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他推开。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想的不过是,他与父亲兴许发生争执了而已。
如此回想昨夜种种,心底那抹不安犹在,反而愈浓,像斩不断的荆棘一样阻隔着她寸寸呼吸。
她需要忙碌而分心,打发时间。
所以,她去画室作画。
眼睛像是蒙着一层纱雾,笔随心,一笔一笔,或重或轻落下,最后,绘成没有章法的凌乱笔触。
落笔,走到窗前,站定愣神。
窗外,雪花飘零,夹着牛毛细雨,像春天里开满枝头的杏花一样漫天飞舞。
已是二月春暖,为何天气还是这么凉?这是最后一场雪吗?
脑袋似满又空,长久静立。
如早晨站在书房门外那般一样,站到双腿酸麻,回到卧室。
用座机电话,拨了安洛手机。
却没有听到意料中安洛轻快明朗的一声“蓝蓝”。
无人接听。
葱白玉指在电话键上又按下另一串号码,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却扣上话筒。
............
某酒店豪华套间。
一张宽敞的双人**上,安洛抱着薄被,双眸喷着噬人的火焰,正狠狠瞪着**前一身浴袍玉立无比的男人。
手机在响,锲而不舍,安洛眼睛移过去一次,瞳孔急缩,没接。
她能接吗?这种混乱情况,淡定不了,一定会被蓝蓝刨根问底的。
男人视线幽幽落过来,因初醒的缘故,嗓音沙沙的,“不接吗?”撇去一眼,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嚄?原来是慕凝蓝那丫头......嗷......”
霍靳墨捂着安洛踢到的地方,咬牙切齿道,“小狐狸!你发什么疯?”
“你个臭流、氓!你......你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不如的事情!”安洛已然发飙,顺手捞起一个枕头狠狠砸过去,恨不得手中握的是一把铁锹,嘴里骂不停:“死男人!臭男人!混蛋!”
霍靳墨脑仁疼,皱眉走上前,拽住陷入发狂状态中的安洛。
想说点什么,安洛如被蝎子蛰到一样,将**上能用来做武器的东西统统砸向霍靳墨。
霍靳墨额头青筋突跳,抬手,攥住她纤细手腕,制止她疯狂的动作,恨声道,“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安洛气爆。
雪白腻滑的小脸因怒气憋成红紫,一脸嫌恶的挣开他钳制,玉指颤颤,指着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被换上的白色浴袍。
还特么是真空的!
骂道,“你这个禽、兽!你昨夜对我......你......你居然还理直气壮的不承认!”
霍靳墨懵,“哈?”
瞬时反应过来,原来,她以为他对她......
眸底藏匿促狭意味,视线落在安洛浴袍下一双又白又细又直的腿上,故作轻佻语气,“做了又怎么样?你愿意把腿阔开,我愿意把东西放进去,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啪”一声脆响,安洛扬手,刮过去一巴掌。
力道很大,手心发麻,发胀又发痛。
饶是一向性格开朗的安洛,遇及这种事情也是一个小女人根本承受不了,眸底含泪,瞪着嚣张的肇事者,“无耻!你赔我......”
话咽回去。
跳下**,往浴室冲去。
生生挨了一巴掌的霍靳墨,木楞楞的几秒反应过来,鼻孔两股青烟,怒发冲冠。
他霍大公子何时被人甩过耳刮子?
双腿生风,逼上两步,大手一伸,一把将安洛给拽回来。
防止她再乱踢乱打,干脆将她拎起不温柔地扔到**上,高大厚重的身体将其覆盖。
居高临下,审视着身下女孩紧皱的小脸以及眼底簇着的泪花,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嗓音沉沉静静,
“你是不是傻?有没有被人侵犯自己不知道?”
安洛:“......”
唇上的痛意还在,热燎燎的,渗着血丝,她甚至尝到淡淡的猩甜,呼吸被上方这人占满,他的唇近在咫尺,只要她稍微一动,便能触到他的薄唇。
人是乖了,心中的怒气愈盛,皮肤太过细腻,毛细血管清晰可见,仿佛生生要将一张粉白小脸撕裂。
不收拾不老实的小狐狸!霍靳墨薄唇退离,不耐烦道,“身体长在你身上,痛不痛酸不酸的,你属石头的,没知觉?”
“......”安洛怔凇,好像是在理,可依旧愤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经验......”
“......”霍靳墨眸底闪过一丝光亮,之前火气顿消,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有心解释,“那你不是更傻?不会检查检查自己?还有,你的衣服是酒店女服务员换的,你喝多了,吐我一身,我们的衣服送洗了。”
安洛愣,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更多的是窘。
但是,窘没有几秒。
突然感觉小腹上搁着什么东西,怪怪的。
手,下意识摸去......
摸到,小脸僵住,红晕瞬时延伸至脖根儿,安洛大叫了一声,“啊!不要脸!你居然......”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大山推开。
视线无处安放,绕了绕却落在某人浴袍下双腿间,浴袍布料是棉质的,带绒厚实,不怪她视力上佳,一眼便看清,那么高高一团。
双目如被针扎,她惶惶转头。
某人身体僵成铁板,英俊的五官,沉黑如碳。
嗖地转身,脸上皮肤黑中现红,忍着身体燥热的动/乱,硬着脖子,佯装一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