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睨了他一眼,开口道:“我瞎猜的。”
云采夜:“……”
秦卿望见云采夜吃瘪无语的模样,不知心情是不是好了些,面上露出个笑容来:“不过还真有转世之人保有前世记忆的例子。”
烛渊嗤笑一声,端起云采夜喝过的那碗酒也饮了一口道:“不会又是你瞎猜的吧?”
秦卿挑眉道:“这道不是了。不过这事是玄九明和我说的,你们若想知道详细,就得找到他才行。”
“玄九明。”云采夜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望向秦卿道,“这么说他真是玄九明的转世?”
秦卿道:“不就早就告诉过你了吗?在泽瑞洲时。”说着,他还朝烛渊望了一眼,“敢情你小徒弟不在你身边,你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啊。”
云采夜面上依旧带着笑,看似一片淡然,只是微红的耳颈还是暴露了他的羞赧:“你想借我的手找到他的转世?”
“阴司掌管人界众人的轮回转世,仙界堂堂剑神替我到阴间寻到阎王问个普通人的转世去向,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云采夜摇摇头:“这对于手无实权的我来说实在是在太难了。”
秦卿:“……”
云采夜瞧见秦卿如他方才那般吃瘪无语的模样,心情倒是真好了起来,开口道:“玄久明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当年好歹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仙途的半步散仙,修为比我师父还要更深半筹,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天煞孤星之命吧?”
秦卿垂着眸子,望着面前的酒碗沉默不语。
“你当时与说我,他每一世都死得极为凄惨,而我观他面相与命格却又都不是那短命之人。我想来思去,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身边一直有个天煞孤星之命的人相伴。”
云采夜见秦卿依旧缄默,叹了口气:“他对你也算得上是情深义重,折了自己千世福荫去消磨你身上的煞气,可千世已过,他恐怕……”
“他魂魄尚在。”秦卿终于开口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出一颗洇了血丝,几乎看不到丁点翠绿的玉石道,“这石头还未完全变红。转世之人保有前世记忆之事确实只有他知道,先前我告诉你的那天雨源头,也是从他书中看到的。”
秦卿喉头滑动了几下,眼眸清醒地望着云采夜,一字一顿道:“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
云采夜静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也确实不能道阴间为你询问出玄九明的下落。”
他话音刚落,坐在他面前的秦卿便握紧了拳,起身欲离,云采夜却又喊住了他:“不过你可以自己去问。”
秦卿转身,皱眉道:“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躲了阴间鬼司几万年不去投胎,现在跑到他们那里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云采夜笑了笑,从袖间掏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纸道:“若你成了阴间的新任阎王呢?”
秦卿登时僵住了身体,望着那轻飘飘的一纸文书直愣愣地站着。
“前任阎王因百汀洲一事已被撤职,星宿门门主也换了,新门主你是认识的,是孔子烨和孔晏。”云采夜端起碗,烛渊笑着望他,抬起酒壶为他斟酒,“天帝问我阴间新王可有合适的人选,我向他举荐了你。”
秦卿怔怔道:“云采夜,你……”
“就像你说的,你是天煞孤星之命,转世了也是去害人,倒不如留在阴间做些善事,积累些福荫还给玄九明。”
“到了阴间记得给我写信啊。”云采夜将那张上任文书放到酒桌上,又掏了一叠白鸾信纸放在旁边,起身向外走去,路过秦卿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兄弟,你上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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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人什么也不知道啊。”青释叹着气,“那师尊岂不白来一趟了?上任文书您随便交给一名弟子就行了,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也不算白来。”云采夜眯起眼睛,站在二楼扶手处望着刚进客栈的妖族大长老姜宁一行人,“青释,你刚刚给秦卿的那清心经呢?”
青释掏出佛经,交到云采夜手中:“师尊,您也要念经?”
青释才说完这话,姜宁的话音就从楼梯处传来,并越来越近:“这不是渡生剑神吗?您怎么也来这了?难道上仙也听说了赤霞城异象……”
云采夜打断了姜宁的话,亮亮手中的佛经,微笑道:“大长老多虑了,卞沙洲弘扬佛法者甚多,采夜不过是带两位弟子来此地念经罢了。”
姜宁:“……”
云采夜继续道:“难道大长老对佛法也很有兴趣?青释,给大长老来一份清心经。”
姜宁立即抬手拒绝:“多谢采夜上仙好意,只是姜宁以前从未听过上仙对佛经有兴趣,怎么近日忽然想起来此地取经了呢?”云采夜这话一听就是蒙人的,谁信谁傻.逼。姜宁自然是不信的,云采夜先前在云剑门中死活不肯告诉他叶离筝和晓绿在哪,结果他才离开不久,就在此地撞上了他们师徒几人,难道是来给叶离筝和晓绿通风报信的?
姜宁双目危险地眯起,此事事关他妖界的振兴,若真到了迫不得已之时他不介意和云采夜动手,如今他有双灵之剑霜承在手,未必不能与云采夜一战……
云采夜一眼就看出了姜宁心中所想,他是真不知道叶离筝和晓绿上仙有可能在这,他来此地的目的不过是找秦卿询问转世之事,叶离筝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