要命一般,他就变卖了仅有的五亩田地。
一年后,又被他挥霍一空,没办法,又卖掉仅剩下的三间草房,一年后又被他挥霍一空,后来就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
村里人十分讨厌他,虽然很可怜,但都没有人肯收留他,毕竟都是屯中的乡亲,刘员外见他十分可怜,就把他西山坳里的一座土宅子给了他。
三个人走出庄子,沿着小路又走了好一会儿,转过一道山怀,这才发现山坳里有三间土房,院子里蒿草丛生,足有半人多高,站在门口只能看见房顶。
刘财道:“这就是李顺的家,屋子里好像狗窝似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小圣点头道:“那就在门口招呼他吧。”
刘财扯着嗓子喊道:“三秧子,起来没有,我是刘财,你出来一下,有大事和你商量。”
连喊了四五声,才由里面传来应答声:“哎!等一会儿的,我在穿衣服呢!”
过了好一会儿,李顺由院子里走了出来,小圣和紫叶抬头一看,险些没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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