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一堆燃着的艾草,这一时之间又不知放在哪里才好,只能满脸尴尬地抱着艾草行了个礼。耶律拓坐到沐佑柠床边,拿过浸好凉水的帕子敷在沐佑柠不断冒着冷汗的额头上,随意地瞥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小徒弟:“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跟着你师父领赏吧,若是有事本王会叫你的。”“是,小的遵命。”那小徒弟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族人口中骁勇善战的大王子一眼,乖乖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耶律拓拿过一条干帨巾放到床边盛满凉水的铜盆中浸湿,轻轻地为沐佑柠擦拭已经皲裂的双手。望着沐佑柠那双细嫩白皙的双手上裂开的一条条流着脓水的口子,耶律拓感觉到自己心疼得快要窒息了。他放下手中的帨巾,抬手缓缓拂过沐佑柠不知是因为熟睡还是因为温度的陡然变化而烧得通红的脸,想到她当时在城门处见到自己时那般担忧地样子,和那日夜里,她举刀自裁时的场景,耶律拓轻轻叹了口气:“柠儿,你究竟瞒了我什么?!”阿什纳缓步走到耶律拓身后,望着因高烧而昏睡的沐佑柠叹了口气:“主子,属下看得出来,王子妃娘娘是真心待您的。。”听了阿什纳的话后,原本就在耶律拓眼眶中蠢蠢欲动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知道,看来自己有必要要好好儿地查查沐佑柠究竟在隐瞒什么了。耶律拓低下头,不想让阿什纳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无任何变化:“寒欢呢,她主子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这会子跑哪去了?!”阿什纳左右看看,仔细思索了一番,疑惑不解地皱皱眉回答道:“属下不知,方才您抱着王子妃娘娘进来时,属下还见她了。只是王子妃娘娘昏迷之后,大家又是急着找巫医,又是急着烧热水的。忙过之后,还真没注意她这会子去哪了。”耶律拓取下沐佑柠额头上的帨巾,放到冷水盆中,低着头闷声道:“你去将她找来,我有事要问她。”末了,还未等阿什纳转身离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记住,一定要将她带来。若是她反抗,你就是将她打晕也要带过来。”“是,属下尊命。”阿什纳就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吩咐一般,只是满脸淡然的行了个礼,转生离开了大殿。等阿什纳离开后,耶律拓终于抬起了头,可以光明正大地为自己心爱的女子痛哭一场。那张泪痕纵横的脸上,全是悲伤与愁绪。全然不见当年那个燕京城中,寻花问柳的少年公子的风度翩翩与意气风发。契丹,盛京,王子府。耶律拓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瞥了一眼被阿什纳押着跪在地上的寒欢:“说吧,你家主子有何事瞒着本王。”寒欢挑挑眉毛,看看身侧装得一脸严肃的阿什纳,抬手满脸不屑地拂开他按着自己肩膀的手站了起来:“原来王子殿下大费周折地叫人将奴婢压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啊?”寒欢低头轻轻一笑,“真是不知殿下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奴婢会背叛小姐?!”耶律拓也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寒欢身前,低头望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子,轻声说道:“本王没有自信,本王是在同你商量。必要时,也可以贿赂贿赂你。”可口中虽是说着要贿赂她,语气却是充满了威胁,听不出一点想要贿赂的意思。寒欢退远几步,抬起头紧紧地盯着耶律拓那双精致的眸子,一句话也没有说。末了,她突然笑了起来:“王子殿下,关于我家小姐的事,你猜到了什么?!”
状态提示:一百一十 王孙自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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