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和徽之商量着要怎么讨太后的欢心,徽之道:“太后恩典,姐妹们心疼我,我这会已经是被折的不受用了。我有件事要和姐姐商量。像是那些答应常在的钱你还是悄悄地还给她们。都是可怜巴巴的人,没有娘家依仗着,没准还要时不时的接济下娘家人,只靠着月例银子过日子。那些钱怎么能安心的用。还有姐姐们的钱我也不敢要。我还想着孝顺你们呢,哪有你们先给我花钱的道理。”
“那些苦哈哈的不要她们的银子也还说得过去。我是一点心意,你不要推辞了,还有荣妃和成妃都是真心实意的和你好,你不要反而是扫了他们的面子。谁也不是傻子,在宫里这些年朝夕相处,谁是什么人,每个人的心里有本账再者说了,在妃位上也不差这几个钱。都是有儿子的。谁还能缺这几十两银子?你也不用太小心翼翼的。你现在不是以前,你是贵妃,就要拿出来贵妃的气势不要叫他们小看了你。”惠妃反而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徽之考量。
对于惠妃态度的改变,徽之有些意外,以前的事情,成了横亘在徽之和惠妃之间不可弥合的鸿沟!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前的恩怨冲淡了不少,但是徽之和惠妃这对外甥女和姨妈,反而是宫里最疏远的两个人。
大阿哥是如日中天,惠妃能在此时和徽之掏心窝子的说话,徽之真是没想到。看出徽之的吃惊,惠妃苦笑着:“你也不用吃惊,我这些年看开了不少。你在宫里这些年实在不容易,可是你对人却没什么坏心思。大家都看的清楚,知道你的为人。你有现在是因为你做人处事配人疼。最近那个和贵人闹的人人心里不舒服,不过是大家找个机会散散心罢了。”
徽之低头体会下惠妃的话:“姐姐的话我记住了,上了年纪越发的办些事情看淡了。”
“你那里是现在看淡了,你一直是看淡的,我以前却看不透,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皇上身边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反而把自己逼得面目可憎起来。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你一向不把嫔妃争宠放在心上,但是虎无害人意,人有害虎心。我觉得这个和贵人不简单。你要小心些。”惠妃压低声音,凑近了徽之:“胤褆管着避暑山庄的戍卫,和贵人这几天频繁的召见太医,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身子不好,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徽之沉思一下:“我看她身子没她说的那样的娇弱,只是我没发现什么端倪。多谢姐姐提点。”
惠妃和徽之说了一会话就去筹办徽之的生日宴会,徽之一个人坐在殿内默默地想心事。逸云悄悄地过来:“娘娘,柳谙达来了。”
柳承恩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徽之忙着问。
“是八爷叫柳谙达给娘娘送些新鲜的果品。想来是八爷知道了太后给娘娘操办生日的事情,特别叫柳谙达来问问情形,送东西的吧。”说着一个小丫头带着柳承恩进来了。
见礼寒暄,徽之笑着叫:“给柳谙达搬个座儿,大热的天气,何必要谙达跑一趟。叫孩子们跑一趟就是了。胤禩是什么事情?叫你特别过来。”
柳承恩奉上了胤禩给徽之的果品和一些东西:“是八爷惦记着娘娘,还嘱咐了奴才一件事——”
徽之会意对着逸云做个眼色,逸云就带着伺候的人出去了。柳承恩确认了没有外人的时候才低声的说:“八爷叫我和娘娘说一声,等着宴席那天他怕是不能来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胤禩要去调查——”徽之担心起来。
“娘娘别着急,今天一个小太监来和八爷说是娘娘找他,八爷忙着进来却看见了和贵人。八爷避嫌赶着出来了。怕是娘娘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八爷现在要避嫌,就只能请旨意去熙凌阿所属的封地上调查事情了。”柳承恩观察下徽之的脸色,等着她的反应。
徽之气的一拍桌子,咬着牙:“好个和贵人,我一再容忍谁知她不知好歹竟然还想算计胤禩!我岂能再容下她!我知道了,你回去和胤禩说,最近不要进来了,有什么事情我只叫长顺去和他说话。”
柳承恩顿了一下:“娘娘打算怎么处置和贵人,李德全叫奴才给娘娘带个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还要从皇上身上下手。上次八爷按着娘娘的喜好修建避暑园子,已经叫皇上不舒服了。其实和贵人不过是皇上拿来试探娘娘的。”
“柳谙达,我竟然不知道你和李德全有这个交情。李德全能在皇上身边服侍这些年,他一向是不掺和进来后宫的事情。怎么他忽然和你提起来这个了?”徽之惊讶的看着柳承恩,柳承恩竟然和李德全有这么深厚的交情,徽之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低调内敛,举止文雅的柳承恩了。他到底是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当初柳承恩为什么要毫不保留的帮她?
“当初刚入宫,奴才和李德全在一起学习伺候人,我们也算是一起熬出来的,当年的交情罢了。娘娘还是想想怎么的——”柳承恩做个手势,看一眼和贵人住的方向。
徽之哑然失笑,康熙怎么忽然变得小心眼起来?徽之现在只想安静的过日子,不想再掺和进皇帝的fēng_liú情史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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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皇帝日常起居的寝殿内,康熙似笑非笑的听着小太监的回报:“哦,太后好兴致。既然太后都拿了银子,朕也不能落后不是。李德全你拿五百两银子给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