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墨走过去,交代下属办事。
之后,三人回到办公室。
压抑,沉寂,窒息。
霍靳墨最先开口,“陌灵怎么样了?”
南宫藤紧拧的眉宇间冷寒无比,像是回答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语气十分冷漠,“在医院,颅内血肿长期压制血管神经,眼睛暂时处于失明状态。”
“什么叫暂时?”
“她的眼睛看不见是因颅内血肿所致,开颅手术成功的话,便可复明,但手术难度系数很大,稍有不慎难以复明。”
霍靳墨轻叹,没再说话。
一旁的秦淮沉稳站立,始终沉默。
内心活动频繁。
尤想那晚,慕凝蓝眼神忧伤的问他,如果身边亲近之人满口谎言,该怎么办?
如今想来,夫人那时候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脸上顿时呈现而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思索之余,目光下意识落在了冷峻如柱的南宫藤身上,真为先生着急。
南宫藤仿佛感知一般,转头看向秦淮,眼角猩红,是疲累耗尽的体现,“蓝儿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秦淮对那件事本就心存疑惑,此刻被南宫藤一问,警觉回道,“和上次夫人在车里惊梦的情况一样,依旧是无意识状态下……”
南宫藤搓了一把脸,眸底蕴满恼恨和阴郁,等着秦淮下文。
霍靳墨亦是震骇,看向秦淮。
秦淮目光深谙,“夫人这次用的是钢笔……而且......”
“说。”他吐息微颤。
秦淮略略思虑,才开口,“当时,我找到夫人的时候,夫人是在天翼少爷办公室。”
南宫藤眸含戾,唇线绷紧,“继续。”
秦淮直言不讳:“我怀疑天翼少爷对夫人做过什么?上次夫人惊厥于梦,之前亦是和天翼少爷在一起。”
南宫藤沉默,心头万绞。
…………
丛山环绕,密林葱郁,半山腰上,一栋中式洋楼遥遥矗立。
洋楼二楼,医护人员从凌晨破晓忙至夕阳西下。
“怎么样?”赫连城冷眉肃目,看着阿澈从市区带回来的一个医生。
“高烧4度不退,一直烧下去会转至败血症……”
赫连城迷彩裤裹着的一双笔直长腿忽而向前迈进一步。
医生惊得后退一步,急忙解释,“主要是病人自身毫无求生意志……一直梦呓不断……意识又不清……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状态……怕是受过巨大的刺激……我已经用了高效药输液……口服药迟迟喂不进去……再不退烧……必须送往大医院……”
男人摆手,阿澈带医生出去。
卧室万籁俱寂。
赫连城一双锐利的眸子凝着**上蔫蔫巴巴的女人。
心头涌上一股子气恨,沉步走到**前,军绿色短袖合身又紧贴,衬的男人紧实健硕的胸膛,愈加沉厚充满力量。
他靠坐**头,双手一伸,将那副柔软瘦弱的骨架捞进臂弯,一手拿起**头柜上的汤匙,里面是之前碾碎的药末。
男人混水喝下。
另一只手捏开那张粉白干裂的嫣小唇瓣,低头,以唇封缄。
将药汁度到她喉间。
慕凝蓝皱眉,嘤嘤呜呜,开始挣扎,他攥住她下巴抬高,迫使她咽下去。
她不配合,吐出来,药汁自唇角流到脖颈,淌至男人衣裤上。
他敛着不多的耐心,同样的方法再喂。
她吐,他重复再喂。
一直到她全部将该服的药量喝进去,才罢休。
是急得气的恨得。
晚上八点。
医生再来检查,烧退至三十八度,但人依然意识不清,缕缕发梦,哭闹不止。
“城哥,送医院吧。”
阿澈是真的急了,没想到捡回来的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白兔。
赫连城咬牙切齿的看着**上冷热折磨中蜷缩一团的慕凝蓝。
她双手被绳索固定在**两侧,是为了防止她抓伤扎针的手,手背肿起,扎针费劲,又几次被她撞掉,重复再扎。
手背薄皮柔肤,惨不忍睹,刮着男人的眼睛,冷情的一句话自唇缝中咬出,“她若这关挺不过去,死了省心!”
“城哥!”
“出去!”
阿澈走到门口,又被那人叫住。
“让医生再开药!”
“……”
阿澈内心独白,心口不一。
夜十一点。
药液输完,口服液又一次灌进去,人倒是安静了,熟睡。
赫连城扔下手中药碗,抬手,测她头温,紧绷的唇线微缓一分,烧退了。
**上的人,云黑长发凌乱湿透,一缕缕黏在脸上脖颈,那张小脸惨白如纸,枯槁憔悴,身上是一件男人宽大的t桖,汗湿一片,一方薄毯,横在她腰间。
盖了不知道多少次,总能被她惊厥蹭掉。
赫连城皱眉,捏住一角给她盖上,过程中,指关节擦过什么柔软,他垂眸看去。
心头什么地方被电了一下,这种感觉令他不禁地蹙眉,动作不温柔的掖了掖毛毯,掏烟点燃,摔门而去。
一楼客厅。
阿澈玩战游戏正酣,抬头,却见赫连城一脸阴郁从楼梯上走下来,啧了声,“小兔子无恙了?”
赫连城长眸微眯,“谁是小兔子?”
阿澈胆颤。
赫连城沉步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拽了下迷彩裤,伸腿,一双笔直长腿交叠,一臂微曲,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