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也得等人把话说完啊。”
她随后赶紧走向座机前,“我给人回个电话。”
“站住。”总参谋长拦住她,“我看你真是走火入魔了,随便就相信人家的话。”
林母手没伸过去,只得重新坐回沙发上。
夫妻俩一阵无言后,总参谋长起身说,“我出去一趟。”
一阵尖叫声突然传入俩人的耳膜,林夫人身子转了转,一听是林诗诗的尖叫声,夫妻俩迅速的跑上了楼。
门因为被反锁了,总参谋长又跑下楼拿备用钥匙。
林夫人在门外不停的敲门,“诗诗,诗诗?”
“妈……”
“诗诗,你怎么了?”无论林夫人怎么叫,都没再听到声音了,林夫人浑身都在颤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总参谋长将备用钥匙拿出来,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夫妻俩都惊呆了。
房间内的摆放鱼缸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一地的水,还有乱蹦着的鱼儿。
林诗诗趴在地上,因为碎片割破了手腕上的动脉,血液不停的往外流。
林母站在那里完全懵了,随后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诗诗啊!”
总参谋长水,将玻璃碎片中的林诗诗抱了起来,赤红着眸子往下跑。
林夫人跟在身后,快要眩晕。
林诗诗被紧急的送往最近的医院抢救,走廊上迅速的来了一群人。
都是林家的人。
林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在骂丈夫。
总参谋长默默地听着,一点反驳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前阻拦万阻拦,诗诗也许就会逃过一劫!!!”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诗诗的哥哥林君南追问。
林夫人便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儿子,最后她不停的哽咽着,“诗诗出事前,安小姐给我打了电话,你爸接的给人挂断了,她可能就是要提醒我才打来的,你爸死活劝我和诗诗不能相信安小姐的话,现在看来,是不能相信他的话。”
众人都震惊了。
林君南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母亲这番诉说,怕是他也会跟父亲认为的一样,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还有钦佩。
“君南,你快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人将我的手机给我送过来,我要给安小姐打电话。”
“是。”林君南马上命人将林夫人的手机送了过来。
送过来的时候,手术室还没有任何动静。
林夫人哭着给安小柠打了个电话,十分后悔没有听她的话,恳求她能不能来医院。
安小柠答应了。
放下电话,林夫人整个人都还在颤抖。
总参谋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深深地埋在了腿上。
他深深地后悔,后悔到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不到十分钟,手术室的灯灭了。
很快,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总参谋长,夫人,我们尽力了。”
林夫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失声,“尽力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诗诗才19岁啊!!!我可怜的女儿啊,是妈妈对不起你,不,这不是真的,你们没有尽力,你们如果尽力就应该把我们家诗诗救活啊!”
林君南看她摇摇欲坠,连忙扶着她,眼睛同样掉泪,“妈,别这样。”
“君南,你妹妹她才十九岁,她今年才十九岁,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对象,老天爷,怎么能这么对她!”
“林夫人!”医生声音微微大了一些,“现在令小姐还未断气,但是没法继续救治了,所以,你们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闻言,众人齐齐的闯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因为只有林诗诗一人,再者因为林家的身份,这么多人闯进去,没有医生敢说什么。
参谋长和夫人以及林君南齐齐的趴在手术台上,望着闭着眼睛面无血色的林诗诗,嚎啕大哭。
林夫人的手轻轻地抚着女儿的脸,鼻涕眼泪齐流。
一时间,悲伤地气氛充斥着整个手术室。
安小柠赶来的时候是两分钟后。
看见她来,别的人自动让道。
安小柠走向手术床头,眸子却落在对面的林君南身上,“你先起开。”
林君南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起开,但还是挪了挪位置。
她看向林君南腾出的空位置,说道,“还想活吗?”
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赫然站立着林诗诗的身影。
她点了点头。
“我不是要你想活的决心,我要你无比想活的愿望,这种意志你必须从现在拥有。”安小柠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十张符,分别贴在了林诗诗全身,她边贴边对林家的人说,“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我会拼尽全力。”
毕竟,对她来说,如果能救活林诗诗,那么,她就等于有了总参谋长这座靠山。
她迫切的需要这座靠山,迫切……
无比迫切。
所以,她会不惜一切。
哪怕要她半条命,也可以。
“你们三人留下,其他人给我出去。”她看向除了参谋长和夫人儿子之外的其他人。
见她们迟疑,参谋长咆哮,“还不赶紧给我出去!”
众人齐刷刷的出去。
安小柠拿出一炷香,随后拿出打火机点燃,双手拿着香对于西南方向先是鞠躬,最后跪拜,不停鞠躬跪拜,嘴里不停的念着林家人听不懂的话。
就这么一直做着,即便跪的安小柠膝盖生疼,她仍然没有停止。
磕够66个头,鞠够66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