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爸爸的伤算是二等受伤的话,那么,季云深的伤就是致命伤害,如不是抢救及时的话,恐怕,他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吧?
是谁要在针对他们?
是谁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一个人心里带着各种忐忑坐了许久。
天色已经全黑,季云深才从昏迷中幽幽的醒来。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竟然是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睁开眼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你,多好,我想了五年了。”
“……”
姜浅予的眼底热热的,眼圈红红的。
一瞬间,泪水把持不止的掉了下来。
季云深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姜浅予哽咽出声:“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医生说,你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说到这儿,她看向他,问道:“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那个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季云深目光深深的看了她许久许久,张张口,但是没有说话。
姜浅予很着急。
莫名的觉得伤害季云深和爸爸的是一个人,她一定要找出凶手,于是,语气变得着急:“你到底看清楚了吗?”
季云深回答的很肯定:“看清楚了。”
“是谁?”
在她的凝视中,季云深摇了摇头:“算了。”
“怎么能算了?你们都伤成这个样子了!”
季云深很敏锐的揪住她口中的语病:“我们,除了我受伤,还有谁?”
姜浅予抿了抿,如实交代说:“我爸。”
于是,就把姜尚文受伤的事也一并告诉了他。
一刹那间,季云深的情绪变得格外激烈,目光里带着深深的仇恨:“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对你爸爸下手!”
“他到底是谁?”
姜浅予很奇怪,为什么季云深明明知道是谁伤了他,但是,他就是不说。
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云深张了张口,叹道:“本来,我并不想说出真相,是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对叔叔也下了手,所以我……不能替他隐瞒了……”
破坏她和那个人的关系。
姜浅予心里大约猜到了什么。
尤其是季云深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样子,让姜浅予心里那个答案越发的清晰了。她已经猜到了季云深的目标所指向的是谁。
她反驳的很肯定:“不会是他的,不会的!”
“不会吗?”
季云深嗤笑一声:“我之前不想说出来真相,是知道你喜欢他,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破坏你的幸福。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要说的是谁,但是为什么不信?”
姜浅予坚定的回视他:“不会是他的,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你,更何况,他知道我对我爸爸的感情有多深,他怎么可能对你们两个下手?”
“你就这么信他?”
季云深的语气染上了戾气。
姜浅予重重点头:“是!”
“呵呵。”季云深扯扯唇,眼底的神色酝酿了看不透的风暴和狠厉:“这么看来,你是不信我了。”
知道他误会了,姜浅予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慕上勋伤了你,可是他亲自动的手?”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一丝丝破绽。
他微微眯了眯眼,在病房里的灯光下,照射出几分涣散和嘲讽:“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亲自动手,他只需要坐在边上指挥别人。”
姜浅予继续问道:“那你可是在现场见到他指挥人打你了吗?”
季云深突然笑出声:“你是不想承认他想杀我的事实?还是不想承认他打你爸爸的事实?”
“……”
在她的短暂沉默中,他扯扯唇:“浅浅,难道,你忘了妈?他这段时间是怎么对我的,他对我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的。我的公司被他毁了,他步步紧逼,想让我在这里没有安身立命之地,想让我不能接近你,可是,他没想到,我对你用情至深,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要杀了我,要了我的命。”
姜浅予脸色紧绷。
见她如此,季云深继续说道:“哦,对了,你妹妹订婚礼上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很多人说那个揭露江堰劈腿的视频是你伪造的,但我知道不是。”
“a市有个手腕高超的人,叫张子川。”
“张子川?”
姜浅予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嗯,好像在哪儿听过。
在脑海里搜罗的半晌,终于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爸爸生日宴那天,慕上勋差点和她车~震时,在旁边调侃他们的那个越野车司机,之后,送她回姜家,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就写着”张子川“三个字,他还邀请他给他设计一款会员程序呢,对,找他,找他就对了,可以很快赚到一笔费用,不用再做慕上勋的米虫。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人不是开游乐场的吗?怎么还和这件事有关?
她继续听着。
季云深并不觉得以姜浅予的生活活动范围会认识张子川,只以为她是好奇,便解释说:“对,张子川,他虽然不是出生世家,但认识很多a市有来头的人,上至达官贵胄,下至三教九流。狐朋狗友众多,每周末,他都会在他的别墅举办一场性~爱y。”
姜浅予:“……”靠靠靠,那个混球,还说让她去他的地盘开心开心,原来,不是开游乐场的,是做皮~条客的……
靠!
她到底哪儿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