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接电话!”一接通,电话那边的男人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态度差得出奇。
江南不爽楚定天这幅拽得跟个二百五的态度,翻了个白眼,看向秦念,“谁?”
“我数三声,不然就滚回川州。”
江南吐了吐舌头,哼了一声,把手机递给站在一边的秦念,“挪。”
“告诉他,我们之间除了离婚没有好谈的。”
“威胁我,要我回川州。”江南可怜兮兮的道,求助似的看向秦念,“你跟他说。我可不想回去。”江南像是塞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递给秦念。然后一溜烟的上楼。
秦念无奈的接住江南塞给她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熟悉的电话号码,心上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什么事?”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在耳边,寡淡的问道,语气听起来十分的疏离。
楚定天人在办公室,早上盛世华庭的佣人打电话来说,她不在家,当时他没多想,就当她为了上班,早些起了,然后因着跟他闹脾气就没吃早饭。可是刚刚洪然说她没去上班,两头加起来一盘算,似乎有点不对的样子。
打她电话,没人接。于是想了下顾瑾瑜早在两个月前就出国了,然后一直没回来,顾瑾希、顾瑾琰一直在关注他的病情,而港城似乎就没有她熟悉的人了,又想起她为江南开后门的事,十之*都是和江南呆一起。
“在哪儿?”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没有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而是迫切的想知道她在哪儿。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秦念像是耐心用光了一般。
楚定天翻阅着早上送来的文件,突然翻到一个快递,寄件人是秦念,眉头微蹙,心有不安的拆开。
“同在一个城市,你给我寄快递?”楚定天夹着手机揶揄的问道。
秦念了然,难怪一开口没说呢,原来是还没来得及看。选择没说话,等男人协议书看了。
果然楚定天做事都是高效率的,电话里的空气凝滞着寒霜,男人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我说过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那你明天就等着收法院传书。”秦念说,没有楚定天那样浓烈的不悦的语气。
“我等着。”楚定天说。
初定太难的语气似乎是肯定了法院不敢给他递传书一样,秦念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微风吹动的树叶,茎叶已经枯死,就像只他们这段婚姻一样,“楚定天,你狠不过我。”风轻云淡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挠着楚定天的胸口,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们之间非要闹得剑跋扈张的地步?”楚定天不悦的问道,从接电话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对他好语气过。
“没有。”秦念低头道,毕竟这么多年,从她出生落地的那一刻,她的生活甚至生命里就已经烙上了楚定天这三个字,他们即使做不成夫妻,也可以是家人,想兄妹一样的家人。
“你还要上班,就不说了。”说着就要挂电话,
“现在是不是除了说离婚,我们之间就没有话说了?”意识到女人的态度,楚定天的语气比起刚刚冷了几分。
秦念,“……”本来要挂断的电话,却没有挂断,听着男人还有没讲完的话。
女人的静默不语,让楚定天心情说不出的烦躁,扯了脖子上的领带,颓废的靠在背椅里,“如果是这样,下午两点民政局见。”说完,楚定天就挂了电话。
秦念望着被挂了的电话出神,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出神。明明已经说好了离婚,可是最后却还是忍不住的失落。这是不是就人性中的劣根性?
“想什么呢?”江南突然出现在身后,拍了下秦念的背,“说什么了?怎么一副受气小媳妇样?”
“他说,下午两点民政局见。”秦念回头看了一眼江南,“你开车送我?”
“哦。”江南低低的应了一声,秦念脸上的失落昭然若揭,其实她也不想的,不然怎么会失落,“记得报销车费。”为了缓和气氛,江南开了句玩笑。
“离了婚我就是落破户儿,身无分文。还没指望江小姐照应呢,你居然收我的车费?”
……
下午,江南开车载秦念到民政局,而男人似乎早就到了,长身玉立斜倚在车身上,初秋的风凌乱了男人的头发,远远的看上去自有一副颓废感。
江南看到楚定天的时候,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前方高能,某人似乎在装忧郁博同情。”
透过后视镜,秦念与江南对视了一眼,然后瞟了一眼斜倚在车身上的楚定天,淡淡的道,“我倒是希望她能看在我手废了的份上,同情一下我,痛快的把婚离了。”说完拿起包包就下车。
楚定天一眼就看到了秦念,从她下车就没再挪开过视线,秦念今天穿了一件藕粉的齐踝长裙,初秋的天气对于港城来还不是很冷,外面就套了一件薄纱中袖修身外套,没再像以前一样穿高跟鞋,而是传了一双米色的平底鞋。气质也同以往大相径庭,以前的秦念是骄傲的,一双高跟鞋为她增了几分女王气质,今天的秦念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的错觉。
“带了离婚协议书没?”秦念上前扯了一下楚定天的衣角,不是她想扯,而是她似乎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被扯了衣角,楚定天才回过神来,眼睛中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