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老板嘿嘿笑着,哼着小曲望着天,回到了屋内的柜台。任凭‘门’外的两个小家伙折腾。
“你是傻子么?这么看我。”斯罗丝说道。
“不,不是……”内勒说道。
“你想要画,想要什么样的画?”斯罗丝问道。
“我想要那个机器人样子的画,要很帅气很帅气的画。”内勒说道。
“哦,这个机器人这样么?和它们一模一样么?”斯罗丝问道。
“对,一模一样,最好从下面这个角度仰视,让机器人看起来异常高大。最好再让天上有一个大太阳,让阳光洒在机器人的身上。”
“知道了,要求真多,还有别的么?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斯罗丝看着尼克问道。
“你……你不说我要求多……我就不说了呗……”尼克被盯得面红耳赤,慌‘乱’的说道。
“真是个蠢货。”斯罗丝说道,“行,我开始画了,我画完之前。你都别说话了。”
被人叫做笨蛋,称为蠢货,按理说会生气。但是,被斯罗丝这么叫的内勒,此刻却在嘿嘿傻笑,甚至他觉得当个笨蛋似乎也不错。
小‘女’孩拿着画板,上边夹着与内勒文稿尺寸相同的白纸,她蹲在地上眼神向上瞧,看着橱窗里的亦可赛艇,一板一眼的画着。
很快。铅笔黑‘色’的线条,勾勒出了亦可赛艇的模样。
一旁的内勒一会看看画,一会看看斯罗丝,傻笑得更严重了,看起来更蠢了。
杂货铺老板,看着店外的少年少‘女’,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他把斯罗丝叫来是有‘私’心的,想的是小孙‘女’如果能够俘获内勒那个傻小子的心,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大家都是白人,虽说可能算不上‘门’当户对。但内勒家里面,总比他找了个巧克力容易接受吧。
少年少‘女’显然想不到这么多,画画的在用心画画,旁观的在用心旁观。
“画的实在是太好看了!”斯罗丝画的差不多了。她放下笔,内勒才出生感叹道。
斯罗丝看着内勒举高高自己的画,在那里转圈圈,觉得有点丢脸,这小子真是一个大蠢货reads;。
“能不能在这里添上几个字,就像这本杂志一样。”内勒放下斯罗丝的画。拿起了刚才杂货铺老板拿出来的杂志,指着艺术字的部分说道。
“行。写什么?”斯罗丝问道。
“写《亦可赛艇的故事》好了。”内勒皱着眉想了半天,奈何天赋有限,想不出拉风的名字。
斯罗丝抬起笔,先轻微的描出一排字的轮廓,然后问道,“这样行么?”
“行!行!非常好。”内勒的口中重复着短短的词组,他此刻的智商已经快到负数了。
“斯罗丝你能帮我看一会么?我要回趟家,把你的画复印出来。”内勒拿着斯罗丝的画问道。
“去吧去吧。”斯罗丝像是撵黏人、跟脚、拌‘腿’的小狗一样不耐烦的挥手道。
内勒无形的尾巴摇了又摇,他说道,“别着急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就一溜烟跑没了。
午后的太阳炙热而刺眼,杂货铺老板搬出来一顶太阳伞,立在斯罗丝身旁,他笑了两声说道,“你觉得内勒那孩子怎么样?”
“怎么样?”斯罗丝重复道,她‘摸’了‘摸’自己圆润的小下巴说道,“有些蠢吧,爷爷为什么这样问啊?”
“哈哈。没什么,我觉得这小子还不错,有前途,没事多和他玩玩没坏处。”杂货铺老板说道。
深秋的树叶金黄,风微微一吹,叶片便打着旋飘落了下来。
内勒抬起左手,‘摸’到自己头上的叶片,觉得自己像是被它砸晕了。这枚叶片就像是爱神丘比特的箭矢一般,让他的生活都变得明媚起来。
“斯罗丝!斯罗丝!斯罗丝!”
内勒嘴上哼着斯罗丝的名字,回到了家,站在小凳上,‘操’纵着比他还高的‘激’光打印机,把斯罗丝的画放进去扫描。
复印开始,一张张画着大大亦可赛艇图案的纸张,从打印机里吐出来。
每吐出来一张,内勒就拿起一张,它们不光‘摸’在手里有些热乎,凑在鼻子前闻闻,还有些特殊的味道。
复印完成,内勒捧着它们赶回了杂货铺前。
将它们一张张贴在原本就装订好的故事册前面,然后开始在街上吆喝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停下来看的人更少,几乎两百个路过,才有一个人会拿起来看看,还不一定会买。
失败了么……
内勒有些垂头丧气,他觉得那六台亦可赛艇,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海曼,在希伯来语中是生命的意思reads;。
他是内勒的父亲,那个小律师,生活在非富人区的一名小律师。
今天他回到家像复印一份材料的时候,发现复印机硒鼓里的墨粉被用光了,旁边的纸也少了很多。
拿起电话给老婆的单位打了一个,确定不是她用的之后,他就明白了一定是儿子‘弄’得。
这个败家孩子,他爹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他更幸福的生活。
一定要抓住这个孩子,好好教训他一顿。
想要教训内勒,当然要先知道他在哪。
不过,这可难不住海曼,他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十分钟后,就有人回电话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