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灵依旧一袭红裙,好像她盛爱红色。
款式相较之前愈加修身,裙摆仅盖大腿,衬的本高挑的身材愈加纤细,腰细如柳,玲珑有致。
不得不说,陌灵长的真的很美,张扬而妖艳,浑身散发的魅力和气质,足够魅惑任何一个男人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如果陌灵是百花之王牡丹,国色天香,那么她只是朝露晨曦含苞待放的一朵狐尾百合,灵秀纯净。
平分秋色,并不适用两人之间的迥异和差距。
慕凝蓝终是平静不了逼。
心理上的反感和抗拒,直接付诸于实际行动,她挣了挣,想甩开与之交握的男人手。
南宫藤好像知道她会有这个动作,骨节分明的长指,紧紧扣住她的,使之更紧交握,硌的她手指疼。
同时,他紧实有力的一条手臂箍住她纤细腰肢,她整个人被他搂进怀里,逃无可逃。
南宫藤搂着慕凝蓝走向客厅,一步一步,沉稳而郑重。
“有事?”他看向陌灵,嗓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
语落,他拉着慕凝蓝在沙发旁边停下脚步。
他并不打算坐下来与陌灵闲话家常,言外之意,若没事的话,随时送客。
陌灵脸上浮现一秒僵硬,转瞬即逝,牵强一笑,“宫藤,我是来看望干妈的,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也想陪陪干妈,毕竟以前干妈待我如亲闺女一样,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无微不至,还经常设计一些衣服送我。”说到酣处,她神采洋溢,“还记得高二初夏时节,干妈设计了一件白色连衣裙送我作生日礼物,结果那天你一身白衣白裤,校园操场,你骑自行车载我,同学们无不起哄我们穿情侣装......”
“陌灵!”
南宫藤冷冷打断她的话,不自觉的攥紧手指,力道很大,快要将慕凝蓝手指铬断。
他却不察。
慕凝蓝吃痛,心却麻木。
他们之间的过往点滴,美好回忆,她一点儿都不想听!不想听!
陌灵远距离看不见任何事物,刚才南宫藤牵着慕凝蓝从楼梯上走过来,随着距离的拉近,还是辨出他身边一个女人的轮廓,她自然知道是谁。
刚才之言,不是无意却是十足刻意,虐一个人,虐身远远不及虐心,尤其是对一个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经不得刺激的慕凝蓝而言,字字句句,皆是一把致命利器。
陌灵拢了下鬓角头发,“宫藤,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记得?”
南宫藤眉头皱成“川”字,声音极寒,“不记得。”之后,冷厉的眼神落向林姨,“林姨,主楼是我和蓝儿住的地方,多有不便,以后不要不打招呼随便带人进来!”
林姨一张皱纹横生的老脸,一阵青白。
“宫藤,今天可是我的生日。”陌灵脸上不再有一丝优越感,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近人情,这栋楼承载着他们的童年和成长的回忆,她岂能死心?“宫藤,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在生日这一天陪着干妈……”
“母亲需要静养!”他拒绝的不留余地。
“宫藤……”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一直保持缄默的慕凝蓝像一个快要爆裂的气球一样,冷静不在,狠狠地攥紧手指,浑然不觉指甲深深抠进南宫藤手背皮肤。
南宫藤感觉她身体的颤抖,脸色一变,急忙掏出手机,要给秦淮打电话将陌灵送走。
突然,一个女佣跑进来,气喘吁吁。
林姨心底压抑的一股火找到了出气筒,“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懂不懂规矩?”
佣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被林姨一通责骂,红了眼眶,连连低头道歉。
这不是后庭洋楼的佣人吗?
南宫藤眼神一凛,“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佣带着哭腔,说话断断续续,“那个......先生......老夫人手动了……”
“真的吗?”陌灵突然蹿出来,动作比蟋蟀还利索,画面太具喜感。
绝处逢生。
这个消息对于陌灵而言,意外之喜,苏荷是陌灵最后的希望之光。
女佣回道:“刚才我给老夫人按摩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指动了!”
南宫藤怔住。
不过几秒,急速松开与慕凝蓝连理交缠的双手,同时,箍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脱离,速度太快,力道反作用,本被他搂在怀里的慕凝蓝,身体一侧突然没有支撑点,失去平衡,身子晃了下,她急忙扶住沙发,稍显狼狈。
再抬头时,那道挺拔伟岸的身影风一样奔向门口。
那一瞬,她感觉身上好像某个器官被硬生生剥离,连皮带肉扯下来,彷徨,不安,恐惧……
门开,光线倾洒进来,他站在一片亮白光影里,仿若梦中情景重现,而陌灵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身边。
林姨开口
tang,“少爷,我们一起去。”
南宫藤一边着急往外走一边“嗯”了一声,率先跑出门外。
亦如梦里,慕凝蓝只看见一个渐行渐远的圆点。
陌灵却未追上去。
忽然回头,朝慕凝蓝嘲讽一笑,“看清楚了?这就是家人!你以为占据了这个家,占据了他人,真的可以走进他心里?你又对她了解多少?关键时刻,你永远不过是一个弃卒!你出身名门世家,名媛望族,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他通过交易不得不买回来的傀儡娃娃!而且……”说到这里,陌灵魑魅般阴森一笑,“还是一个精神病!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可耻又愚蠢?被一个男人当成一个孩子养,不亦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