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二百五鬼差带着罗布转了半天又回到了判官处,判官一听,从卷宗里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布,笑道:“没想到今天让我碰到一个穿越的,也是缘分啊。”
“穿越?”罗布觉得好笑,明明是邪恶的研究组织玩弄别人的人生和命运。
“是的,(根据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当两个质量非常大的物体靠近的时候,就会引起引力波,你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掉到了时间缝隙中,穿越到了这个时间位面。”
“胡说八道,这一切明明是我的幻觉!”
“一个人的幻觉中,无论出现多少角色,也都是他自己的□□,你这个低智商生物的幻觉中怎么可能出现我这么睿智的人物?!”艾判官轻蔑地说。
罗布大度地笑了一下,原谅了判官的无理,心说:还睿智呢,就你这狂妄的样子活该到死也就当一个小判官。
判官摇头叹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穿越的越来越多,随便猫啊、狗啊、半人不蛇的都能穿越,真是世风日下。”
“……”
一个鬼差问:“那怎么办啊?”
判官:“把她带到垃圾处理处魂飞魄散,这些穿越的东西留着会扰乱我们三界的秩序,算高危物品,以后你们注意点儿——也不用注意了,你们办完这件事主动交辞呈吧。”
罗布气得要死,不等她骂人就被鬼差拉走——这要是罗布闹起来,算上一个纵容嫌犯扰乱治安的罪名,他俩更别想翻身了。
两个鬼差比马上要魂飞魄散的罗布还要难过上几分,低着头心情沉痛地拉着铁链往外走,不想拐角处正撞上拿着一大摞档案的眼镜鬼,把眼镜鬼撞的坐倒在地不说,一大摞档案也飞的到处都是。
两个鬼差赶忙拉起眼睛鬼道歉,罗布则帮忙把散落的档案捡起收敛好分成两摞,笑着对眼镜鬼说:“反正我也不急,要不我帮你把档案送去吧。”
眼镜鬼扶正眼镜,感激地接过档案,但是拒绝道:“不了,你还是快点回到肉身去吧,魂魄离体超过两个时辰就没办法顺利还阳了。”
“还什么阳啊,艾判官说她是穿越的,让我们送她去魂飞魄散呢。”一个鬼差不满地说,“没事穿什么越啊,害得我们被连累。”
“就是啊,好容易熬到当鬼差,送了多少礼呢。”另一个鬼差也抱怨。
眼镜鬼怒道:“屁!那个艾判官最爱胡说八道,老是自称‘爱阴司是他’,你们看这个小蛇妖这么懂礼貌又这么体贴,那里会是什么‘穿越’来的?艾判官嘛事不懂他才是穿越来的!”
眼镜鬼这样一说,两个鬼差反倒为难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赶紧把她事,回头你们主动去跟我姐夫承认错误、写个深刻点的检讨,年轻人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
两个鬼差对视一眼后一下子就心知肚明了,别看眼镜鬼只是档案处一个小小的文员,可他姐夫是城隍啊,听说城隍还和艾判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误会和摩擦,是吧,我们都懂。
于是两个鬼差一扫悲愤,和眼睛鬼道别后喜滋滋地把罗布送了回去。
罗布也暗道侥幸,指导着俩路痴鬼差回到了桃花庵住处,到了门口,罗布转身客气地对俩鬼差说了声“谢谢”,虽然心里把俩二百五的祖先问候个遍,礼貌还是要讲的。
没想到一个鬼差猛地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罗布就觉得头一晕,再睁眼身体已经躺在床上,屋中火烛通明,一转头看到明月反握着把匕首正要抹脖子。
“啊!”罗布吓得大叫,失声喊道:“你这是干嘛?”
就算知道有个极品爹也不至于这样自暴自弃啊,他是他,你是你,个人修个人的缘法,凭什么要替他背着道德债啊,他自己做坏事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罗布情急之下起身,结果挣开了刚刚结痂的伤口,顿时伤口裂开,疼得罗布眼前发黑又跌回床上,说来也是奇怪,刚才一点都不觉得伤口疼,只觉得缠身上的铁链重,这时候才感觉到这伤口疼的钻心,就跟有无数根针不停地又戳又搅一样。
“你……你还活着?”明月又惊又喜,手一松,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扑上前抱住罗布,把脸埋在罗布的腰上,闷不做声。
刚才明月带罗布回来,一路上觉得罗布不动了,也只是以为她是累的睡着了,摸着身体渐凉,也没有多想,因为罗布平时好好的时候尾巴也是凉凉的。
回到房中,明月小心地把罗布放到床里,脱下罗布脏污的衣服丢在地上,自己也因疲累交加倒在一旁睡了过去,睡着睡着隐约觉得不对——罗布平时睡相很差,今天怎么一动都不动?
于是明月从睡梦中悚然惊醒,再一摸罗布,发现她竟然没有呼吸了,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明月吓得马上点起所有的蜡烛,近前观察,这才发现罗布早已气息全无。
“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月又急又气又怒,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鬼差竟敢带走了罗布的魂魄,又痛恨自己身为凡人,五感迟钝到如此地步,心上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一无所知。
“我真是没用!”明月气极,符咒用得再好,*凡躯也无法到阴间要人,左思右想,一狠心:算了,心上人都死了,我也死上一死吧!
明月当然不是要殉情,身为凤凰的女儿,孔宣继承了她母亲重生的本领,投胎成为明月后,虽然是凡人一个,可她转世的时候作了弊,带着随身空间,只要