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将南宫藤从身上推下去,起身坐在床沿,侧眸,看着南宫藤倒在床上,一张脸惨白的吓人,额头渗满密汗,坚毅的薄唇龟裂干燥,像一只受了重伤的老虎,奄奄一息。
莺莺眸色淡凉,拿起一套衣服下床,径直去了浴室。
两分钟之后,她走出浴室。
素颜清美,肤白透净,长发绑成一条辫子逶迤脑后,一袭黑色修身纱裙,她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按了耳蜗的无线耳麦,“阿东,让他的助理过来接。”
?
另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
七姐一边给莺莺倒了一杯酒一边神情专注地盯着神色清冷地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的莺莺,“莺莺啊,你们认识?”
莺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地应声,“谁啊?”
七姐将一杯红酒放在她旁边,“就是早上火急火燎闯进你房间的那个英俊男人啊!”
莺莺手上动作一顿,秀眉皱起,选择无视。
七姐喝了一口酒,挑挑眉头,忍不住又问,“你费尽心机设计早上一幕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说不认识?”
啪地一声。
莺莺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身子半靠沙发,端起桌上一杯红酒,送到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看向七姐,嗓音平静的让人难以琢磨她的喜怒,“那个人若一直纠缠不清只会坏事。逼”
七姐愈加好奇了,凑过来坐在她身边,“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莺莺晃了晃指间夹着的高脚杯,沉默一会儿,冷幽幽地一句话自唇缝溢出,“七姐,不该问的别问。”
“切!”七姐斜她一眼,不爽地和她碰了一杯,不再追问。
房门敲响。
七姐站起身去开门,一个男人走进来,越过七姐径直走到莺莺面前。
莺莺看着眼前满脸是伤的男人,满目愧疚,“阿东,抱歉……”
阿东身型高大站的像树一样笔直,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皮肉伤,不碍事。”
莺莺则转头,看了一眼七姐。
七姐将酒杯放在桌上,会意离开。
“阿东,有什么动静?”莺莺朝对面的沙发抬了抬下巴,示意阿东坐下。
阿东不客气地坐下,“明天晚上会有行动,如果不出意外交易就在这家会所。”
“明天晚上?”莺莺略略一惊。
阿东看着莺莺,了然,“你怕那个人继续找来搅事?”
“他不会来了。”莺莺冷寂数秒,若有所思,“这样挺好,免得夜长梦多。”
?
医院。
南宫藤醒来已是隔天早上。
苦了常林一个男人担当护工角色,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万幸这次他家总裁大人醒了之后没有再乱来,躺在床上老老实实配合医生护士摆弄来摆弄去,不,不是配合,准确的说,他像一个无魂之人。
中午,人终于有一丝动静。
医生医嘱: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素粥!忌一切腥荤!尤其不能再沾一滴酒!
常林特意从酒店订了一份营养粥,总裁大人算是给点面吃掉一半。
饭后,常林见他精神状态渐有好转,向他报告g城旅游开发项目进展。
“总裁,几位地产集团老总合作意向很明显,您看后期是不是让公司法务部律师过来拟定合同?”
南宫藤脑子里不禁地闪过那夜几个地产界老总黏在莺莺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咬紧牙槽:“我要整个g城旅游项目。”
“啊?”常林惊讶。
这不是要将那夜阑珊会所应酬的几个集团老总彻底踢出这个项目吗?
“总裁,虽然这个g城计划是今年南氏重点跟进的项目,也是打开南方地产市场重要一步,可是独吃g城项目,我们整个集团一半重心要转移至g城,不仅会得罪几个地产商,而且开发区土地需要我们重新竞标,预算比之前高出不止一倍……”
常林实在费解,即使不用他白费唇舌,总裁这么精明又有谋划,其中利害得失和利弊,应该比他更清楚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
但他家总裁只撂下四个字:“不必再议!”
“……”常林汗。
“给我办出院手续。”
“啊?”常林摇头如拨浪鼓,“您下午还有两瓶药要输,出院至少要明天。”
南宫藤斜了一眼老妈子似的啰啰嗦嗦的常林,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常林,前天夜里我在包厢醉酒不省人事……是谁通知你的?”
常林回道:“当时我在休息厅准备资料,一个服务员冲进来告诉我的。”
“服务员?”
“嗯。”
南宫藤沉默。
阑珊会所,除了包厢几个集团地产商没有人认识常林,服务生怎么知
tang道常林所在又确定常林样貌……
?
残阳如血。
南宫藤站在窗前良久,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吐字不甚清楚的声音传来。
“帅粑粑。”
南宫藤紧拧的眉头在听见一声“粑粑”一瞬渐渐地舒展,低柔一声,“小米,你爸爸呢?”
小米娇蠕蠕嘟哝一声,“帅粑粑……你打电话就是为了伤我的心吗?”
“……”伤心?这么大点娃娃懂什么伤心?他扶额,语气放软,哄道,“小米乖,我找你爸爸有重要的事情,把手机给你爸爸,嗯?”
“比小米还重要?”小米软软地唉了一声,“帅粑粑,你就没有话要跟小米说?”
“……”他无言地笑了,“爸爸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