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笼是由上古螭龙之骨铸成,由血池炼制,专门
旁人不知道,慕景自小在慕家接受下一任家主的训练,他自然是明白的。
定和这有龙的上古凶兽有关了!
螭龙,螭笼!
九残音自然也是听到了,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震惊。
慕景盯着半空中急速下降的血色牢笼,眼神一阵呆滞,半晌才愣愣的吐出几个字,“螭笼……!”
张牙舞爪,耳边也隐约有道道兽吼穿透,震的九残音脑腔一阵不舒服。眸中却金光愈胜,无人见,那飘荡着紫色雾气的天穹之端,渐渐涌来大片大片的金光,映得天空幻彩一片。
漫天似是飘起了红雨,九残音周身出现数个小漩涡,像是要把她牢牢困在其中。那数条血色锁链,在天枢的指挥下,飞速变幻着,一道似龙非龙的血色兽影,浑身缭绕着火焰,层层缠绕在那牢笼之上,盯着九残音,就似在盯着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东西!
头顶一个血红色的牢笼正以极其诡异的速度朝着九残音罩来,牢笼周身环绕着一圈圈粗长的血红锁链,符文密布,仅仅是气息,就能让人感受到它的不凡!
九残音就处在这当口,却稳如泰山。无人见她清澈的眸子已然覆上一层金色,须臾,一笑!
九残音拂袖掩面,猛然抬头望空中望去,眸底带着几分惊异。四面八方,飓风骤起,周围的百姓们,没抵抗力的,直接被吹出了好几丈远,砸在树上屋顶的,不计其数!就连慕景,身形也不由得往后移了半米。
天枢面上神色不定,瞥了慕景一眼便没再说话。双掌缓缓抬至半空,手掌中心,一团血红色的光雾氤氲,连带着他的眸子,都被一瞬染成了暗红,不同于星星纯粹透净的血红。深沟暗壑,狂暴诡异的气息以他为中心,震裂开来!
“我自有打算!”
慕景心头一喜,顺势靠近天枢一步,小声叫嚷,“星君,一定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抓起来,处以极刑!方解我妹妹之恨!”
“既然你如此认为,那本主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天枢一袭锦白长袍顺风轻摇,衬得他气若空谷,盯着九残音的目光终是染上了几分火热。越带刺的女人,征服起来就越有快感!她可比那什么慕肖肖有意思多了!
莫名的对她生出几分佩服,这可是天枢星君啊,敢拂了他面子的人,九残音是第一个!
“你们想抓我?然后加以严刑?这些把戏我都见惯了,再说,只要我不愿意,你们也抓不到我。”九残音清冷的面容之上,反而浮出一抹绝美的浅笑,语气柔且缓,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晰!
“还真是个有胆色的小姑娘,不过你孤身一人在此,难道想不到你说出这句话的后果?”
天枢眸底笑意加深,面上却现出了几分愠怒之色。
难道她都不怕被慕家给逮到了?不过她想,现在无论如何,慕家都已经被惹到了,还掺和上一个天枢星君……
苏菱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九残音,这下是着实被这姑娘的胆子给吓了一跳,真的就这么有信心吗?
在他的地盘上不给他留半分面子,还处处加以讽刺,是真的以为他不敢动她吗?!
“你放肆!”真是好嚣张的丫头!
慕景脚下一软,喉头一口老血直往脑门上冲,额头青筋猛跳!
九残音却仰面大笑,淋漓酣畅,在她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好瞒的。她的手段,从来都是很利落,绝不会拖泥带水。
天枢唇角笑意一僵。
“不瞒你说,我就是故意的!像这种家伙,嘴巴不干不净,又心狠手辣,迟早酿成大祸。不过我是没想到,她那么不禁打,还没几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可真是没意思!”
“哦?怎么个错法?”天枢温润目光一路往上,落在九残音素净的小脸上。但见她忽而淡笑。仿佛理所应当般。
心思还未收回,便听得九残音回道:“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初来此地,规矩什么的都不懂。不过无论在何处,我遵循的,都是自己的规矩!至于她,你倒是说错了。”
他心里那个怄啊!
再抬眼看向苏菱,但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过,陌生得好似全然变了一个人!
他真是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究竟有哪里好,这一个两个的,都为她说话!天枢星君这句话是有意想放她一马!
侧了侧头,看向身旁面色铁青的慕景,话中这意思也叫人听不出来是偏向谁。但慕景是大概懂了天枢的意思。
天枢星君自然是不知道九残音的心思,略略扫了一眼回来后,终于正了正声开口道:“现在看来还真是慕小姐无礼在先。这位姑娘应该也是初来乍到,不识这里的规矩,我想她原也不是故意的。”
就这副模样,和星星一比,不知差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九残音不甚在意的用脚扫着地面的落叶,唇边却低低的切了一声。
“……”
“得了吧,就你!”
“天枢星君果真天人之姿,要能嫁给他我一定会幸福的死过去!”
一双琉璃般剔透的眸子,似是饱含了一汪春水,悠悠然往身边叫嚷的百姓身上一瞥,几个正值芳龄的女子简直是被他这一眼给看醉了,略有些激动的小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