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发现他对千叶玲这个名字的一切幻想都破灭了,眼前这个提着他领子的暴力女才是这女人的真面目啊啊啊!
“喂!听见没有!”千叶玲以与自己身材不符的力量提起白川的领子,这个猥/琐/男居然在发呆!“你又再想什么猥/琐的事啊!”
白川听见她对自己的诬蔑立刻不满了,挣扎大叫道:“什么猥/琐啊!你这个暴力女!”
“你居然敢叫我暴力女!!”
白马晋拿着千叶玲的书,微微偏头看着两人吵闹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洒落下来,显得这一幕格外美好,就好像他曾经失去的校园时光一样,那么简单,那么令人怀念。
咦?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马晋抛开奇怪的念头,他珍惜着现在,同时也渴望着愿望之中的未来。是以,他想起了自己从未忘记的念头和话。
“小玲,我有话想和你说……”
“当当——……”预备铃响起。
“啊,要上课了!”千叶玲直接扔下白川,一手拉起白马晋就跑,像是一阵风一样在树林之间呼啸而过。
被留在原地的白川懵逼地看着速度堪比奥运冠军的背影:“卧槽……”
等到快到了有人的地方,千叶玲戛然而止,放开手,优雅地整理了下衣领和裙角,然后理了理鬓角,确定自己美得如沐春风后,缓缓的转身,对着白马晋露出一个含蓄的只露出一点点白色牙齿的笑容:“小晋,我们走吧。”
还没开口说话就被青梅用淑女的动作和不容拒绝的力道拉走的白马晋保持了微妙的沉默,几次开口在看见千叶玲有些焦急的脚步后还是没有出声。
等千叶玲找到了教室,拉着他坐下,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他才轻声说道:“小玲,我是高二生。”
“嗯……嗯!?”上一秒还在庆幸赶上了的千叶玲迷茫地转头,低头看了看写着高一声乐基础的书,又抬头看了看少年,“我记得……你和我同龄。”
“是的。”看见老师进来的白马晋声音更小了,“我入学早了点,你知道的,除了高中,以前的学习我都是在家度过的。”
“如果知道你会来这里,我就晚一年再来了。”白马晋很是遗憾,和千叶玲做不成同学了。
要不,他留一级?
千叶玲:excue?小竹马变学长!?
然而现实带给千叶玲的冲击还不只是这么一点,因为白马晋一身白色制服的原因,直接暴露了他的位置,一进门老师就发现了这个走错场地的高二优等生。学校的优等生并不多,白马晋的脸显然是被这个老师深深记住了的,即使他上的声乐基础课并不是他教授的。
“白马同学。”那个老师轻声咳了咳,白马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老师居然会点出他的名字,“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白马晋和同样看着他的千叶玲对视了一眼,白马晋站起身进退有礼地说道:“老师,我认为声乐基础是一门很重要的基础课程,不能因为学习了高层的东西就忘记了重要的基石,当然,我只是想来温习一下,听闻您的出勤率一向很好,如果给您造成了不便,我很抱歉。”在表明自己态度的同时小小的恭维一下,这或许是白马晋来到这所学校之后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那个老师看起来很满意,至少严苛的脸色柔和了不少,他说道:“既然如此,这一章便由你来讲述吧,相信你不会辜负你优等生的实力。”说完后那老师又加了一句,“我会在旁边加以补充。”
千叶玲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白马晋,白马晋在桌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优雅矜持地颔首道:“我的荣幸,老师。”
千叶玲看着那个老师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不善,她总感觉这个老师是故意的。
课程当然不可能全部让白马晋来讲,他下来后,证实了千叶玲的直觉。
“这个老师可能比较,有阶级意识。”处于对教师的尊敬,白马晋说得十分含蓄,“你知道的,不论在哪里,会有那么一些人,对着富二代和官二代抱有不太好的感官,而在这里,也要包括优等生这种处处能够得到特权的‘高等阶级’。”
白马晋说得含糊,千叶玲却瞬间明白了。一句话,仇富呗。认为富二代官二代都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人,连带着对能够当富二代的优等生也有了有色眼光。
千叶玲看着台上的老师不屑地撇撇嘴,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那个老师锐利的目光刹那间看过来,吓了千叶玲一跳,随后白马晋握住她的手,对着那个老师微微一笑,老师才转了身。
千叶玲看着白马晋安抚的目光,想到刚刚对方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fēng_liú姿态,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已经脱离了她的保护范围。
换句话说,很可能不再需要她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一点,千叶玲的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了。
白马晋很关心千叶玲一脸沉重貌似受到了什么打击的样子,可是老师已经注意到这里了,他决定下课再问。
下课铃声打响,千叶玲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白马晋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有些无措,说了好些话见千叶玲的情绪也没有好转,自认嘴笨不会安慰人的白马晋紧张地咬了咬舌尖,目光在扫过一个尖顶欧式房屋的时候顿了一下,眨了眨眼。
“小玲。”白马晋将千叶玲按在喷泉旁边的白石长椅上,说道,“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