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的生物性别的判定好像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
周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向墨夜伸出手:“你是公的,就拍我的左手。你是母的,就拍我的右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墨夜伸出爪子,拍在周御的左手上。
就连隔壁的吴运也很感兴趣:“喂,你家的墨夜到底是小姑娘还是臭小子?”
“是个小子。”周御笑了,“是个小子就没关系了,可以一起洗。”
“啊……竟然是个小子……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好啊……”吴运的声音显得很失落。
“是个姑娘你也不能怎么样。”周御打开了水,从头顶淋了下来。
“我也没打算怎么样。但是可以给她买裙子穿,还可以给她扎辫子!”
“你说的是你女儿吧?”周御好笑地说。
他抬起手,将湿了的发丝拨到脑后。
墨夜就蹲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周御。他肩膀的轮廓,他腿部的线条,充满张力,却又内敛。
墨夜的脑袋缓缓侧了过去,像是在欣赏什么极为动人的事物,专注……隐隐有些贪婪。
周御打了些沐浴液,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墨夜:“喂,你这个小东西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干净过吧?”
“嗯?”墨夜向隔间的门的位置退了一小步,只可惜还没退出去就被周御一把拎了过来。
“我给你好好洗洗!”
说完,就把墨夜直接送到了水流下面,淋得墨夜咳嗽了好几下。
墨夜一咳嗽,它的小翅膀也会跟着张开,水花溅起来,惹得周御发笑。
“给你打点沐浴液啊!”
墨夜挣扎了起来,它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样咱俩就一个味道了。”
大概是这句话戳中了墨夜的心意,它乖乖的不动了,周御将沐浴液抹到它的身上,特别是它背上的绒毛,墨夜几乎被泡泡包围了。
周御的手滑,差点把它摔下去,墨夜一把搂住了周御的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周御,似乎在说:你怎么可以手滑!
周御干脆不托着它了,直接站在水流下面,两个一起冲。
墨夜扒着周御的肩膀,时不时用它的脑袋去蹭周御的下巴。
关了水,周御用浴巾裹住墨夜擦了擦,墨夜露出小脑袋来好奇地打量着浴室里的一切。
吴运搭着浴巾走过来,杵了一下墨夜的脑袋:“墨夜啊,听叔叔跟你说,这里呢叫做浴室。浴室是干什么用的呢?就是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的地方。你呢,要定期来洗澡。周御最喜欢摸你背上的小绒毛了,如果不洗澡你的小绒毛里就会长跳蚤。它们会跳到周御身上,周御就会很痒很痒,还得把你和他的毛都剃光。”
周御无奈了:“你又在胡乱说些什么呢?”
“我没有啊。”吴运一本正经地说,“墨夜啊,你很像做秃毛的夜灵吗?”
“嗯?”墨夜很紧张地看着吴运,好像自己的毛真的没有了一样。
“喂,你真是够了啊!”周御一把将墨夜抱起来,离开了浴室。
路过的仍旧会有人看着墨夜,议论他们。
周御还是淡定地当做没看见。
当他们来到房间门口时,吴运忽然说:“喂,周御……”
“怎么了?”周御打开了门,但是并没有进去。
“我听说……厄尔皮斯将它的记忆都传承给了你,那么在这些记忆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治愈红斑狼疮的方法?”吴运知道自己很傻,厄尔皮斯也许连什么是红斑狼疮都不知道。
“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
“什么样的梦?”
“我梦见你回到了家里,你的女儿一天一天长大,你一天一天变老。她去读了一个好大学,找到了一份好工作,遇到了一个会照顾她又志同道合的男人。然后他们结婚了,婚礼上你挽着女儿的手,将她交到了那个男人的手上。一年以后,你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十年以后你儿孙满堂。我们都老了,不再去危险的地方执行什么任务,就连巨力集团都不存在了。”
“那不是很无聊?”吴运好笑地说。
“是挺无聊的。我们就像其他糟老头一样,在阳台上泡茶,下棋。偶尔出去钓鱼。对了,你还迷上了广场舞,因为有个特漂亮的老太太,你追人家呢。”
“什么鬼……”吴运砸了周御的肩膀一下,眼睛有些发红,“嘿……谢谢。”
“不谢。”他能给他的安慰,只有这些了。
吴运走远了,周御将墨夜扔在了床上。
墨夜还是第一次见到“床”这种东西,它打了个滚,然后歪了歪脑袋,又打了几个滚,直到滚到周御的枕头上。
周御无奈地将它拎回来,忽然在想:“你等你长大了,我不是没地方养你了?要不还是把你扔出去吧。”
墨夜生气了,作势要去咬周御的手指,被周御躲开了。
“真蠢。你要是真长得像我这么大了,我就躺你肚皮上,多暖和,还节省空间。”
周御本来就累了,脑袋枕上枕头,把墨夜扯过来往怀里一抱,真的困到不行了。
接受厄尔皮斯的记忆几乎消耗了周御全部的精力,他根本没有休息够。现在宋致给了他三天的假,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全部都睡掉呢。
墨夜并不困,它拱了拱自己的身子,周御压在它身上的手臂就滑到一边去了。
它用鼻子碰了碰周御的手臂,周御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