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
这也可以?
慕凝蓝见秦淮表情有所松动,趁热打铁,“秦淮,你可是堂堂正正的铁血军人,军人说话不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你可不能反悔!”
秦淮哑然,抖了抖手中的画,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将这张纸放进家里,先生回来就能看到,不是更好?”
慕凝蓝冷了脸,“我怕有人把我的画毁尸灭迹之后还要倒打一耙!”
家有林姨,不得不防。
秦淮:“......”
明白她意有所指,缄默。
“秦淮,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慕凝蓝再次催促,恨不能立刻插上一双翅膀飞到古镇去。
“好......”
秦淮答应的比较勉强。
车开到大门口,慕凝蓝让秦淮下车去把那张纸贴在保安亭上,秦淮却犹豫不决,自家老板画像,他敢贴?
慕凝蓝是个急性子,干脆自己拿回那张画,从包里掏出透明胶带,将画黏在保安亭最显眼的地方,靠近一盏路灯。
她相信,只要南宫藤眼睛不拙的话就一定能发现,除非他今天回来很晚或是不回来......
考虑于此,她直接进入保安室,又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画,贴在保安室玻璃窗上,正对大门口。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知道这是庄园女主人,不敢多问什么,就算她将这保安室拆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临走时,慕凝蓝不忘叮嘱两个保安,若是看到南宫藤的车,又是半夜的话,一定让他看到这副画。
保安们点头如捣蒜,憋着笑意答应。
心道,这对夫妻好奇葩。
秦淮旁观这一切,除了对自家夫人有了新的认识便是大开眼界。
............
同一时间段,园林会所。
霍靳墨看了眼沙发坐着的死寂沉沉的男人,摁着眉心道,“秦淮说,丫头要去古镇,你不管?”
南宫藤沉默。
高大身型颓在沙发上,修长指间夹着高脚酒杯,红酒妖冶如血,沿着玻璃杯壁一点点送入口中。
唇角微微抿着,鲜艳润泽的两片唇瓣染上星点酒液,如嗜血吸血鬼一样,颓废中冷郁沉沉。
霍靳墨在茶几前来回踱步,咬牙骂道:“死南瓜!你特么的要躲到是什么时候?你把那丫头看的跟宝似的,舍得她难过?你这么不死不活的怎么不干脆遁地去?”
南宫藤沉默回以。
“你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不管遇到什么挫折沉稳淡定勇往直上的南宫藤?”
“砰!”酒杯砸到墙壁发生一声脆响,紧接着,茶几被南宫藤一脚踢翻,瓶瓶罐罐碎裂一地。
霍靳墨:“......”
这是已经赔了多少张茶几了......
冷厉的风嗖地刮过,南宫藤摔门而去。
............
抵达古镇已是十一点半。
古镇很大,残存民/国时期的建筑结构,一排排青砖瓦房,高矮院墙林立,拱门环绕,像极了乔家大院的风貌。
镇上有不少名吃和大小各色饭店。
车上睡了一觉,此时她精神饱满,果然出来走走就是心清气爽,心中阴霾瞬时烟消云散。
和秦淮进了一家蜀湘菜馆。
秦淮说他不挑食,她向来嗜辣,所以她点的一桌子菜甚至连汤都未能幸免也是喷香辣味。
慕凝蓝见秦淮不动筷子,以为他拘谨,朝他一笑,“秦淮,快吃吧,这可都是名吃,大城市可是吃不到这味儿的。”
秦淮:“......”
望着一桌子红艳艳喷香辣味浓烈的菜肴,他觉得嗓子里已经快要喷火了,再不挑食,他也不是个能吃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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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瞧着自家夫人吃的欢快,动筷子小心捡着青菜吃,一顿饭下来,秦淮喝了一壶水。
出饭店。
慕凝蓝侧目,发现秦淮满脸通红,额头还有汗,这才意识到什么,“秦淮,你......该不是不能吃辣的吧?”
秦淮面露窘色:“夫人,那些......咳咳......菜真的很辣......”
慕凝蓝憋住笑意:“怎么跟你家老板一样?这么一个七尺男儿居然不如我一个女的能吃辣,要不......再买点水吧。”
秦淮一听,急忙点头,舌尖还在冒火呢。
买了一些水和零食之后,她便让秦淮载她去古镇后坡。
古镇离后坡几里的路程,那个山坡她曾经和安洛还有......
后坡是纵观整个古镇的制高点,在那里作画纵观全古镇,简直不要太合适。
十几分钟之后,车在山坡上停驻。
秦淮将画板和包从后备箱拿出来。
慕凝蓝选择一颗大树下作为画画点,将画架支开,又让秦淮将镇上买来的矿泉水拿出来,倒进小桶,拿起调色板开始调色。
一切准备就绪,开始作画。
画的是隐在环山古镇一角。
风景画,她并不是很拿手,一开始动笔就有些吃力,弃了两张,最后经过调式磨合,下笔就流畅了许多,行云流水。
她安安静静作画,像置身尘世之外,心神安宁,心如止水。
秦淮自然适合充当背景图的,原地坐在干枯的草地上,很安静,看着她认真作画。
…………
阳光一点点藏匿云层,夕阳余晖,朝霞似锦,远远地有淡淡乌云游近。
慕凝蓝伸展酸涩的胳膊,喊了声,“终于完成了!秦淮,你快来看!”
秦淮起身走上前,仔细观赏,虽不懂画,但觉得夫人画的栩栩如生,很好看,像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