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见。”
“诶嘿?”原本已经做好准备要跟喻楚唇枪舌战大战一场的,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李喻忽然感觉有点懵,她都替对方感到不可思议,这么离谱的要求,他怎么就答应了?
“你没发烧吧?”这回轮到李喻说这句话了,她用手背贴了贴喻楚的额头,念叨着:“这也没发烫啊。”
她放下手,凑到了喻楚脸前,距离之近她都快看到喻楚脸上的毛孔了。
尽管得到了对方的回答,但她仍旧抱着怀疑态度。“你真这么想?”
“常寿把你之前说的话告诉我了,我觉得很有道理。”
“诶?”这句话的震撼力可比喻楚上一句要大得多了,李喻吓得立刻一个后退,膝盖内侧撞到了板凳,砰地一声,自己就坐到了椅子上。
“没事吧?”
“没……没事。”李喻到现在还有种晕晕乎乎地感觉,喻楚的赞同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认可。自己第一次想出这么有悖常理的法子,也做好了其余人斗争打嘴炮的准备了,没想到喻楚还真的认可了?
“等等!”李喻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打算走了,急于找人背锅所以不敢反驳我吧?”
她觉得自己这个猜想非常的有道理,如果这个时候喻楚提出反对的话,自己肯定会把这个麻烦事丢给喻楚的。喻楚这么配合自己,说不定就是为了跑路!
李喻用笃定的目光望着喻楚,似乎早已把喻楚看透了,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还不老实交代,我早已看破了一切[综]众神之母。
面对她这般,喻楚则是不慌不忙地端着茶慢慢地呷了一口,“我岂会把危及南屿的事情当做儿戏?”
“这么说也是哦……”李喻差点被这个说法给说服了,但她还是打心里不相信对方就这么同意了。“等等,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怎么就答应了呢?”她越想越纳闷。
她没想到喻楚这么快答应,比不答应更加让自己困扰。
喻楚全程一直在观察李喻,此时他一针见血地提出:“其实比起我不同意这件事情,你更加不能接受的还是你自己吧。”
李喻表情一僵,十分不自然地说:“你说什么?”
“你其实一直在否认自己,觉得自己做不到,但事实是你这次的主意的确不错,本来令狐觅儿进宫便比常人多了一层含义,如今胡族内部大乱,没有什么比让令狐觅儿来继承族长之位更好的选择了,至于你担心的那些礼法宗制?”说到这儿,喻楚十分轻微地翘了翘嘴角,自嘲之意一时尽显,还有比我们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现如今南屿朝的一国之君是个女人,而皇上的后宫里掺和进了一个男人……
这样的说辞之前李喻也跟常寿说过,但是那远远没有从喻楚嘴里说出来的更有说服力。
的确整个南屿朝都找不出第二対比他们还要荒诞的情况,至于后面说的话……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李喻不得不说,喻楚说的的确很对。她从小到大在学校都属于是那种中不溜秋地学生,不会优秀地让老师拿来做榜样激励大家,也不会差到让老师整天□□。以她为首的这帮中层阶级的学生,在班上永远充当着一个群众的身份。
因为老实,老师不会担心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遇到什么好事第一候选人也觉得不属于他们。
李喻就是这么一个人,在班上做事永远不会矛头,但是在团体活动中又会非常认真地完成任务。
正因为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站在人群之中顺着大方向做决定,所以在遇到现在这样一人独大,说什么是什么的时候,李喻表现出了极度地手足无措她无法做出决定,每一次抉择就像是在走独木桥。
所以说,遇到了喻楚,李喻简直是把他当做河水里那唯一一块浮木在对待。
在这里做了这么久的□□主义者,她的胆子算是一点点练上去,但是信心,的确没有太大变化。
“我哪有。”李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但语气却表现出了很好反驳的感觉。
“别管那么多了,这次你做的很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把她送出去了。”
“嗯……我等会儿就安排人通知她。”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病逝这个借口比较好糊弄人,只是这短短一年之内,宫里“病逝”了三个后妃,李喻就怕钦天监的那个说法会越来越壮大,别到时候满朝文武逼着她立皇后就好……
喻楚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句:“谨慎一点。”
“这我很难办啊花式快穿死法。”李喻很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看你心思这么缜密,江诗芙的事情不是还是被璇贵妃发现了马脚吗,你得有多昧着良心才能说出你不如我的话?”
喻楚思索着说:“璇儿代掌凤印,想在后宫做事不被发现,的确困难。”
“困难?”李喻纳闷地问:“那花氏姐妹怎么说?”璇贵妃和花氏姐妹起码共事七八年,怎么会搞不清楚花氏姐妹的底细呢?
喻楚看了李喻几眼,那目光让李喻理解成了关怀智障儿童的目光,于是她很不满地瞪了回去。接收到李喻的情绪,喻楚便将目光收了回去,缓缓地开口道:“并不是所有时候,知道真相便能改变一切。”
“那你呢?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如果不是李喻无意间开了话题,他们俩绝对不会讨论起花氏姐妹,这对曾经在后宫威风赫赫地花氏姐妹,早已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