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一个身材略显富态、皮肤保养得法的女子,从众将士之间的缝隙里挤进来,望着那女军医冷笑道:“一个小小的真元创伤就把你们难成这样,难怪铁木王爷要砍你的脑袋。”
铁木王爷听见这声音,转头望见一名身材丰美的女子,见那女子面如敷粉,细白如羊脂,眼角眉梢皆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似乎并不认识她。
那女军医听见有人揶揄她,抬起头来,循声望去,脸上一惊,愕然道:“啊!?毒药仙姑。你……你到里来做什么?”
这军医口中的毒药仙姑正是天下闻名的药学宗师陶万林的掌上明珠陶问天。
她虽年届中年,却因从未经历过床榻之事,从未耗损过女儿阴元,又经常服用美颜秘方,故而肤如凝脂,骨肉丰腴,一如处子。
她本与墨云同在阵地剑塔之巅俯视整个战场,在墨云为救紫灵冲入敌人阵中后,她本不想前来淌这趟混水,却见墨云为了救学校的师生,在敌阵中浴血力战,不由地对其侠义精神所触动,又因她的亲弟弟尚在敌阵中,需她去营救,便改变了主意,跃下剑塔,前来救治墨云,希望能够借他之力救出自己的弟弟。
那女军医虽然没有见过药学宗师陶万林,却也因她身在医药界,多少从同行口中听说过药学宗师的威名,知道他有一个喜欢玩毒弄毒的女儿叫毒药仙姑。
虽然与毒药仙姑同在龙桥镇,却因她是军营中的人,常年不能外出,消息闭塞,不知外界讯息。加之毒药仙姑为了躲避他人追杀,又故意隐没了真实姓名,因而,她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毒药仙姑,并不知道她就在龙桥镇神武学校中当职,自然也不知道她突然来到阵地上的目的。
“她……她是毒药仙姑。”女军医指着陶问天,眼睛却望着铁木王爷,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变了。
铁木王爷已经从军情处得知,这次罗摩国人正是因为要寻找毒药仙姑,为罗摩国皇帝的女儿报仇,才来攻打天狼国的,虽然情知敌人只是以此作为幌子,实际上是觊觎天狼国宽广肥沃的土地,想将天狼国一举吞并,但是,既然敌人将一国的战争理由放在一个毒药仙姑身上,那他也少不了对毒药仙姑进行一番调查,从而知悉她是一个毒冠天下的女魔头。
他听见女军医喊出毒药仙姑这几个字,再看陶问天那白里透红的脸庞便如同看见世上最毒的鲜花一般,脸上蓦然变色,脚下不由自主向后疾退两步。
陶问天知道,此番罗摩国打着抓捕她的旗号来攻打天狼国,杀得天狼国尸横遍野,朝野震惊,一些昏蒙愚昧的国人便认为她是遭致天狼国人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将对罗摩国人的仇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将那些死去的冤魂算到了她的头上,早已视他如仇寇,人人得而诛之快,根本不指望有人会对她心怀仁慈友好,故而,看到女军医与铁木王爷二人的反映也并不感到奇怪。
可是,为了救墨云,为了让墨云帮助她救出她的亲弟弟,她现在还不想成为天狼国将士们的俘虏,不想被他们一哄而上将自己擒住,但她也不想因此向他人示弱。
“不错,我就是毒药仙姑。”陶问天面无表情地望着铁木王爷说道,同时,掌心一吸,将铁木王爷掼在地上的那柄削铁如泥的黄金佩剑吸到手中,然后,向铁木王爷走去。
“毒妇,你想做什么?”铁木王爷身后几名将官模样的人立刻横剑挡在王爷面前。
陶问天哈哈一笑,阔步走到那几名将官跟前,剑尖倒转,探出手臂,掠过众人肩头,将剑柄递向几人身后的铁木王爷。
那几名将官,见她将剑柄递给王爷,并未攻击王爷之意,又见她将剑尖对着自己,身前门户大开,根本未对他们做出任何防备,显得坦然至极,也不好立刻挥剑攻击她,只是小心提防她的每一个动作。
毒药仙姑将剑柄交到铁木王爷手中,退到墨云身边,眼睛仍是望着铁木王爷,道:
“铁木王爷,无论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我想有一点,您是不会表示反对的。”
“那就是,我也是一个天狼国人,也是天狼国的国民。”
铁木王爷紧盯着她的双眼倏地睁大一圈,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
“你既然知道是天狼国的国民,今天我天狼国大敌当前,希望你以国家大局为重,与将士们团结起来,保家卫国,共御强敌,不要被敌人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我记得,三十年前,你父亲在太医院主事,你就是在太医院出生的。”
“你叫陶问天,你还有个弟弟叫陶问地,‘问天问地,药法通天,’是我父皇题赠给你父亲的金匾,你与你弟弟的名字便是来自这块匾书。”
“算来,你陶家与我皇室颇有渊源,今天本王与敌对阵,你也有襄助本王靖土守边之责。”
陶问天沉吟道:“谁都知道,王爷是一名常胜将军,是天狼国的中流砥柱。罗摩国人虽然剽悍狂妄,草民相信,终究不是您的敌手。”
她情知铁木王爷是众斗士的主心骨,只要稳住他,不教其发令袭击自己,其他将士便不敢轻举妄动,自己便可暂保一时平安,所以,便着意夸奖了他几句。
不过,她虽出语夸赞对方,脸上的表情却仍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让人感到威仪如山,凛然不可侵犯。
铁木王爷平常惯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