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便朝里走,便观察着四周的摆设,她在附近也没有看到熏炉的影子。
韩沛正躺在里见的床上,见到李喻来了,他立刻挣扎起来就要行跪拜礼。
李喻见了立刻把他按回到床上:“得了得了,生病就少折腾,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沛脸颊微红,鼻间还泌着一层薄汗,像是发热的样子。他虚弱地对李喻说:“微臣已无大恙,多谢皇上关心,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了看微臣特地出宫,这真是折煞微臣了。”
“没什么,你啊赶紧把病养好吧。”李喻回过头,刚好看见喻楚也走了进来。至于管家见自己实在是拦不住,也只好放人进来,不过他却没有跟进来,等到喻楚进来后,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见屋子里只有四个人了,李喻实在是懒得演戏了,直接眉毛一挑,示意喻楚来:“都折腾这么长时间了,总得告诉我今天出宫是为了什么吧?”
“皇上?”韩沛对李喻说的话表示不解,还没等他从皇上的嘴中得到答案,他就从这位看似温良无害的楚婕妤这儿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皇上这两日正在为江才人的事情苦恼不已,想来在这世上,也只有韩将军能替皇上答疑解惑了吧?”
韩沛只是沉默了几秒钟,便立刻反应过来,镇定自若地回答:“微臣不太懂楚婕妤想说什么?”
就是因为韩沛这太镇定回答,反而是让人怀疑起来了。一般人谁要是被栽赃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当然会急于辩驳,可韩沛却如此冷静,在加上这前前后后遇到的事情,李喻又想起了最开始和韩沛的对话,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串起来了。
“原来是你……”
李喻吃惊地望着韩沛,她不敢相信看起来斯斯文文忠心耿耿的韩将军竟然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韩沛则还在这里奋死拼搏:“皇上,微臣不太懂您的意思。”
李喻最烦的就是这种做事还不敢承认的人,她很不爽地说:“我也是不懂了,你既然喜欢江诗芙,你为什么不早点求亲,为什么要等到选秀,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送进宫呢?”
“……”
李喻如此辛辣的话直接穿透了韩沛的伪装,刺中了他心中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而是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向李喻开始问罪:“微臣罪该万死,自愿认罚,只是此事与江才人无关,是微臣一心痴念着江才人,所以才铤而走险将其从宫中接出来。”
这事儿……
怎么说呢,李喻乍一听的确是很惊讶的,但是她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还有点兴奋。
这么狗血的桥段,总算是让她撞见了!
虽然她发自内心地非常希望这二位可以百年好合,但是鉴于苦主就站在她边上,她也不好意思坦白说出心里话,只能是保持沉默,将决定权交到喻楚的手上了。
“爱妃,你来。”
喻楚毫不客气地张嘴便批评道:“你和江才人都不是擅于伪装的人。不管是诗词还是书画,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上,当即就能将你们之间的关系查的一清二楚了。”
韩沛护江诗芙心切,也不顾上自己这是在打断喻楚,急急忙忙的说:“都是微臣的不是,请婕妤娘娘放过江才人。”
“她人呢?”
韩沛迟疑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回答:“江才人已经被臣安排送往江南了。”
喻楚盯着韩沛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过的语言表达,仅仅是利用自己的眼神和气势,他便压得韩沛差点喘不过气来。
韩沛也惊于这位楚婕妤娘娘的言行与气度都非常人所及。而且婕妤娘娘不愧是常伴君左右人,就连自身的气场感觉都与皇上有些相似了。
“韩沛,你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喻楚轻描淡写地说。
不怒自威的气势由内而外散发,让韩沛竟有些恍惚了。这感觉和皇上是如此的相似,与其说是相似,不如说就像是一个人。
李喻凑了过来,不甘寂寞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韩沛在撒谎?”
喻楚回答道:“因为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眼睛?看你的眼睛怎么了?”李喻看了看韩沛的眼睛,又回头去看喻楚的眼睛,还很认真地评价了一句:“很大很亮,很好看。”
“如果不是带走了那幅画和江诗芙的宫女的话,我还不会那么快把嫌疑放在你的身上。”
喻楚娓娓道来自己的理由:“一切都来得太巧了,你武艺了得,身手非凡,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寒害得要卧病在床这么多天,而且你不敢面对太医的诊断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怀疑了。”
韩沛颓废地低下了头,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人看光了,实际上如果不是今天皇上突击造访,他正准备今天晚上带着江诗芙远走高飞呢。
他已经想通了,什么荣誉地位,都不如和诗芙在一起长相厮守更来得值得。
只是现在被皇上发现了真相,私自带着后宫妃嫔出宫,这跟死罪也差不多了。
“婕妤娘娘明察秋毫,微臣无话可说。”
喻楚又问道:“我也很好奇皇上那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等到她进宫才做出这样的抉择?”
韩沛立即苦笑了一声:“怪只能怪我,对诗芙不够上心,对自己……不够狠心。”
“你可知道江诗芙为了你,在宫中一直避免承宠,为此受到了不少妃嫔的欺压,另外她为了保守和你的秘密,宁愿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