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暴风雨天的冰雹,一颗颗砸下来,砸在她心里,生疼。
一股深深的委屈袭上心头,说不清为什么要委屈,但这种感觉分明就是很强烈。
慕上勋,我们两个人,真的要这样么?
她的心里一阵难过,但想到季云深,想到他性命攸关,她没办法放任自己继续难过下去。她抛下自己一直苦苦支撑的最后一点尊严,咬着唇,缓缓伸手,搂上他的腰……
正如她所说,她也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身上还肩负着为他生孩子的契约,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差别。
呵呵。
在他面前,她早就没什么尊严了吧……
人生第一次下跪,第一次引诱男人,连最美好的第一次都丢在他的床上……
她有什么资格和他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谈判?
心里浓浓的嘲讽让她的心里生气对自己的满满厌恶,越是厌恶,越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她所有的反抗都停了下来,双腿也渐渐屈起来,和他结实有力的双腿纠缠在一起。
她的动作,让慕上勋心里越发气恼!
该死的女人,为了一个季云深,还真的把自己当做那种女人了?
值得么?
为了一个季云深,值得么?
心里的愤怒已然让他没办法细想什么,他的双手按在她圆润光滑的膝盖上,用最狂暴的姿态进宫。
他的力道从未有过的生猛,姜浅予整个身体失了力道,躺在床上不停的倒抽凉气,原本为了宴会盘起的好看发团也散开了,凌乱的散在床上。
疯狂的力道让她不禁脖子用力向后挺着,试图带动身体后撤……
慕上勋似乎看出她的退意,一手撑在她的头侧,一手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同时,攻势越发凶猛。
姜浅予敏感的身体颤抖不止,双脚再也无力支撑,整个人软软的化作一团水,嘴巴大张着,却没有再发出声音,一双眼睛失神的凝视着天花板上那盏璀璨的水晶吊灯,看着它射出的光芒,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讽刺
她就像一个布娃娃,任由着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这样的酷刑经历了多久才结束,她感觉身上一轻的时候,门外恰好响起王总的声音:“慕总,给您更换的衣服已经买回来了。”
慕上勋没有理会屋外的声音,拿了电话径直走进浴室。
洗澡前,他给高沐橙发过去一条短信:暂时先别动季云深,仔细调查他。我要知道所有经过,一个死了五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又冒出来!
很快,他收到高沐橙的回信。
看着屏幕上言简意赅的一个“是”字,他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这张脸长得还不错,可原本应该情绪平静、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面孔,此时此刻,除了愤怒,还挂着清晰的嫉妒。
是的,嫉妒。
他嫉妒季云深!
那个被姜浅予深深藏在心底的男人。
嫉妒季云深比他更早的出现在姜浅予的生命中,拥有过她那么美好的曾经。
嫉妒自己堂堂的慕家少爷,天之骄子,竟然比不上他在姜浅予心里的地位。
心里超级不爽,走进浴缸,打开水龙头,任凭冰凉的水珠砸在身上。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浇灭他心底的火热愤怒,让他变得冷静……
……
姜浅予浑身发软,虽然和慕上勋刚刚只有过一次,但她真的很累。
身体微微一动,那儿都传来一股尖锐的疼。
她的情绪在慕上勋进了浴室的时候就再也绷不住,水汪汪的眼睛里透出深深伤痕,心底好似被掏空,连疼的力气都溃散了……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直到慕上勋从浴室中出来。
他只淡淡的从她身上瞥过,却清楚的看清楚了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红盈盈的小嘴微张,轻轻喘息着,抛开她脸上复杂的情绪,刚刚经历云雨的她姿态妩媚,胸前的饱满随着她喘气的动作轻轻颤着,从并拢折叠的双腿缝隙中看去,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某处神秘地带……
慕上勋连忙移开目光。
对她,他没什么定力,身体的情·欲总会被她轻易操控。
他穿着浴袍转身走到门口,只打开一条细细的门缝,从一直亲自等候在门口的王总手中接过衣服,关门。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抓起自己的手机冷漠离开。
“砰——”
房间里响起沉重的关门声。
姜浅予微微动了动,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
“呜呜呜——”
房间里,全都是她极力忍耐的呜咽声。
情绪悲凉。
让人听着心碎。
“他走了……”慕上勋就这样抛下她一个人离开了……
她如他所说,做好了不反抗,还努力配合,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消气,会不会放过季云深……
……
高沐橙接到慕上勋的短信赶来王总家里的时候,慕上勋刚走没多久,他的手中拎着一个袋子,是慕上勋吩咐给姜浅予新买的衣服。
“高助理。”
王总面对他,态度依旧恭敬亲和。
高沐橙“嗯”了一声,把手中的袋子王总身后的女佣,让她给姜浅予送过去,而后,耐着性子假客套说:“慕总临时有事,先走了,还请王总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
王总哪儿敢见怪,连忙打着哈哈,努力招呼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