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蓝和安洛抵达医院时,小星手术早已结束,程雪告知手术很成功,再等一周病理检测出来,才能确定肿瘤良性与否,不过主刀医生初步断定,良性。
仿佛给人提前吃了一颗定心丸。
icu监护室,探视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安洛门外等着,慕凝蓝换上无菌蓝衣,进去看望,小家伙脸色苍白,还在睡,待了十多分钟,她才出来。
关于程雪,她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一个不过三十岁的漂亮女人为何沦为单亲妈妈。
世间百态,繁复人生,人人心中藏有故事。
她并未揭人伤疤,如果程雪愿意说,自会说予她听,慕凝蓝始终相信,程雪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而这样一个女人,美丽而不失魅力,上天一定会眷顾她与小星。
慕凝蓝和程雪聊了好一会,和安洛离开医院。
…………
夜幕阑珊,华灯初上。
春风,泥草,花香,沁透心脾。
今天安洛似乎有心事,不复之前叽叽喳喳的个性,始终沉默寡言。
两人去了常去的小吃一条街,在熟识的一家路边烧烤摊坐下。
木质方桌不大,摆满了各色焦香骨脆的烧烤,慕凝蓝吃了个痛快,安洛却餍足乏味,整个晚上心不在焉的,不是发呆,就是一杯又一杯啤酒往肚里灌。
“洛洛,你怎么了?这么喝会醉的。”
慕凝蓝抢过安洛手中满杯啤酒,疑惑问她。
安洛扶额,白净双颊染了绯红,眸色迷离,三分醉意,话都有些说不囫囵了,“蓝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可千万别相信男人......”
“......”这是闹哪样?慕凝蓝璇玑一笑,手指头戳了戳安洛脑袋,八卦眼神飘过去,“洛洛,老实招供,你是不是恋爱了?”
“恋爱?我吗?”安洛扬着手指头,在自己眼前左晃右晃,几秒成了对子眼,笑的极为美艳,“姐妹儿会泥足深陷那不靠谱的情网?笑话......”
慕凝蓝有些哭笑不得。
和安洛自初中相识,安洛一向身先士卒成为保护她的屏障,性格独立又坚强,长相美艳冰冷,学生时代不乏男生追求,不是被她恶搞吓走就是冷漠视之,恋爱对她来说,空为一张白纸。
所以,这妮子必是有了困扰自己的对象,要不然,性情爽朗的安洛,怎会借酒买醉?
“来!蓝蓝!陪我喝几杯!”安洛倒了两杯酒,递给慕凝蓝一杯,“是姐们儿就干了!”
“......”盛情难却。
“干杯!”
“干杯!”
恍若回到以前,两人恣意疯狂。
............
华灯渐稀,霓虹斑驳。
豪华顶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
两个风华俊美,风格迥异的男人,抱着两个醉酒乱歌的女人,引来不少人观礼。
霍靳墨朝前台小姐扬眉,“两间总统套房。”而后,视线抬向一旁五官冷郁的南宫藤,“他结账。”
南宫藤斜睨过去一眼,真会借机宰人。
加之怀中人儿还在咿咿呀呀乱唱,南宫藤一张脸绷得铁紧,朝前台扔过去一张卡,“速度。”
强大冷艳的气场,令前台小姐心跳半拍,急忙办了手续,恭敬递过去两张房卡。
两间套房相邻,两个男人抱着各自怀中人儿进房。
豪华套间,灯光璀璨,落地窗外夜景却黯淡萧靡。
安洛醉濛濛的半睁眼眸,感觉被人抱着,几分警觉,不多的力气从霍靳墨怀中挣跳下来,晃着身体,一巴掌甩过去,“滚!臭男人!你谁啊你!老娘也是你泡的!”
霍靳墨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怒火噌地一下点燃,滚滚硝烟,伸手拽住摇摇晃晃醉的连人都不认识的安洛,吼道:“小野狐,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安洛眨了眨一双烟水迷离的眸子,身体一歪,靠在他怀中。
抬手,捏了捏霍靳墨被她打红的脸颊,朝他吐了一口热气,嘿嘿一笑,“长得
这么惨绝人寰的美男......难道是......牛郎?”说完,从挎包钱夹里摸出几张红票,在霍靳墨眼前扬了扬,塞进男人衬衫领口,笑了笑,“本小姐穷......就这么多了......走吧......找别人光顾你的生意......”
“......”
霍靳墨整张脸都气绿了,气红了,气紫了,鼻孔喷出两股青烟,紧紧扣住安洛的手腕,将她拖进浴室,毫不留情将她丢进浴缸。
打开花洒,冷水浇下来。
“小野狐!你给我清醒清醒!”
“啊!”冷水浇在身上,安洛热燎燎的身体受不住,鲤鱼似的弹跳起来,往浴缸外爬,小嘴里还在嚷,“蓝蓝,下雨了......”
霍靳墨额头青筋直跳,干脆将花洒拿下来,对准安洛红彤彤的颊畔,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大半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酒喝得烂醉如泥,你可真行!”
冷水淅淅沥沥冲刷在脸上,安洛瞬间清醒三分,拢着湿漉漉的长发,猛然抬头,撞入一双迸射火光的眸子。
“霍靳墨?”似乎不信,又摇了摇头,唇齿不清,咕哝道,“做梦了......他怎么会管我呢......人家有女朋友......”
“哈?”霍靳墨懵,将她从浴缸里拎起来,安洛身体站不稳,一个趔趄,霍靳墨顺势将她捞进怀中,两指捏住她下巴,迫她与他对视,“你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