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冷哼,“那是地方警察摸不着鱼,顺着我这个钓鱼杆想钓鱼罢了。”
“嘴上这么说,这些年你和警方合作还少了?”她侧头看他,言语十分认真,“哥,你为什么在国外那边非要挂一个编外刑警探员?很多费力不讨好的任务你又不推……”
他看着她,沉默。
不是他要挂,是那边硬要他加入编制,看中的不过是他那支部队。
可是,如果他真的加入,那么他以后便不能随心所欲,而且以后任务缠身,与她更是聚少离多……
良久,他开口,“小不点,知道为什么半年前我非要带你从瑞士回g城吗?”
她一哼,“嫌我这个妹妹麻烦呗!”
赫连城无奈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大卷发,没说话。
这些年得罪不少穷凶极恶之人,黑市明码标价悬赏他人头。
她跟他在国外并不安全,想了想,他突然问道,“喜欢g城吗?”
“嗯,g城清静优美,而且,离你的家乡德朗很近。”
“你想我留在这里吗?”
“想。”她这是实话。
四年前,他救了她,给了她重获新生的机会,恩同再造。
这些年,他照顾她,陪伴她,历经痛苦和磨难,激励她活下去,让她蜕变,让她成长,让她懂得生命的可贵,让她懂得人不可以自私,不可以只为自己活着。
他让她数次目睹人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残酷,他让她知道,人活着不易,他让她看到,生命里最感动的一刻......
她当他是至亲之人……
如果他是一颗大树,那么她是大树下躲避风雨的一株小花。
“真的?”他沉默一会儿,再次确认。
“嗯。”她坚定回答。
这一刻,她心里很暖,也很疼。
突然,鼻子酸酸的,心里莫名酸酸的。
他灵敏察觉她情绪上不对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眸底斑驳晶莹看尽。
“怎么了?”他大手覆在她后脑,将她头压在他肩头,嗓音低而柔,“你啊,总是改不掉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毛病,还不如少卿。”
她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你见过少卿了?”
“没,我从阿澈口中得知你乱来,直接飞回g城,直奔阑珊会所,哪有时间回家?”末了,他抬手,捏了捏她鼻子,“你啊,还能想起少卿?”
“......”她无言以对。
这些日子,为了谨慎期间,她只通过电话问阿婶所有少卿情况。
“走吧。”他拍拍她脑袋。
“去哪儿?”
“回家。”
说完,他抬脚往巷子口一辆车走。
慕凝蓝鼻子再度一酸,眼中含泪,未动脚步。
走了两步,赫连城没看见后面的人跟上来,转身,却见慕凝蓝原地站着。
他走过去,月光下她眼中的泪光,闪闪烁烁,尤为晶亮。
“你今夜是怎么了?”他叹了一口气,手臂落在她腰上,将她拉进怀里。
慕凝蓝额头抵着他胸膛,难以言状的酸楚无法形容。
他不问,只是拥着她。
良久,她低低一句,“哥,我做错了一件事......”
与那个人再逢,是意外,却是错……
赫连城眸色深沉,“做错事情,是不是要受罚?”
“嗯。”她呜咽一声。
他将她从怀里拉开一些,打横将她抱起,朝车走去。
上车之后,他便将她压在座椅后背,吻住了她。
她推他。
他握住她双手压在椅背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深深地吻她,深深地缠她,比任何一次都想将她变成他的女人。
蛮缠很久,他才松开她的唇,埋首她颈窝,低低一句,“从你恢复记忆以后,你就喊我哥,小不点,我不是你哥,也不想做你哥,一直以来,我想要什么,你一直知道,对吗?你一直喊我哥,就是为了间接拉开你我之间的距离,你逃避我对你的感情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慕凝蓝眼泪流下来,“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找到属于自己一份完完整整纯纯净净的爱,这些年,你为我和少卿付出那么多,我既然给不了你想要的,何必拖着你?”
“傻丫头,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本心而做......”他抬起头,俯视着她娇柔的小脸,喉结暗涌,“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
她望着车灯光线里上方男人一双浅褐色瞳眸,那里燃着一把火,似要将她烧化。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
她急促回避。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认真的问她,“你打算一个人带着少卿一直生活下去?”
“嗯。”她点头。
“既然我也打算一个人,我们何不搭伙一起过日子?”他深情地望着她,“少卿需要一个爸爸。”
想起少卿,她眼里一片柔和,看着赫连城的目光也跟着一片柔和,“他不是一直喊你爸爸?”
虽然,她避重就轻,却软了,他笑了,从她身上起来,坐回驾驶座,附身给她系上安全带,揉揉她头发,“我们回家。”
她眉色柔婉,低低嗯了一声。
他唇角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