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他眉宇舒展,希望他面露温柔笑颜,只要他解气......
浴室水雾弥漫,蒸汽萦绕,热水如注,浇注看似相缠的两具身体。
他在给她洗澡。
一遍又一遍,大手拿着毛巾擦拭她每一寸肌肤,脖颈皮肤数遍搓拭,泛红微肿,有了痛感,当他修长如竹的长指来到那地方,扯弄时,慕凝蓝微微蹙眉,意识到什么,仅在脑中一闪而过。
如缎纤柔身体主动缠上他,亲吻着,给他安抚和宽慰,也是间接告诉他,她身心坦然,无所畏惧。
双手攀着他肌肉蛮缠的臂膀,娇蠕蠕蹭他敏感处,她想告诉他,她只愿要他一人,为他一人情.动,也只有他一人......
抬眸,穿过水帘看到的是他一双赤瞳,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不似情.欲之火,更像要将她吞噬的炽烈岩浆。
没有几秒愕然,身体被翻转,被迫移动几步。
砰哩嗙啷声响一片,各种质地塑料化妆品和洗漱用品,被他一手挥落地上。
被他覆在洗手台上,额头磕到镜子边框,痛,一片淤红。
薄唇很烫,高大身型覆在她后背一路亲下来,慕凝蓝却感觉凉如冰块,沁透肺腑。
还是留了余地,留了心软,想着,叔叔在生气,疼也要忍着,坚持下.......
当他不温柔闯进来,还是痛了。
她的世界开始颠倒眩晕,抬头,镜子里,自己悲哀的影像开始凌乱摇曳。
眼睛模糊一片,隔着水雾,收尽镜中那张俊逸容颜上所有表情,他闭着眼睛,脸上是痛苦,纠结,挣扎。
这些表情和她脖颈处的紫痕交相辉映,绵延溪水到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才刚刚开始。
她彻底恍然。
原来,他在介意或者疑心她与赫连城?
原来,他一遍又一遍给她清洗,想洗掉......
不愿再想,脑袋要炸。
抬手,抚上镜面,只恨手掌太小,挡不住她所有悲辱,也遮不住他愤怒狰狞的表情。
忍着,没有哭,她全程安静,嗡嗡的。
他的目的是宣泄,并不好受,没有如鱼得水,只有痛苦,很长时间才行,发狠的一遍又一遍啃她白皙脖颈,覆盖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重时狠时,他沉喘痛苦,有感觉伤了她,低低喃喃咬出两个字,“抱歉......”
他心里住着一头魔,她像是那把召唤魔兽的钥匙,她惹的,得受着,这也是他,坏透狠戾的他。
他离开时,她倒在冰冷的地砖上,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
被他拎起,抵在墙壁上,不愿放过,他炙热薄唇寸寸烫下来,一阵阵堵住她呼吸,欺尽她发肤,冷极热极,两重折磨。
像是侵占,像是抹去,像是怜惜,像是自责,又像是中蛊,魔心难收。
当他再次闯入,缠到极致不能爆发时,愈加疯魔,一株可怜小花,花瓣枝茎零零落落,攀住他臂膀发狠了咬,委屈凄凄,她哭了,低低喃出一句话,“你认为占我多少遍,才觉得我干净?”
他像是被人戳住痛处一样,伤口连皮带肉被一起扯下,他痛,再也不给一丝温柔。
像是回到了两人之前最冰点那一刻,冰融又冻。
她越是安静,他越是残酷予尽,脖颈被他桎梏太高,他深深纠缠,没了人性那般,溢出一句混账话,“不给声音......恩?我弄得不舒服?谁能让你舒服,赫连......”
“啪”一声脆响,她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手痛麻木。
他安静受着,同时,抽身离去。
指甲断裂,刮在他白皙冷毅的下巴,渗出血,一条细小的血痕,愈加衬得他不像是人,是妖孽,是恶魔。
冷漠的眼神,暗邃如冰湖,太过平静,下面是什么,是暗潮涌动的漩涡,仿佛随时会掀起滔.天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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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像是一株被挂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小花,仰仗着的他的支撑力失去,瞬时飘零而落。
倒在地砖上。
身体彻底被掏空,站也站不起来,没有求他,他只是那么冷漠的站在她身前,看着一只小白兔一样,怎么蠕怎么动,爬不起来。
他视线很安静,安静的仿佛莲蓬花洒浇下来淅淅沥沥的水柱都被安静吞噬。
她闭了眼睛,想着事情还能多糟,日子还得照常过,生活还要有序前行,为什么越活越背道而驰呢?
她开始怀疑,爱情是否存于他们之间,琴瑟和鸣,相约白首,是不是都是别人的故事呢?
............
眼前晃过他的身影,终被他收拾到**上。
视线在模糊,听见关门声。
几分钟之后,他上来。
她望过去,视线里,不似之前,他一如往常,俊秀风华,白衣黑裤,尔雅寡淡,端着清粥小菜,走过来。
她穿家居睡衣,身体哪里都不适,试着动了动,撑着手臂堪堪起来,蹙眉静目,想转过身体不理他,被他一只手臂拖着坐起来,靠在**头,帮她垫了枕头。
他没有说话。
她目光莹莹,比他更静。
这种静默,他心底起了酸痛,错开视线,不是刻意却落在她脖颈处,眼前晃过之前浴室里,发狠待她,她倔强也柔怜,小兔子再残也不说话,不解释,不求饶,其实,那时他已知,自己小人之心,做了什么混账事。
事情太糟,无法收场,好像他们之间永远是这样,纠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