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蓝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我昨晚发烧了。”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点?”赫连城嗓音微凉。
“没事了,别担心。”
“你现在住哪儿?”赫连城问道。
“慕公馆。”昨天与南宫藤纠缠一幕划过心头,她咬咬唇角,继续说道,“哥,他......在江城。”
那端沉默数秒,赫连城幽幽出声,“我知道。惧”
“你知道?”她有些诧异,莫名的有些心虚,也不打算隐瞒赫连城,于是又道,“慕公馆是他保留下来的,我回来之前并不知情,昨天......他也在慕公馆。”
“我知道。”赫连城声线透着冷意。
“......”又知道?她不禁地皱眉,“哥,你派人跟着我了吗?”
赫连城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
慕凝蓝心头万千情绪,难以言状、
曾经她说过,赫连城与南宫藤其实在某些方面很相像,不会让有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强势。
她深知,赫连城在顾虑什么,心中产生的小小不适逐渐消弭。
“什么时候回来?”赫连城打破沉默。
“今天我带少卿去墓园祭奠爷爷,后天回g城。”
“好。”
“哥.....你不高兴?”她问道。
“没有。”赫连城声音有些沉,之后又补了一句,“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说他也在江城的事情。”
他一字一句无不透着落寞和寂寥。
慕凝蓝黯然,他一定是在为昨天自己没有接他的电话而耿耿于怀,归根究底是她的错。
?
慕凝蓝去浴室洗漱完之后,下楼。
李婶在客厅沙发上陪着慕少卿玩拼图,看见慕凝蓝走过来,站起身,关切的问道,“小姐,好点了吗?”
“嗯。”
“妈妈!”慕少卿看见慕凝蓝,立时放下拼图,朝慕凝蓝扑了过来,“妈妈!你病好了吗?”
慕凝蓝心头暖暖的,双臂一伸,将慕少卿举了起来,“少卿真乖,妈妈已经好了。”
慕少卿双手抱着慕凝蓝的脸颊,亲了一口,糯糯地说,“伯伯果然没骗我。”
她脸上笑容凝住,“他说什么了?”
“伯伯昨晚哄我觉觉,说妈妈很乖,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乖?她撇撇唇角,没说什么。
李婶看着慕凝蓝,欲言又止。
“李婶,我饿了。”
“好好好,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
慕凝蓝牵着少卿去了餐厅,并未看见南宫藤的人影,平静地问李婶,“他呢?”
李婶微微一笑,笑的颇有深意,“姑爷昨夜给少卿洗澡又哄他睡觉之后就走了。”
“......”她眉间眼底尽是诧异和不可思议。
他这样一个性子偏冷的人居然能耐着心思给一个小孩子洗澡?
李婶叹了口气,又道,“这四年以来,姑爷每次喝酒之后就会来这里让我给他做一碗云吞面,之后在小姐的房间住下。”
她恍然,难怪她卧室衣柜那么多他的衣服。
她眉头皱了皱,没在说什么,拉着慕少卿坐下吃饭。
吃过饭以后,慕凝蓝带着慕少卿去了墓园。
今天是中秋节,亲人团圆之日,她却在这一天祭祀已故之人。
慕震涛后事是霍靳墨在南宫藤昏迷不醒的日子里代办的,葬在郊区一处墓园。
墓园离市区一个多小时路程,慕凝蓝打车在市区车行租了一辆车,又买了一些祭奠用品和鲜花,驱车去了墓园。
到了墓园已是中午。
这是四年以来,她第一次祭奠慕震涛,站在慕震涛墓碑前,看着墓碑上慕震涛黑白照片,瞬时泪如泉涌。
“妈妈!”慕少卿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慕凝蓝身旁,指着墓碑上的照片,问道,“妈妈,这位爷爷是谁?”
慕凝蓝蹲下身子,将慕少卿拦进怀里,哽咽道,“少卿,他是太爷爷。”
“太爷爷?”慕少卿不太明白。
“太爷爷就是妈妈的爷爷,所以,少卿,来给太爷爷磕头。”慕凝蓝一边擦掉眼泪一边给慕少卿解释。
慕少卿似懂非懂。
慕凝蓝拉着慕少卿在墓前跪下,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最后,她静静地在墓前站了许久,有好多话想说,更想抱着慕震涛的墓碑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可是碍于慕少卿在场,又待了一会儿,走出墓园,驱车离开。
?
再回到市区已是下午。
慕凝蓝等红绿灯的时候,手机响了。
慕凝蓝戴上耳机,按了
tang接通键,“喂?”
“蓝蓝......”一道略带伤感的女人声音传来。
即使四年未曾联系,慕凝蓝还是听出安洛的声音,眼底浮上湿意,哽咽道,“洛洛。”
慕凝蓝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去了与安洛越好的咖啡厅。
慕凝蓝将车停好,牵着慕少卿刚走进咖啡厅,一眼便看见靠窗雅座坐着一个身型曼妙的女人,四年未见,安洛愈加漂亮靓丽了,身上无处不散发着成shú_nǚ人的魅力。
慕凝蓝牵着慕少卿走进安洛的视线范围之内,安洛起身,上前两步,抱住了慕凝蓝。
慕凝蓝回抱了她,两人什么都没说,却是双颊湿润。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传来,“妈妈,你为什么抱着这个阿姨哭?”
紧接着,另一道沉沉的男孩声音响起,“你妈妈为什么抱着我妈妈哭?”
两人听到声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