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身体太热,他身体太凉,冷热相撞,慕凝蓝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没睡?”他温凉柔软的薄唇落在她后脖颈。
“嗯。”她动了动身体,想挣开他。
南宫藤将她身体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大手隔着薄丝衣料落在她腰上,将她往他怀中深处带,更紧的与他身体贴合,她明显察觉他身体的强烈反应。
这种情况下,她本能拒绝,可是他已经快速地将她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落满她全身。
她真的不想迎合他,却在他愈加肆虐的纠缠下,败得溃不成军,他侵入那一瞬,她身体似难受似畅快的反应,让她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趴在她肩头,沉喘如兽,她轻轻将他推离一些,双手捧着他俊逸风华的一张脸。
“怎么了?”他声音哑的厉害。
颤晃的视线里,她颊绯霞,目含露,额头渗出细汗,断断续续,破碎不成一句话,“我......我想......看着你......”
南宫藤因她这般要求,略略一顿。
以往欢好,两厢疯狂,交缠,享受,像今夜这般彼此刻意直视,又是在这样一场激烈运动的情况下,还是第一次。
四目对视,炙热如炎,喘息声,呼吸声,交替相缠,身体相融,竭尽余力,燃烧着彼此,灵魂仿佛也一点点被灼烈。
她望着他英俊的面孔,额头密汗云集,因力量的不断输出,鬓角青筋突出,一双欲/念似海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一张潮红潋滟的颊畔。
这样赤/裸/裸的对视,彼此为对方绽放的模样,映照在对方瞳孔中,却是一种别样刺激。
当慕凝蓝生理上的愉悦突如而至时,他感觉到了,愈加振奋,愈加力,排山倒海般的疯狂将她推上更高的浪尖,她不可抑制的娇吟细喘,身体无限极乐,心头酸涩难以,痛苦与快乐并存,两行清泪自眼角流淌而出,她双手扣住撑在她身体两侧的两条健硕臂膀,划上数道红痕。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她觉得自己特么的就是一全身生物,她厌恶这样对他无法抗拒的自己。
在不知道几次山过浪尖之后,他趴在她身上粗/喘低吼,颤动里抵达巅峰,在她耳畔喃喃低语,“老婆,今夜,你很美......”
她阖眸,没有回应。
良久,他从她身上下来,平躺于她身侧,将她轻轻拦在怀中,知道她没睡,摸着她香肤雪肩,“今晚没去接你,生气了?”
她还能说什么?他总能察觉到她细枝末叶的情绪变化,只是这次却猜错了。
她攸地睁开眼睛,顺着这个问题,问道,“这两天,你好像很忙,很多应酬吗?”
“嗯......”南宫藤一双眸子盯着天花板,淡淡回道。
她不说话了。
她怕每问一个问题,他要说一次谎,而她的心都要痛一次。
像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若他有意相瞒,刻意不说,是很难从他口中问出一丝讯息,况且,她知道,纵使逼问,若他不愿意说,她又能奈他如何?
所以,唯有自己去论证一个真相。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总之,那一声淡淡的“嗯”之后,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
翌日。
二人上班下班,一切如常,她表现自然,他亦是一如往昔待她。
薛天翼那两天没有上班,她猜想,病成那样,总是需要休息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一片宁静湖面,终是起了涟漪。
这天夜里,她惊梦四起。
梦里依然是不断地重复的乱七八糟的画面,最后,她猛然惊醒。
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很难受,脑袋渐渐清明,下意识翻身,摸了摸身边,却是空荡荡的。
她的心也跟着掉进了一个黑洞洞的深渊,找不到出口。
下**,凭着直觉,走到书房门口。
门半遮半掩,透过门缝,视线挤进去。
南宫藤身穿一套灰色睡衣,高大挺拔的身型,穿什么都是笔挺玉立,冷峻高括。
他手中握着手机,依窗而立,侧影安定,脸上的表情却凝重冷肃,像蒙了一层冬日霜雾。
慕凝蓝皱眉,大半夜,他给谁打电话?
不知道那端说了什么,南宫藤突然喊道,“你到底闹什么?”
然后,又是一句,“这个点,我不可能过去。”
紧接着,就是南宫藤沉着一张冷脸,一直听那端说话,好一会儿沉默。
最后,却见南宫藤抬手摁着紧拧的眉心,嗓音稍稍缓和,“是,是我对不起你,别哭了。”
之后,他挂了电话。
慕凝蓝悄声返回**上,心像是被绞肉机绞成碎渣一样,疼痛入骨,揪心揪肺,死死闭上眼睛,平息颤抖的呼吸,眼睛又酸又涨又疼,强忍着逼回眼泪。
随后,南宫藤**,没有如往常一样贴过来,而是靠着**头,摸出一支烟,点燃,吞云吐雾。
他好久没抽烟了……
她好想翻身而起,指着他鼻子一顿臭骂,问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女人?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冷静冷静,再冷静。
又存着几分侥幸,或许,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许,只是纠缠他的一个女人而已。
他曾经那么郑重地说过,他爱她,是不会背叛她的,秦淮也说过,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他,爷爷也说过,南宫藤是一个修养人品上乘的稳重之人,是她余生的依靠。
阿q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