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管家。”
“莫诗莫璃?”
温禧从来也不知道,原来她们两家的管家是一对长相颇为相似的姐妹,她看向詹半壁缠着白色绷带的手,“你的手受伤了?”
詹半壁点头,被玫瑰刺伤的手仍旧微微泛着疼,她面上不在意的说:“一点小伤而已。……洱善呢,也不来见客?”
“在楼上哄她的小夫人。”
“哄?”
温禧看向詹半壁,“你已经见过她的小夫人了吗?”
詹半壁点头,“算是见过了。”
两人四目相对,双方都很快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也许我们应该阻止这场危机四伏的婚礼。”温禧加重语气道:“这太疯狂了,我没办法想象你的父母,或者是其他长辈,在婚礼上看到她那张脸上时,该会是什么反应。”
“是的。她弟弟薄洄前段时间还在国外制造舆论,准备要回国,刚刚压下去,如果这时候这场一定会上头版的世纪婚礼也被公之于众的话,那将,非常危险。”
“我来京城前,还以为风声早就过了,没想到陪着我哥哥走了走亲戚,这里还和过去一样。”
“我先前就和你说过,这京城容不下一点薄家的影子,人人都避而不谈。这就是我叫你给薄湄另找墓地的原因。”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温禧正要去拿包里的雪茄,詹半壁就按住她的手,说:“她们下来了,别在孩子面前抽烟。”
温禧收回手,詹半壁从温禧对面的位置挪到她身边坐下,两人就这么神色各异的看向楼梯口。
吴洱善拉着庄湄下楼的时候,只感觉楼下好像异常的安静,等到下了楼,只看见詹半壁和温禧双双盯着了她身边的小人儿,好像要用那两双眼睛从上到下的扫射个遍。
她将庄湄护在身后,摆手道:“你们不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会吓坏她的。她有什么罪过,她长得这样好看,性格又这样温顺!谁能不喜欢她呢。”
詹半壁和温禧没有说话。
温禧侧过头去,她又看向窗外重重叠叠的雨帘,就好像是一面挨着一面的幕布,不掀开这块幕布,就不知道下块幕布下面隐藏着什么。
庄湄坐下来,她没有看任何人,也感觉不到任何人在看她,大家的视线好像都是错开的(综漫)我是弯的,是弯的!!!。
四个人就这么坐着,吴洱善将一小块蛋糕推给了庄湄,庄湄就拿起小勺子,小口小口的舀着吃,她握紧拳头的命令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蛋糕上。
吴和詹四目相对,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只是轻轻的问了句,“准备的还顺利吗?”
“都还好,婚纱也选好了,现在只剩下花童,我没找到合眼缘的。”
“嗯。花童确实难找。”
詹点点头,温禧又问:“什么样的婚纱?”
吴便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婚纱,庄湄静静的听着,只觉得她每多说一句溢美之词,气氛便安静一分,等到她说完婚纱,开始说钻戒的时候,庄湄咬着下唇站起来,低声问:“我吃完了,洱善。我,可以上楼去了吗?”
“再陪我们坐一会儿吧。”
吴恳求着,倒是詹半壁和温禧异口同声的说:“可以。”
吴看向两位挚友,詹半壁说:“你刚才吃的蛋糕里有杏仁和榛子,我看你胳膊上有些红,你是不是最近皮肤有些过敏?要注意一些。”
“不,她胳膊上不是过敏,是蹭伤了。她需要擦点药。”温禧纠正道。
“又蹭伤了?”吴连忙抬起她胳膊,轻轻的吹了吹那个部位,温禧再次说:“你的口水会使伤口恶化,她会有刺痛感。我建议你擦药。”
詹半壁摇头道:“她的肌肤太过娇嫩,擦药说不定会留疤,我想轻微的擦伤还是让它自愈吧。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庄湄扫了一眼詹和温脸上的神色,她发觉温的眼神阴翳,而詹的眼神沉郁,两人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睛里却心事重重。
她们看她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
“我,不要你们管!”庄湄轻声叱责后便跑上楼去,吴耸耸肩道:“她好像到了叛逆期,有时候我说多了话,她也会这样。不过,她只对我这样,还从来没见到她对别人这样呢。”
“很可爱。”詹半壁说。
“对,对,很可爱,哎,我真是太爱她了,她做什么我都觉得可爱。我就怕她什么也不做。”吴洱善托着腮,一脸向往的说。
“哼嗯,是啊,真是太可爱了。”
温禧冷笑了一声,她从包里抽出雪茄烟盒,詹半壁立刻就从烟盒里抽了2根雪茄出来,1根递给了吴洱善,当三个人全都咬着烟不说话的时候,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那么,现在,吴洱善,我,我和温禧有些话要对你讲,可能会令你不大愉快。你愿意听吗?”
吴洱善松开衣领,向后仰靠着,全身放松的,重重吸了一口雪茄,“嗯。”
待到她们三人分享完一整个烟盒的雪茄后,本次谈话方才结束。
没人知道她们三人究竟低声交谈了什么,就连莫诗莫璃两个管家也被支开了,而窗外轰隆的雨声绝妙的掩盖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