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为我不值得……”
“值得。û#20320;”他坚定不移。
她阖眸,内心却已撑至极限。
突然,她想到什么,坐起身趴他的肩膀,“你受伤了,我看看。”
一双手被他一只手握住,“心疼我?”
慕凝蓝急忙将手从他手中抽离,“我去拿医药箱……恍”
他没有说话,一双浅色瞳孔安静地凝视她所有动作和脸上细枝末叶的表情。
慕凝蓝找来医药箱,拿出所需药物,抬手,轻轻地将他短袖往上掀起,露出一整条结实有力的胳膊。
他皮肤麦色,臂膀肌肉健硕却不夸张,无端地,眼前浮现南宫藤胳膊往下滴血的一幕。
目光凝滞。
“怎么了?”赫连城拽了下她的麻花辫。
“没事……”她摇头,同时,也将有关于那个人的画面从脑子里,心里摇出去。
他身旁有霍靳墨和秦淮,总不会有危险……
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分心。
擦伤,并不深,她用棉签蘸取消毒液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动作轻而块。
一切完毕之后,她微微抬眸,却撞进一双浅褐色瞳眸里。
他的瞳孔很浅,很清澈,却像一面澄澈透亮的镜子,仿佛要将她眸底以及心里所有复杂的想法剥尽了看。
她慌忙低头,却被他两指攥住下巴,被迫与他目光再次对视:“为什么选择跟我走?”
她微微蹙眉,“这里一切让我不开心。”
赫连城一双锐利如镌鹰的眸子将她看透,“是因怕我真的出事,所以,你才狠心逼退他?”
她心头一钝。
是的,看着两厢人为她一个人大动干戈,她又是事件的,她如何能安之若素?
南宫藤决然断赫连城后路,让他出路受困,她微薄之力毫无办法。
赫连城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城再为她作牺牲,这份情太重,她何以堪负?
至于,南宫藤会不会被她逼走,她心中没底,逼退他,只是缓兵之计,以后何去何从,再作计量。
她的沉默,让赫连城心中冒火,“我不需要一个女人维护!”
“赫连城,是你一直在保护我。”说至这里,顿了下,故作轻松,“你这人很奇怪,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跟你走吗?现在怎么这么多废话?”
赫连城五官渐渐地柔和,“是,我希望你跟我走,甚至是迫不及待,可是,带走一个躯壳有什么意思?今天在山谷里,从你见到他那一刻,我就明白,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她黯然垂眸,“对不起……”
突然,阿澈急匆匆闯进来,“城哥,不好了!”
赫连城眉头一皱,“什么事急急慌慌的?”而后,看了一眼慕凝蓝,“你先休息。”
“嗯。”她乖巧点头。
赫连城与阿澈出去之后,她悄悄尾随。
他们并未走远,只是在一楼楼梯口谈话。
赫连城高大身型静靠扶手,冷眉抽烟,阿澈站在他对面,一脸忧虑,说着什么。
慕凝蓝悄悄走过去,站在二楼楼梯拐弯处,一上一下,将他们之间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城哥,那个南氏总裁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在瑞士的部队,长期以来本就受z政府注意,这下好了,让他钻了孔子,你不放人,这件事会不断地扩大影响力。”
赫连城双眸寒川,扔掉嘴里没有抽完的半支烟,摁着眉心,“他无非就是迫我主动放入,但又顾忌我们身份,不敢正面突击,与我们情况一般无二,吩咐下去,明天飞往瑞士。”
阿澈擦了一把额头直直往外冒的冷汗,“专机申请的所有航线都不予批准,若强行飞行,算非法离境。”
“他是我见过最危险,城府最深的人。”赫连城五官冷戾,一拳砸向楼梯扶手,冲击力直直传至二楼。
慕凝蓝抓住的楼梯扶手,一荡一荡,她手指纤细柔韧,死死扣紧。
“城哥,你说句话啊!”阿澈急冒烟了。
“明天驾驶直升飞机飞至香港,让老k准备专机,转乘再飞往瑞士。”
阿澈挠挠后脑勺,“城哥,我觉得那只小兔子就是一颗埋在我们身边的定时,你一回国马不停蹄的暗地护她,我缕缕浑话,不过是怕你被她连累,再者,也实在觉得那只小兔子可怜巴巴的,却没想到南宫藤那个人如此难对付,现在你可是拿你的前途未来去赌啊!”
赫连城看了一眼阿澈,走出大门。
阿澈目光飘向二楼转弯处,犹豫了下,奔上去,朝正转身的慕凝蓝道,“你都听到了,不是吗?”
“是。”她答。
“算了!跟你这只兔子也说不明白,城哥以前救你,现在救你,是他愿意,我也管不着!”阿澈冷着脸
ang,要走。
“阿澈。”她转身,叫住阿澈。
“干什么?”阿澈凝眉。
“他救我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
阿澈望了一眼楼下,见赫连城并未进屋,犹豫了下,说道,“你倒是忘得干干净净,你知不道当你城哥救你,村寨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报复,只有城哥一个人存活下来。”
慕凝蓝震惊不已。
这与那次在猎场,赫连城口中所说不谋而合,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个人都瞒着她?
“现在我能做什么?”她忧心如焚。
“全拜你老公所赐,事态已经扩大,城哥不放你走,和绑架罪有什么区别?即使放你离开,问题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