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剧震,双眼下意识的向着那剑光所来的方向望去,但见一白衣高冠的男子持剑而立。俊逸高远的脸上,一派冷淡漠然之色。衬着身后张牙舞爪的烈火,宛若神魔。
那是一个无论是身形还是脸部轮廓皆有,亦不同于他们这些天所见到的z国人。即使是以m国人有别于z国人的审美,他们也不得不赞上一句这是个很帅的男子。
帅气,英俊,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悠远气息。却是从小生长在m国与高速发展的科技信息技术为伍的几位少年所不能描述。
奇特的人,奇特的出场方式。便是他的衣服,也十分奇特。
隐隐约约里缇娜觉得这或许就是z国历史上那种叫做道袍的衣服,但是又似乎有着不同。至少不管是那衣角上的绣纹还是衣物材质,又或者充作装饰的阴阳太极,都不是小姑娘缇娜所知道的任何一件z国传统道袍所能比拟。
“是你杀了他们?”
紧张的气氛弥漫,却让人分不清是由于这诡异而压抑的环境还是那突如其来的男子。燥热的风吹动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纳入几人鼻腔。良久,我们的特工小姐赫尔终于反应过来,以某种防卫而警惕的语气,不自觉的询问着。
“异族人?被当成食物的异族人?居然还没有成为那些虫卵的喂养者。”
让本等人听得懂却也听不懂的话语吐出,来者,或者说我们的谢临风谢道长并没有指望着几人的回答。
做为这个世界的幕后*oss,还是虚拟世界的创造者。只要谢临风想,便没有他不知道的。
唔,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控制虚拟世界的能力。不过对付几个连状况都搞不明白的小少年,谢临风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着,原本英俊白皙的面庞似乎也染上了几分诡谲。谢道长清冷动人的男神音在几人耳边响起,竟也带了几分不明不白的魔魅。仿佛地狱里的撒旦迎着烈火舞动步伐,在昏暗的夜空下引人沉沦。
“如果你指的是这个部落的话,那么,确实是我。一百二十三人,无论男女,不管老幼,无一存活。”
令人作呕的血风轻轻吹动,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无数熟悉的面孔死前的哀嚎。谢临风火光下的面孔,冷淡漠然而没有半分情绪。
宛若妖魔般,不似生人。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你们如果在听了接下来的故事后,还能保存这样的心态。那么,我无话可说。”
随手拿出一块火烛,将辛老死去的尸身点燃。谢临风双眼扫视过所谓的主角和他的小伙伴们,清淡淡而没有什么波动的声音,好像推开什么不一样的天地般将这部落的过去,娓娓道来。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着开始,并且走向终结。但沿着时间的河流逆行而上,总会找到些不同的痕迹。
西域各国林立,不同种族、习俗的人生活在其间,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摩擦。
当然,我们的谢道长所要讲述的,并不是这其中的哪一个或者哪几个国家的故事。
故事的伊始,便发生在他们此刻所站立的这片土地之下。
不同于m国那简短而苍白的历史又或者那些消逝了的国度,z国,在许许多多的历史学家看来,都是神秘而久远的。如果要一点点的扳开来看,那厚厚的史书,可以从世界的这一头绕到那一头,漫长而悠久。
这片土地的最初,并不是属于某一个国家或者是部落。只是当周遭的部落发现这块肥沃非常的土地时,争端也随之而起。
长长的历史所记载的,永远都只是那帝王将相、英雄豪杰。却少有人去关注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民,又有着怎样的生活。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毕竟相较于天空中的皓月繁星,又有多少人乐意将笔墨花费在那些毫不起眼的杂草之上?
一将功成,万骨皆枯。等到新一轮的争端开始,丧失的,自然是如野草般无辜民众的生命。
人命呵,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东西。
但不管是野草还是那些不值钱的无辜民众,在死亡来临之前,都会想着活下去。树根野草,又或者是易子而食,都只是真实历史的写照。
这样情况下的人们,总会渴望着信仰些什么的。或者说在他们黑暗的世界里,迫切希望着来自外界的拯救。
也许是某一个人,也许是一群人,又或许,是漫天的神明听到了这些乱世杂草的祈祷。就在这片土地上,在本等人所站立的脚下,在某一个月光挥洒的夜晚,饥饿的部落居民们,意外发现一种长长的泛着肉香的生物。饥饿的部落居民们,将其称之为“蛹”。
便如同从“蛹”中孵化出来的小毛毛虫般,这生物的外表呈银白色,一节一节的蠕动着,给人以诡异十足的感觉。
毫无疑问的,即使看上去再怎么的恶心诡异,这样的“蛹”,也成为了饱受饥饿的人们所赖以生存的食物。
一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改变,除了原本以为活不下去的日子,有了新的活路以外。
“那些‘蛹’,究竟是什么东西?”
本就比之一般的z国人更为白皙的脸上透着异样的惨淡,本喉咙动了动,干涩的问道。
这位原本就普普通通的少年,恰恰如同所有这个年纪的中学生所应该表现的一般,被这样诡异的场景、这样诡异的故事吓坏了。以致于如果不是他的开口,屋内的每个人都似乎遗忘了自己的存在。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