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他感受的到……
当护士问她是谁,他攥紧手指,恐惧。
她说是他妻子,他更紧攥狠了指关节,不是恐惧,不是欣喜,是悲凉。
曾经,总像一个孩子似的黏在他怀里亲亲蹭蹭撒娇喊“叔叔”的丫头,仿佛不复存在。
朝夕之间,唯有彼此面对面的战战兢兢。
抬手,拂开她额角凌乱的绒发,指尖描摹着她柔美的侧颜,碰触到脸颊几道血红印子,她微微蹙眉,许是疼了,动了动脸颊。
看着她红肿的脸,他眉头皱的更紧。
拉过她一双手,细细翻看,手腕处那道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道淡紫疤痕。
指尖略带薄茧,轻轻摩挲,是他害她吃了这么多苦……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他依然管不住一颗心,对她心疼不已。
............
翌日。
**无梦,慕凝蓝睡到自然醒。
缓缓地睁开眼睛,窗外一抹阳光刺的眼睛疼,闭眸几秒,身下软绵的触感令她霍地再次睁眼,眼珠子四转。
她不是在等他输完液吗?为什么会在**上?还是他的病**?
望了眼窗外,已经日上三竿。
他抱她上来的?
心里咯噔一下,迅速爬下**。
眉眼慌张四扫,房间除了她一个喘气的,再无他人。
他呢?
来不及管那么多,没见到他人,倒是放松不少,垂眸,自己衣衫凌乱,想去浴室整理下,要不然这幅乱糟糟的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她直接冲到浴室门口,抬手,推开浴室门。
迎面扑来的热气令她怔住。
烟雾缭绕中,一道男人高大香艳的裸/体身型,那么直白又突兀的撞进她眸中。
慕凝蓝眨了眨一双迷雾大眼睛,定在原地,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南宫藤听到身后动静,立时回头,却见慕凝蓝傻愣愣的杵在门口,一双眼睛失魂了似的不转动,定在自己身上。
他微微蹙眉。
他回头,令慕凝蓝回神,惊呼一声,捂住眼睛,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她的反应,令南宫藤眉头皱的更紧了。
手臂一伸,将正欲逃跑的慕凝蓝拎小鸡似的拎进浴室,同时,一脚将浴室门踢上,反锁。
慕凝蓝被一道力猛地拉进一个温湿宽厚的怀抱,下一瞬,后背一抹冰冷,她被南宫藤重重抵在墙壁和他胸膛之间。
她惊的大叫,“你放开我!”
南宫藤一张脸都黑了。
她一副像被狼咬了似的抗拒模样,令南宫藤顿时怒火攻心,呵斥,“闭嘴!”
慕凝蓝一下子噤声。
但只是暂时,她双手撑在他光/裸湿滑的紧实胸膛,视线来来去去没地方搁,眼珠子定在他漂亮的锁骨上,脑袋一片混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你怎么不穿衣服?”
南宫藤盯着她低眉敛目,防他如防狼的样子,阴沉着一张脸,两指捏起她一方小小下巴,迫她与他对视,“你洗澡穿衣服?”
“......”慕凝蓝触及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心慌意乱,刺猬似的开始争拗,“你放开我!”
“不敢看我?”他更高的抬起她瘦尖的下巴,冷嗤一笑,“以前,我们在浴室做过多少次了,我身上哪个部位你没看过没摸过?”
末了,薄唇凑到她耳边,有的是办法令分分秒秒羞的无以复加,“还有吃的……”
“你……无耻!”慕凝蓝脸騰的一下红成苹果,更多的是气恼,死命的开始乱打,双手落在他缠着绷带的臂膀,突然顿住,绷带微微有血渗出。
“心疼了?”
“没有!”
“怎么不继续打了?”他咄咄逼人。
“疯子!”她气的双眼蒙雾。
南宫藤突然低头,狠狠地攫取了她双唇。
慕凝蓝懵住。
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撬开唇齿,他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紧紧缠住她的,用尽力气,深深地吻她。
吻,粗狂又野蛮,猛烈又炙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和气恨,通过纠缠不断的吻,宣泄出来。
慕凝蓝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的见他又长又硬的睫毛,一下一下刮着她的皮肤,好像刮着她的心尖一样,酥/酥/麻麻的,半眯的一双深邃眸子,刻意看着她。
她身体瞬间被一股强烈的电流电到,软了几分,又不敢挣扎,双手一通乱抓,触及的地方皆是他光/裸紧实的肌肤,慌乱间,紧紧抓住他捏住她下巴的手,试图掰开,手却被他一手轻易握住,困在头顶。
她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手不能动,牙齿帮忙,急得咬他,他舌头灵巧避开,换来的是更紧的缠她,更深更猛烈更粗暴的吻。
直到他的薄唇从她唇上移开,落在她脖颈,她有了开口的机会,呼吸喘息,一开口不成语,不似自己的声音,娇/吟连连,“你......南宫藤……”
她的声音,又软又蠕,听入一个处于崩溃边缘的男人耳中,像一味催/情剂,令他愈加不能自已。
他体内沉寂的野兽,瞬间苏醒,高大滚烫的身体整个将她压在墙壁,两人身体紧紧贴合,他另一只手从她短袖衣摆探进,沿着她纤细的腰线,滑至柔嫩的后背,落在她**搭扣上,轻巧解开。
她抗拒争拗,他快速绕到前方,大手收紧。
脑子嗡地一声响,她浑身滚过一阵颤栗,身体一软,沿着墙壁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