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几个人还是顾虑重重,梁紫叶在人世生活了这些年,她对官府颇有了解,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高声喊道:
“所有的人都听着,我们这些人不是什么刁民,而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英雄!如今匪患已除,我们也不多留了,至于揍你们的事,是你们自找的,有什么委屈,日后找皇上诉冤去!”
说完,对着周围的官兵行了一个圈礼,然后笑说道:“官兵弟兄们,我们这就告辞啦,请让开一条道儿来,行个方便,不然你家姑奶奶就不客气了!”
梁紫叶拉过小圣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九个人,道:“咱们走!”
二人谈笑风生,好似旁若无人一般,径直朝前走去,官兵们不见首领发话,有心阻拦,但又知道拦挡不住,最后还是乖乖地让开一条大路。
一行人来到了马棚,见马棚里拴着二十多匹好马,个个膘肥体壮。小圣道:“你们和我上山一回,本应该收获一些金银珠宝,没想到这好事被官府给搅了,马棚里有这些匹好马,你们随便挑选,愿意牵走几匹就牵走几匹,就当付给你们的工钱。”
刘财道:“我们来的时候只骑来六匹马,我看马匹都在,还是别动人家的玩应,万一被衙门知道了,再定一个盗窃的罪,因为一匹马,再蹲几年大牢,那多犯不上啊!”
梁紫叶道:“每人牵走一匹,要不我们怎么赶路啊!”
就这样每个人牵出一匹马来,备上马鞍,下了骆驼山,一路狂奔,日落时分,一行人到了岔路村。
这里共分三条路,向东是去往凉州,向北是去往易县,向西是通往刘家庄。小圣勒住了坐骑,对梁紫叶道:“我们一整天也没吃东西了,不如在这里吃顿便饭,就此和几位哥哥告个别,咱们去凉州,就叫他们回家吧。”
梁紫叶问道:“为什么不会刘家庄啊?”
小圣道:“为你父母报仇啊!”
梁紫叶掩口一笑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为我父母报仇只是借口,不想回刘家庄是怕良心责备,对不对?”
小圣笑道:“知我者贤妻也!”
这时后面的九个人也跟了过来,小圣道:“我们一天也没吃东西了,就在这里吃顿便饭,然后你们回家,我们俩去凉州,毕竟今天我们得罪了太守大人,把事情也得讲个明白,以免日后找你们的麻烦。”
几个人一听这话,心里的负担立刻减轻了不少,便欣然同意了。
十一个人走进一家饭店,要了一桌酒菜,酒菜虽然叫了不少,但毕竟还要赶路,吃饱喝足,小圣把他和梁紫叶的两匹坐骑也赠给他们,简单地告了一个别,便自奔东西了。
放下这边不说,却说骆驼山上,刘总兵和一二百官兵被打了死穴,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自动解开了穴道。
虽然有些气愤,但毕竟这些人才真正是剿匪的功臣,况且骆驼山上金银成车,珠宝成箱,一天之间竟然得到如此多的财物和宝物,岂不高兴?一下子便把所有的委屈忘得一干二净。
红日西下,彩云遍天。
霞光中,朱贵、李忠和两个县令站在戏台上,望着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乐得合不拢嘴,朱贵指手划脚对着官兵们大声地喊道:
“弟兄们,四处都好好看看,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装到车上,回到城里后,咱就把这些东西兑换成银子,给大家做奖赏。”
官兵们高兴不已,把山上的财物、粮食、布匹、兵器、值钱的物品等,整整装了十八辆马车。
天色暗了下来,突然训练场上卷起一阵怪风,阴冷冷的,竖人毛发,李忠、朱贵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见了这等凄惨的景况,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觉得这个贼巢不是善地,不可以长时间逗留,立即来到寨门前,朱贵把几陶谦、董海喊了过来,并把院子里平白无故刮起阴风一事,告诉了他们。
董海骇然说道:“我们杀了这些人,能没有鬼吗?”
朱贵听了这句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道:“那咱们赶紧走吧!”
李忠毕竟是位武将,也亲手杀过人,对于鬼魂之说,并不害怕,挥手对手下喝道:“取火种来,把这贼巢一把火给我烧掉!”
几个手下立即跑了过去,在屋子里找出火石,敲出火星,点燃了茅草,往草房上一扔,刹那间火光熊熊,不到片刻的工夫,山寨里的房子完全烧着,化成一片火海,连南山那栋也被火舌吞没,四个贪官见火势燎原,这才走下山寨。
这股纵横在西北一带的恶势力,终于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彻底在人世间消失。
官兵们打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押着一车又一车的财物,高高兴兴地回凉州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说刘财和八个村民回到了刘家庄,刚一走进村门口,就被院墙上的瞭望哨给发现了,对院子里的人喊道:“刘财他们回来了!”
为了提防土匪们报复,刘家的大院里聚集一百多村民,听到了喊声,立刻沸腾了起来,打开大门,潮水一般涌向了村门口。
见九个人不但平安归来,还牵回十多匹马来,脸上笑靥如花,一看就是大功告成。众人把他们为的水泄不通,争先询问。
刘财等九个人牵着马就是笑而不答,急得村民又骂又打,这时刘安良、刘安田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问道:“和土匪们动手没有?”
刘财这才高声喊道:“不但骆驼山上的土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